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結束後,‘誠心衣廠’又開始新一輪的忙碌。

不過想到這次跟‘惠心’合作上了,她這的單子,那邊也跟著一起做了一批。

那邊的女工機器比村裏的多多了,有他們在,本來需要誠心衣廠做半個月的衣服,三天就全部結束。

接著又過了三天,村裏就來了一批穿著周漾設計的工作的服的工人帶著設備開著車的在‘稻田村’和‘林木村’紮寨了。

因為兩村的人對小學的建設都充滿期待,不少的村裏人在地裏活閑下來的時候手一抹額頭上的汗,鋤頭一坑就直接朝著建設地幫忙。

這些人中在文革前有做過工地的,有些隻是普通的農民,但他們又有同一個共性,那就是能幹。

一些基礎活比如,鏟沙和稀泥搬石頭的任務有了他們的幫忙,這些小學建設的前期工作周期都被提前完成了。

周漾跟安容忙完了隊服的單子,就開始規劃開店新計劃。

周漾之前的計劃是從常服開始做起,八零年代其實沒有那麽的老土,電視上穿的衣服風格也是前衛大膽又新潮的。

但是在榮市或者說在一個小縣城來說,就這個時代的運輸工程落後的原因,導致縣城或者一些農村的穿著的衣服都還是粗布工裝。

這不,周漾來了,那就將這些平時縣城小村看不到的衣服款式給做出來,

當然也不是一味的直接照搬,周漾在出設計圖時特意根據每類人群做了一些小心思,衣服在美的前提下更兼具實用性。

安容那邊暫時先放棄了旗袍的製作,省下來的工人全都加班加點地跟著‘誠心’的女工們一起加班加點地趕製。

因為是麵向普通大眾,在布料的用材和製作方法上安容也改變了措施,肯定是沒有以前的好了,但是夠結實,不易壞。

這也是沒辦法的,周漾在給衣服定價時要求單價衣服最貴不能超過五塊,這成本費加上人工費的,安容想也是要賺的,她跟著改革店鋪的模式麵向大眾,可不是做慈善的。

轉眼時間來到五月份,安容的‘慧心’重新整改變‘誠惠衣店’後,每天門庭若市,縣城裏的人就跟逛商場一樣。

有空就來看一眼,下班吃過了飯留個彎得空也來看一眼,有時候遇到減價衣服又能看上眼的,直接掏錢帶走。

周漾之前看中安容這旗袍店也是因為她家店鋪大啊。、

上下兩層百平大空間,不用來擺放貨物多可惜啊,周漾還特意找人定做了幾個塑料模特。

每天店裏的人將站在玻璃窗邊的模特換上今日特供,低價或者主推款式,這樣一來能讓外麵的顧客清楚知道,從而吸引喜歡他們的客人進入。

‘誠惠’就這樣沒開一個月,就成了縣城炙手可熱的潮流店鋪,縣城的人不管是擺地攤的還是工廠小工,街溜子們幾乎人手一件從這裏賣出去的衣服。

當然這店鋪紅火的原因也不止衣服做得好,還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立功為他們爭取上報的機會。

就這還有一家小報社鍥而不舍的一直不停地追蹤報道,幾乎一周一次,在那個小報上都能看見薑婷這個名字。

因為這個薑婷現在越來越膨脹,每次都讓周漾給她看不知道多少遍才能停下。

要不是周漾每次都是偷偷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有多自戀呢。

不過這點波瀾薑婷依舊不滿足,這時候她又開始想讓周漾滿足她想上大學的願望。

周漾當時直接一個白眼:“你想讓我跟你爸媽的產業比拚,我這給你幹的事業剛剛起步,還沒到正軌你有給我來個想幹別的。

你真以為我牛人嗎?不用吃飯睡覺休息的?我去上學了村裏的廠子誰管,縣裏衣服設計圖誰畫?店鋪誰管?”

這接連的問題問說來,薑婷又不說話了,大約是覺得周漾說的也沒問題,於是又開始讓周漾給她看報紙。

看著看著薑婷又開始幻想:“這是市裏的報紙,我爸媽一定看到了,她們肯定對我刮目相看了,你等著吧,看上幾次報紙,他們肯定會來求著我認祖歸宗,說我比薑嫵好,比薑嫵厲害。”

周漾心裏翻白眼,嘴上附和她,然後薑婷就越來越膨脹的,甚至開始幻想她未來在薑家要什麽有什麽的場景:“到時候我爸媽認我回家了,薑嫵肯定要氣死,我一定要把薑嫵那房間給要回來,那本來就是給我的。”

沒想到這時因為薑嫵搶了她的房間這事,薑婷就開始無止境的念叨,直到周漾睡過去,後麵薑婷還繼續沒睡,周漾說過去也解脫了,也不用管她有沒有繼續。

這天管店鋪,周漾跟安容談了店鋪下一個該如何運營後就打算回‘稻田村’了。

這一周她都是在縣城呆著,因為事業剛起步,很多東西都在磨合期,周漾必須都參與進去,所以有時候晚了沒車她也就沒回村裏,但都有按時給村上報平安。

挎著包,周漾一手拿著小報邊看邊走,然後耳邊是薑婷的念叨,沒錯薑婷的名字又上了個報紙。

她正自戀呢!

等快走到汽車站時,周漾耳邊突然傳來幾聲:“薑婷,薑婷。”

周漾覺得一定是薑婷最近總在她耳邊念叨父母,所以周漾覺得這幾聲喊叫有點像他們。

但她真循著聲音望去時,周漾蒙住了。

還真被薑婷說中了,薑家的人果然再找她,不對是找薑婷來了。

薑婷又開始控製她,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周漾不禁對著發懵的薑婷喊道:“喂,你不是說,下次在出現在你爸媽麵前人要牛氣一點的嗎?

你現在傻站著眼底還帶淚是什麽意思?

大姐我拜托你清醒一點,說不定他們是來找你麻煩的呢,你這先別自我感動行不行啊,您行行好,能讓我先動起來行嗎?”

結果周漾這一大堆最後都成了廢話,薑婷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沒也沒字聽進去了,看見薑父薑母走進時眼眶的淚直接溜了出來。

周漾在一邊無奈抓狂:“大姐,有什麽好哭的?”

薑婷那邊又沒聽見她說話,控製她的身體開口:“爸,媽,你們是來接我回……啊!”

這家字沒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薑婷傻了,周漾氣的捏人中,順便在輕踩一下薑婷的痛處:“我都說了他們可能是來找你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