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還時不時傳來容雲飛的咳嗽,薑南梔這才領著客人往客廳走,容隱直接坐到了薑南梔身旁,趙家兄弟二人也站在了門口。

趙老爺子跟容二爺坐在主位,王氏又麻利的去沏了一壺茶來。

“這次冒昧前來打擾,若是姑娘能夠治好我這咳疾,報酬自不必說。”

容二爺帕巾捂著嘴,滿目沉凝的看著側邊的冷美人說道,容隱看了一眼旁邊的小美人,言語輕飄,快言快語說道。

“二叔!小仙子肯定能治好你的。”

薑南梔瞪了他一眼,容隱這才訕訕的閉了嘴,薑南梔起身。

“若能治好,定竭盡全力,容小女子給容二爺把個脈。”

屋內所有的人聚精會神大氣都不敢出,片刻後就見女子收回了手。

“如何?”

容隱等不及開口問道,這次就連容二爺也是緊盯著自己,薑南梔重新坐回了椅子。

“容二爺也是肺炎,隻不過咳疾已有多年,要比較嚴重,光靠先前我開的那兩個藥方還不足以治愈。”

“想要根治,等回頭我去摘一些藥草,再給容二爺配一副,暫時間就先吃兩副藥。”

宋隱聽到這話後直接大咧咧拍了拍胸脯,容雲飛也是明顯鬆了一口氣。

薑南梔朝著趙老爺子看了一眼,老爺子已經鋪開紙張,開始寫先前那兩副藥方,吹幹了!起身遞到她手裏,確認無誤後,這才把藥方交到了容二爺手裏。

“這就完了?”

容隱睜著大眼珠子叫了一聲,容雲飛也仔細看了一下藥方,常年喝藥的他還是懂一些藥理的,隨後才揣到了懷裏。

旁邊跟隨的仆從,直接從袖中掏出了一枚50兩的銀錠子,放到了桌上。

“這是一半定金,回頭姑娘給治好了,再付剩下的。”

容二爺抬頭看著側邊的女子說道,王氏已經按耐不住,再看到容二爺的隨從掏出那一大錠銀錠子的時候,這心髒都狂跳。

等人把話說完,她立馬又把銀子收了起來,心裏簡直樂開了花,這才一半啊!回頭那小妮子把容二爺的病治好,還能拿50兩啊!這買賣簡直不要太劃算。

就連趙家兄弟饒是見過一些小世麵,卻還是被麵前的大手筆驚訝無比,連同沒有支付的診金一起,就是整整一百兩啊?

兩人目光直直的看向了側邊坐著的女子,這女子真是天仙下凡,來福澤他們一家的,趙老爺子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減過。

這次就連老王氏把銀子拿去,臉上都沒有絲毫的難堪,連連朝著對方做了一個楫。

“容二爺放心,既然姑娘都說了,那這病一定能治好,二爺就隻管等著在家安心養病,回頭姑娘挖到藥材,老夫立馬就讓我這兩位孫兒把藥送到貴府上,定不會耽誤到容二爺的病情。”

“那我就不打擾了。”

容雲飛看了一眼冷美人,隨即連連咳了好幾聲,仿佛要把整個肺都要咳出來似的,屋子裏的幾個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些。

生怕被過了病氣,容隱則焦急上前給二叔拍背,片刻後都起身往外走。

趙木塵趙風岩二人把人送到了門口,還客氣的同容隱說了幾句,臨到了上馬車,容隱伸長了脖子往院子裏看。

“仙子,剩下的藥,你大概何時能夠采到?”

“少則半月,多則個把多月。”

薑南梔平靜的回答,容隱得到答案後,微皺著眉頭,隨後跟她揮手告別,趙家兄弟二人路過她身側,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趙老爺子王氏都在院子裏,完事了,大家準備各回各屋,除了薑南梔一人,其他的人臉上都掛著笑。

“趙老爺子還請留步。”

“姑娘還有何事?”

趙老頭疑惑轉身看著她,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其餘的人也紛紛停下了腳步。

薑南梔看著院子裏的幾人冷笑一聲,粉唇輕啟。

“對剛剛的事,老爺子就不說兩句?”

趙老爺子還沒想到什麽事,老王氏就率先叉腰怒目衝來。

“你個小丫頭片子,這是什麽態度?我們家供你吃,供你喝,你的命都是我兒子兒媳救回來,先前你就親口承認過,拿看病的報酬抵消在熱的吃喝,老爺也親口跟你說過,你也沒否認答應了的,怎麽現如今還想反悔?”

老王是這一嗓子聲音極大,趙老頭這才反應過來,這丫頭原來說的是銀子的事,登時臉色也是一沉。

趙家兩兄弟也是滿目陰沉了下來,這銀子進了自家腰包,哪有回掏的道理?

看著這一家極品薑南梔簡直是笑了。

“我之前是答應了,可沒有說多少銀子,那時病人給的不過一兩銀子,一兩銀子在你們農村吃一個月,好吃好喝都綽綽有餘,剛剛老太婆你可收了兩個病人七十兩,怎麽你當我腦子進水?還是當三歲孩子糊弄,別拿救命之恩說事,對本姑娘有救命之恩的是趙叔夫妻二人,與你們何幹?”

她眼神淩厲,仿佛如同刀削。

“還是說本姑娘在受傷的時候,你們照顧過我一絲一毫?亦或者是給我找了藥材敷傷口,抓了藥熬製給我喝?”

“什麽都沒有做,還想道德綁架?嗬!兩隻腳都踏進棺材的人,臉皮簡直是比那城牆還要厚上三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