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呢姐姐!”林可蘭麵上浮起幾分慌亂:“你我同是林府小姐,怎麽可以用身家清白扯謊。夜延哥哥你相信我,之銘是你的親骨肉啊。”
“蘭兒別怕,本王當然相信你。”
夜延溫柔的安撫著林可蘭,轉頭用極其厭惡的神情看向林嫿陌:“林嫿陌,本王以為你已經足夠令人作嘔,沒想到現在還在這裏挑撥離間?!居然連自己親妹妹的清白都敢拿出來給人議論,本王當初是否與蘭兒有過些什麽自己最清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蘭兒已經離開了我五年,你現在這幅德行是又想叫你妹妹吃幾年苦?”
林嫿陌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深感無力,她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近乎卑微的懇求:“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沒有理由用這個撒謊騙你的。若是你不相信我,你總該相信血濃於水的親情血脈吧,滴血認親不就可以了嗎?若是真的是我弄錯了,我願意向妹妹道歉,隻是我真的心存疑惑……”
“不必了。”夜延冷漠的推開了林嫿陌:“本王相信蘭兒,蘭兒說之銘是本王的兒子,那他就是本王的血脈。”
他相信林可蘭,隻要她說是那就是。
林嫿陌絕望至極,字字誅心。
不論她如何努力地去證明自己所說不假,夜延都不願意給予她一絲一毫的信任。
而林可蘭隻要長著那張嘴能說出話來,便是再離譜的故事夜延都肯當真。
她感覺嘴巴有些發苦,這才反應過來不知何時,淚水早已從眼眶滑落,每一滴都好似在嘲笑她的癡心妄想。
夜延蹙了蹙眉,朝著林可蘭耐心的笑了笑:“本王下次再來看你和孩子,今天便先回府解決一些家務事。”
林可蘭聽著“家務事”這三個字心裏極不爽利,卻麵上還是裝的一副柔柔弱弱懂事乖巧的樣子:“夜延哥哥且回去吧,想來姐姐也是太高興我的回來這才失了態,還請夜延哥哥千萬不要怪罪姐姐。”
夜延一聽怒火更甚,拽著臉色蒼白尚未回神的林嫿陌就趕回了府內。
不過半個時辰馬車便到了王府,夜延也不管在身後有多麽沮喪的林嫿陌,隻是徑直去了書房取了一份文書,隨即便扔在了林嫿陌的麵前:“從此之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林嫿陌看著文書上清晰豪邁的三個大字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和離書。
林嫿陌什麽都不用問就知道這是為什麽了。
成親五年,毫無感情也一直未曾與她提過和離的事情,如今林可蘭剛一回來,夜延就著急忙慌的連和離書都準備好了,在這個男人的心裏果真是沒有她林嫿陌半分位置。
“夜延,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和你和離的。”林嫿陌揉了揉眉心,拾起地上的和離書撕了個幹淨,腦子也想開了:“我告訴你,既然我自盡都沒死成,就說明老天爺都不肯收我這條賤命,我既然不能洗清我的罪名,我便活著給你和林可蘭的恩愛生活添堵!”
既然他能扔給她和離書,那她留下的那封‘遺書’,他應該沒看到……
夜延怒極反笑,也不顧是否有下人在場,就扼住了林嫿陌的脖子,眼眸裏蘊藏著些許嗜血的殺意:“我若想叫你三更死,閻王都拖不到五更收。我今日給你的是一封和離書已經是我最後的底線,我直接殺了你!”
語畢他一把鬆開了手,還沒等林嫿陌從差點被殺死的陰影中緩過來,就又被一路拖進了臥房,男人將門重重的闔上。
底是在枕邊宿了五年的人,她還能不明白這個男人現在想做什麽?
他要殺她!親手殺她!
“你冷靜一點!夜延。”她一點一點向後挪動:“我的肚子裏也還有你的孩子。”
這句話倒是讓夜延打消了年頭,他愣了一瞬,笑的冷然:“孩子?這個孽種到現在你還不肯處理掉?怎麽,你是想叫本王親自動手嗎?”
夜延眸色一深,看著林嫿陌害怕的樣子,心裏湧起一些自己也說不明白的情緒。
他不懂,也不曾想去弄懂自己的心意究竟是什麽樣的。
對於他來說,林嫿陌隻能是一個卑鄙的女人,而他對林可蘭的心意也應該是絕不動搖的。
“我說了,你沒資格生下有我血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