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薑嫵,這位大爺我知道,不用過多複述了,所以你們這次來除了給我扣髒帽子還想做什麽?時間還有半小時,我時間很趕,不能多陪你們說無聊的話了。”
這時又是薑母起身安撫住怒氣衝衝的薑父,然後在對著周漾,語氣帶著不可商量的餘地:“你不要再做這個行業了,即使你有這個天賦,隻要你還是薑家人,還姓薑就不能再做這個行業。
你明天趕緊把你的廠子還有店鋪給停了,下次記者在采訪你們,要跟他們說你都是從我們薑氏學的,然後給我公開道歉。”
周漾安靜聽完後沒先搭理薑母,而是先跟薑婷說:“看到了嗎?他們要給你趕盡殺絕啊,你還要繼續念著他們嗎?”
說完後才笑著回薑母:“滾,不幹。”
說完起身離開,等走到門口時周漾笑著站在門口跟裏麵氣得說不出的話的兩人說道:“不過你們提出讓我跟薑家徹底沒有關係這個點我是可以考慮的,等我消息吧!”
等光上門沒一會兒,周漾又推開門進來,滿臉真誠的笑意:“作為現在還跟你們有關係的後輩,溫馨地提示兩位,我定這房間是小時房,一個小時,差不多還有二十多分鍾就結束了,你們要是還想住麻煩自己下樓在重新定哦!”
說完周漾總算是報了那一巴掌之仇。
讓她沒想到的,剛走出招待所,門口休息椅上居然看見了個熟人麵孔,那人也有所察覺的抬眼,看見她後站起身走近她:“你,她爸媽來找你了?”
周漾點頭,問他怎麽知道自己在這。
周衡抬手摸了摸周漾的頭頂:“你現在縣裏大名人,誰不認識你,剛才路上好幾個人跟我說你跟著一對夫妻進了這個招待所。”
周漾聞聲笑笑:“嗯,我是大名人,你就是大名人的男人,周衡你賺了,不僅得了個能幹又漂亮的老婆,還到了名聲。”
周衡聽後眼睛笑眯成一條縫,笑開時周漾驚奇地發現男人兩邊居然有一對淺淺的梨渦,怪不得壯壯左邊臉上也有一個,原來是遺傳的他啊。
有周衡接她回家,路上周漾就舒服多了,吃了藥往男人肩膀上一靠就不用再想其他。
薑婷估計是被傷到了,安靜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隔天周漾在家休息,順便去‘誠心’和村尾的小學建設區看。
還沒走到小學建設區,遠遠的就聽見周勤憨憨的大笑,他正跟人一起鏟土,動作那一個幹脆利落,手上邊幹活,嘴上邊跟身邊的人聊天,是不是哈哈大笑幾聲。
建設區塵土飛揚周漾也隻打算遠遠地看著,看了會兒後轉身要往廠子走時,路過一棵樹下,幾個婆子正在納鞋底。
邊納鞋底邊閑聊,偶爾在看著不遠處的施工地,其中一個看見不遠處的笑得最傻的周勤時,歎了口氣:“周家這都是好孩子,你說親子都結了幾年,硬是一個孩子都沒有。”
“是啊,也幸好是在周家,不然陳梅要被這婆家說死。”
“這小兩口也是,人都是頂好的,平時也都愛孩子的,男女人家也不在乎,這老天爺怎麽就不給他們一個。”
“哎,我聽說鄰村那個昨個又打了一次胎,說看肚子不是女胎,但月子大了醫院不給墮,她婆婆就在下樓梯時給人推下去了。”
“哎呀,咋能這麽狠心,這都打了三次胎了吧,這身子都要敗空了哦,真是可憐這女娃了。她父母呢?”
“她父母,就是她父母一百塊錢把她賣給這個家,賣了後直接斷了關係,還有這次甩的嚴重腳還瘸了,醫生給她引產出來時,直接給人子宮切了。”
“哎呀,那不是不能生了?那她可咋辦?”
“咋辦,能咋辦?那家是不打算要了,還準備在找,反正他村裏是沒人敢把女兒嫁過去了,然後媒婆想來咱村上霍霍咱自家姑娘,昨天被我告訴村長然後……”
然後怎麽樣周漾沒在聽就走了,她知道薑婷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快到衣廠時周漾不忘繼續挖人傷口:“聽到了嗎?當初你父母那麽決絕地為了所謂麵子拋棄你,如果你跟那幾個婆婆說的女人有同一個公婆,那你的下場會和她一樣。
但是你至少是幸運的,周衡一家都不錯善良淳樸沒有心眼,甚至還以為覺得虧欠這些年對你言聽計從。
可是你呢,你明知道周衡也是誤入的圈套,可以說他也是個受害者,因為按照薑嫵當初給你找的人,可能剛才那幾個婆婆說的差不多的奇葩。
你自己想想,如果不是他們誤綁架周衡,你真的能活到現在,或者說有自尊地活到今天?
到現在,你是不是該想想你的是非對錯用沒用對,尤其是方聞,他在把你從周家這些年克扣的錢騙走後他做了什麽?
是遠離拉黑你,不然當時你幹嘛絕望的跳河,所以說我覺得你應該想想,你這些年到底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
說完這些正好到了‘誠心’,進門周漾發現陳梅正試穿一件衣服,新款式也不是她設計的。
走進了她們看見周漾笑著解釋:“薑丫頭你看看,我們自己設計的工作服,袖子這是能拆卸的,胸口這幾個口袋是為了放針線工具的,這樣可以減少我們在工作時走動,也方便我們收納。”
周漾這還沒垮呢,其中一個又開口,是之前的王燕,小姑娘一開口一嘴的天真爛漫:“姐姐,你之前說要給我們也做個統一的工作服,但你最近太累了,縣裏村裏兩頭跑,妞妞說你經常忙活到半夜。
我們這不是看著你的設計圖做了不少的衣服,尤其之前給市裏工人做的那些衣服,加上我們一起的想法,就想自己選用邊角料,在空餘的時間試著做做,如果成了也讓你輕鬆些。”
周漾心中感動,同時又不忘挖苦薑婷:看到沒,這才是該珍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