溫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君盛集團的總裁助理,她跟了君瀾五年,鞍前馬後,**床下,最後以一句“到此為止”草草收場。
君瀾莫名覺得,她說的到此為止不僅僅是工作契約關係,還有別的一層含義。
“不行。”
他果斷拒絕了溫玖的要求:“你年初剛剛續了五年的合同,還想違約不成?”
溫玖皮笑肉不笑:“君總,勞動合同約束的是企業方,不是我們員工。五年合約是指,這五年君盛不能隨意開除我,而不是我不能辭職。”
傻逼資本家,果然不懂勞動法!
君瀾:“……”
他張張嘴,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溫玖懶得再理會,推開他徑自往外走。
腳上的鐐銬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堅硬的金屬摩擦著她柔嫩的腳踝,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溫玖倔強扶著牆,她要趕緊解開這一身可笑的枷鎖,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尤其是麵前這個鬼男人。
剛走出去兩步,突然身子一輕,那個鬼男人把她抱了起來,大踏步往房裏走去。
溫玖正想罵他又發什麽瘋,身上一暖,她被塞進了被子裏。
“黃子耀綁人從不留鑰匙,這手銬腳銬是打不開了。”君瀾不知從哪兒找到一把剪刀:“我先把你的濕衣服都剪開,免得著涼。”
冰冷尖銳的剪刀觸碰到她的皮膚,溫玖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扭身躲避,卻被男人按住。
“別亂動,戳到了我可不管。”君瀾手上動作不停:“你還想再加個傷口?”
溫玖不敢動了。
薄薄的布料貼在皮膚上,一點點被剪開,金屬特有的冷硬材質劃過皮膚,惹得溫玖不住戰栗。
好奇怪的感覺。
溫玖和君瀾在一起的時間,除了工作就是上床,像今天這樣,她都光著了他卻無動於衷,還是頭一遭。
溫玖不敢回頭看,她小聲問道:“好了嗎?”
君瀾沒有回答,隻是從後解開了她的內衣扣。
他向來很擅長幹這件事,溫玖本來以為自己應該習慣了,可此時此刻,她的手腳被束縛住,整個人異常不安。
一隻大手按在了她的腰上,很燙。
溫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再也受不了了,顧不上背後有剪刀抵著,往下一滑,整個人縮進被子裏。
啊,安全了。
君瀾早就把剪刀收起來了,但見她這樣防備自己,心裏還是一緊。
“至於嗎,又不是沒見過。”他站起來,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樣,好像剛剛在溫玖身上惹火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溫玖懶得理他。
房間變得安靜下來,君瀾把剪碎的衣服丟進垃圾桶裏,坐到床邊看手機,而溫玖躺在被子裏,側過身看他。
這好像是第一次,兩人開房後卻沒發生點什麽。
幹燥溫暖的被子讓人感到舒適,溫玖覺得眼前這個鬼男人看起來也沒那麽惹人心煩了,她“喂”了一聲,喚過君瀾。
“離職以後,那輛車我會還給你。你給我買的東西,衣服鞋子我穿過,就當是分手費了,其他的貴重物品我會打包寄到你家。”
君瀾正在編輯消息,讓周雲初找人送一套幹淨衣服,還有叫個開鎖師傅過來。
剛發送,就聽見這番話,他當機立斷把消息撤回了。
溫玖還等著他的回答,見他不說話,便又問了一遍:“我剛剛說,那車——”
“我去拿個吹風機。”
君瀾站起身,從浴室裏拿出吹風機,然後讓溫玖坐起來,直接把風力推到最大檔。
呼呼的熱風吹響,溫玖瞬間覺得耳邊跟裝修一樣,噪音分貝足以擾民。
君瀾撥弄著她的頭發,翻來覆去地吹,然後假惺惺問道:“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
溫玖又說了幾遍,可吹風機噪音實在太大了,君瀾一直聽不見。
累了,不說了。
見她氣呼呼抱著被子不吭聲了,君瀾嘴角終於露出一抹笑意。他把風力調低了些,手指梳攏著溫玖的長發,一點點把頭發吹幹。
這是他第一次給溫玖吹頭發。
溫玖的一頭秀發養得極好,因為從未燙染過的緣故,手感就像絲緞一樣柔滑。
他從來就愛不釋手,以前最喜歡把她抱在懷裏,用手指一下一下順開那頭烏發,直到黑色的錦緞鋪滿雪白光潔的脊背,再從後麵……
回憶、房間、以及**的女人。
君瀾的情緒慢慢變得平靜下來,他細細給溫玖吹幹頭發,把吹風機放到一邊,然後從身後抱住了她。
溫玖:!
她還光**,肌膚之間毫無屏障的接觸讓她感到別扭,忍不住掙了掙。
可事實證明,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動為妙。
感覺到了男人特有的變化,溫玖僵硬縮在被子裏,她手腳都不能動,所以也不可能立刻逃走,又或者是反手給狗男人一巴掌。
“君總……”她連音調都不敢有起伏:“那個,冰櫃裏有冷飲……”
君瀾不說話,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
他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說話時,嘴唇不可避免地在皮膚上蠕動,宛若親吻。
“溫玖。”他低聲喊出她的名字:“這次就算了,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算了?
你算了還是我算了?
溫玖忍不住又開啟嘲諷技能:“君總還真大方,這種事都能翻篇,真是心胸寬廣海納百川——嘶!”
腰上被人重重掐了一把,溫玖不說話了。
兩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抱著,誰都沒有再開口。就在君瀾以為懷中的小女人已經軟下來的時候,他聽到溫玖說:“我已經27歲了。”
君瀾:“嗯?”
他還不肯鬆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著掌下的溫潤肌膚。
溫玖被他弄得很癢,忍不住扭了扭頭:“我快30歲了,我得結婚。”
腰上的那雙手頓住,君瀾皺起眉:“你要跟誰結婚。”
溫玖道:“不知道,所以我準備辭職,然後找一份正常點的工作,不用24小時圍著公司和老板轉,有自己的時間去談戀愛結婚。”
君瀾盯著她看了半天,得出結論:“你又在說什麽氣話。”
他“嘖”了一聲,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我知道你想跟我結婚,但是我不可能娶你。溫玖,你別拿這種話激我,沒用。”
溫玖跟看傻逼一樣看著他,然後歎口氣,縮回被子裏,左邊翻翻,右邊翻翻,把自己裹成一個繭。
君瀾對著一個被子卷無從下手,他有些無措,但還是繼續說著:“除了結婚,其他的我都可以給你。房車錢,你隻管提……”
溫玖幹脆把頭也埋進被子裏了。
君瀾伸手去扒拉她,可溫玖把自己纏得死死的,堅決不露麵,就在兩人極限拉扯時,門被人敲響了。
眼前的人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外麵有人咣咣捶門。
君瀾無可奈何,隻能先去開門。
他用身體抵住房門,隻露出一條縫,皺眉看著門外的周雲初:“又有什麽事?”
周雲初“嘿”的一聲從身後拿出一個袋子!
“你要的衣服,還有開鎖師傅!”
他洋洋得意:“你說你跟我客氣什麽,想要東西直說呀,撤回消息幹什麽!還好小爺視力好,嗖的一眼,把需求看得清清楚楚!夠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