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清歡疑惑:“少了幾箱?”

墨梓軒說:“三箱,我準備了十九箱登門聘禮。”

聞言後,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十九箱!

天啊,墨梓軒居然準備了十九箱登門聘禮!

這可是相當於至高無上的待遇啊!

按照慣例,皇子娶妻大多都是十六箱足夠了,極為少數可以達到十九箱的。

除非這位殿下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歡求娶的姑娘,不然真不會出手這麽闊綽。

墨梓軒觀摩了一會道:“這些聘禮,不是本王送的。”

語落,再度引起波動。

人人都在猜測,既然這些聘禮不是四殿下送的,那又會是誰送的?

魚骰與程維山麵麵相覷,也不知道墨梓軒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可礙於身份,魚骰也不好說什麽。

不管是誰要求娶魚清歡,他也隻能鐵了心不答應便是。

若是怪罪下來,大不了進宮去請示,屆時讓這燙手的山芋交由皇上去解決。

總歸不能真的讓魚清歡那個賤人嫁入皇室,丟了魚府的麵子,還要丟了皇室的顏麵,罪惡至極!

彼時,莊函也聞風而來,與那素來不管事的老太太程錦雲都打了個照麵。

這對婆媳關係不咋滴,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

莊函給老太太行了個禮:“見過婆婆。”

程錦雲心中有怨言,免不了要說上幾句:“平日就讓你多多管教子女,瞧瞧這都出了什麽亂子了。”

莊函不敢有異言:“婆婆教訓的是,是兒媳管教不嚴,這才出了岔子。”

程錦雲見她態度尚可,也知道追究無果:“罷了,這事也怨不得你,一塊去瞧瞧吧。”

莊函鬆了口氣:“是,婆婆仔細些走。”

親自上前攙扶程錦雲,一塊來到大門口。

魚骰前來告知情況後,程錦雲揚言道:“這顏色真喜慶,咱魚府也許久未有過喜事了,是誰家送來的聘禮啊?”

言罷,人群中走出來一位男子,麵如冠玉儀表堂堂,揚聲道:“是本王送來的聘禮。”

魚骰更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激動不已:“竟、竟然是……”

“大、大皇子殿下!”

墨煜祺收起折紙扇,闊步而來,一身正氣,如沐春風!

大皇子雖非皇後所生,但卻有皇後撐腰,成為立儲的人選中被給予最大的厚望。

魚骰整個人都在顫抖,提著衣袍急忙下來行禮:“老臣見過大皇子殿下。”

墨煜祺淡笑:“魚禦醫莫要多禮,本王今日前來,是要向令千金提親來的。”

眾人嘩然,想不到是大皇子求娶魚清歡!

魚骰還是不敢相信,再次朝墨煜祺拱手作揖:“殿下,莫要拿老臣開玩笑了。”

這人老了,心髒不好,承受不住這麽多大喜大悲。

墨煜祺負手在背,並未回答魚骰,而是踱步到墨梓軒麵前,上下打量幾番揶揄笑道:“這麽巧,四弟竟然也在,該不會跟本王一樣,也是來魚府提親的吧?”

眾人再次驚歎嘩然,四殿下也是來求娶魚清歡的!

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魚清歡身上,都覺得魚清歡是踩了狗屎運,真讓她給撿了個大便宜了!

要知道能嫁給皇子,那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要知道霸王硬上弓可以攀高枝,就是豁出這條命,她們都願意!

看眾不乏諸多管家千金,她們嫉妒得眼睛都發紅了。

帕子揪成了麻花狀。

魚清歡甚覺無語,有點懷疑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劇情裏似乎沒有這一幕的說?

而且大皇子娶的女人,是魚落音才對。

以後也是魚落音穩坐皇後寶座。

除了每天夜裏陪大皇子滾單單以外,別的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墨梓軒麵對挑釁,無懼道:“正所謂苗條淑女君子好逑,大哥能來,四弟又為何不能來?”

墨煜祺沒想到墨梓軒竟然敢承認,麵色倏地僵硬了下,旋即瞧了瞧他身後空無一物,卻笑了起來:“那還真是趕巧了,不過,凡事有個先來後到,這個道理四弟應該明白吧?”

言下之意,他的聘禮到了。

隻要魚骰收下這聘禮,那麽這門親事就與你無關了。

墨梓軒兀自勾唇:“隻怕要讓大哥失望了。”

墨煜祺聲音冷沉:“怎麽,難道四弟要跟大哥搶不成?”

墨梓軒毫無懼色:“有何不可?”

兩位真龍之子,當眾宣言奪女,鋒芒四暫!

怎能不惹人激動!

魚府門口的看眾越來越多,不乏許多管家小姐特意趕來,為了奪得那皇子殿下青睞一眼。

怎知卻被喂了一口的檸檬,算得眼淚都險些掉下來了。

無數女子心碎離去,同時也恨極了魚清歡。

臨走前,都不忘給她來一記刀子眼。

都恨她何德何能,竟然惹得兩位殿下都為她神魂顛倒!

魚清歡無奈,這特麽也要躺傷。

最為頭疼的莫過於魚骰了,想不到魚清歡這家夥往日不見她為府裏爭光,出了這等破事倒是桃花開得旺盛。

兩位殿下都為之相爭。

若是一位還好,就算名聲臭了點,混個國舅爺當當也是好的。

眼下卻是兩個,魚骰便有種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感受,涼颼颼的怪滲人。

畢竟得罪誰,都不是他能吃得消的。

魚骰抹了一把汗,戰戰兢兢對兩位殿下說:“二位殿下,小女實在配不上二位,還請……”

墨煜祺看都沒看魚骰一眼,挑釁的目光持續盯著墨梓軒:“本王覺得配得上,自然就配得上,用不著別人說三道四。”

墨梓軒笑意,絲毫沒有因為他是大皇子所欺壓,從容不迫:“傳聞皇嫂嫂受孕不久,大哥就這麽迫不及待要換女人了?”

“嗬……”墨煜祺冷笑,“哪個男人不三妻四妾,更何況是皇家之子。”

墨梓軒沒有反駁,微微測眸去看魚清歡:“一輩子不長,也不短,擇一人度一世剛剛好。”

言語淡淡,卻能令人心頭一顫。

魚清歡別過眼,不敢看墨梓軒的眼,總覺得他眼底仿佛蘊含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看她的眼神很真摯,沒有半點嘲笑與奚落。

不知道墨梓軒到底想要做什麽?

明明劇本裏似乎沒有他的名字,唯一一位不理世事,不參合朝堂之爭的一股清流的存在。

現在竟然跑來參和她的婚事,是不是拿錯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