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捂著屁股跳出來大喊道:“誰,誰打我屁股!”

眾人哂笑:“那得看看誰站在你身邊了。”

女人瞧見旁邊的男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當即大怒:“好你個登徒子,竟然吃老娘豆腐!”

“哎喲,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打你屁股了!”男人極力反駁。

女人叉腰大吼:“就你一個男的站在我身邊,不是你還有誰?”

男人解釋:“誰特麽摸你啊,也不看看自己長啥德行,我要摸也是摸你旁邊那個也不摸你!”

另一個女人跳起來喊:“原來剛剛摸我的人是你,狗東西,看我不打死你!”

“哎喲,我隻是說說而已,我沒摸你!”

“還不承認,打死你個登徒子!”

頓時,三個人扭打成團,越演越激烈!

魚清歡側目,恰巧看見墨梓軒眼底忽閃而過的笑意。

方才那陣風,應不是錯覺。

而是這個男人搞的鬼。

不等她詢問,墨煜祺便笑了出聲:“想不到,四弟也有陰人的一麵,讓大哥開了眼界,看來這些年並非不理世事,而是韜光養晦。”

言語中,無一不是在透露著防備。

墨梓軒絲毫不在意:“大哥多慮了,四弟別無用心,隻希望大哥今日高抬貴手,賣四弟一個麵子,到此為止。”

墨煜祺詫異,嘴角微勾,素手指向魚清歡:“為了這個女人?”

墨梓軒目光坦然:“正是。”

“嗬……但願四弟可別後悔才是。”

“絕不後悔。”

魚清歡心中更是不解,這個男人相當於力挺她到底了,這是為何?

彼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急速而來,俯在墨梓軒麵前。

莫風道:“殿下,您的聘禮在半路給攔截了,有人在吊唁攔著不動,我們的人根本過不去。”

墨梓軒俊眉微蹙:“怕是有人故意而為。”

莫風眼神閃爍了下,壓低聲音:“屬下瞧見了戴妃身邊的劉嬤嬤,應是戴妃所為。”

墨梓軒倒是一點不意外:“想法子把吊唁的人弄走,今日聘禮必須入魚府。”

莫風俯首,領命而去。

魚清歡看著遠去的身影,心中已是了然。

這偉岸的身影,正是那日帶著太後懿旨前去太液池宣讀之人。

由此表明,救她的人是墨梓軒。

加上今日日的種種所為,這個男人一直都在對她伸出援手。

魚清歡可不認為眼前這個男人,能對她一見鍾情這種事?

程錦雲與莊函站在門口看了有一會了,人老心不老也能看得出來魚骰是無法解決這個難題。

扶著拐杖,一步步走了出來。

程錦雲聲音高亢,洪亮,不容忽視:“二位殿下,二位殿下,但懇請二位殿下看在老為誥命夫人的份上,聽老身一句言。”

墨煜祺宛若一副謙謙君子,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老夫人不必多禮,有話請說。”

程錦雲微微點頭:“感謝殿下厚愛,次女魚落音自幼熟讀四書五經,女紅更是出彩,而且秉承了魚府多年來醫術造就,小小年紀醫術已是了得,能博得大殿下青睞實屬榮幸。”

說著,一雙渾濁透著精明的老眼瞥向一邊的魚清歡,語氣驟改,多了幾分嫌棄:“至於長女魚清歡就資質平平,打小對醫術沒什麽天賦,而且因著品行的問題,實在有辱麵門,隻是配不上殿下的尊貴身份,所以老身鬥膽懇求四殿下收回成命,老身就當今日之事從未發生。”

魚清歡兀自冷笑,怎麽著,合著那魚落音就配得上,她就是狗屎不如?

程錦雲怎能容忍他人嗤笑:“你笑什麽?”

魚清歡故意咧嘴一笑:“覺得好笑便笑,怎麽,笑也犯法?”

“放肆,目無尊長,魚府怎的出了你這等頑劣之徒!”程錦雲麵色黑沉,大有要走莊函的老路,隻是礙於麵子,這麽多人看著忍著不發作。

莊函忍無可忍:“逆女,還不快跪下給奶奶認錯!”

魚清歡不卑不亢道:“我沒錯,為何要認?”

莊函氣得胸口一抽一抽的疼啊!

夫妻兩人靠在一起,都對這個女兒恨得咬牙切齒,都恨不得親手將魚清歡掐死。

魚清歡視而不見,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所有人都對魚清歡投射鄙視的神色,唯獨隻有身邊的男人,始終如一地站著,眼底沒有半點奚落嘲諷,仿佛在等著什麽似的,時不時就會朝街頭那邊看去。

魚清歡往墨梓軒挪了挪,小聲說:“四殿下多次出手相救,我記住了。”

墨梓軒沒說話,瞧見空****的街頭,眉頭微微皺著。

這舉動在程錦雲看來,就是魚清歡湊不要臉去勾搭四殿下,讓四殿下感到不悅皺了眉頭。

程錦雲氣得不輕,可見過風浪的人,到底還是忍住了:“今日是你妹妹的好日子,老身暫且不與你一般計較,也還請大殿下別因為一些無關緊要之人傷了和氣才是。”

給了台階,墨煜祺自然是要順著台階下:“本王自是不會與女人一般見識。”

程錦雲不願在人前事態,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就請大殿下入內,細談接下來的婚事。”

墨煜祺大好心情,早已經消耗殆盡,求娶魚落音無非是因為皇後施壓,不得已才做出的決定,本就不是真心實意,談不談根本不重要。

“不了,本王還有事,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言罷,墨煜祺正欲離去,突然人群響起一陣**。

“快看,好長的隊伍!”

“天,是要往這邊來,該不會又是提親的吧?”

“看那箱子上綁著的大紅花,肯定是登門提親的聘禮,錯不了!”

頓生望去,一條紅色的隊伍映入眾人眼簾,為首的箱子差不多有人高。

“這頭陣打得可謂真是麵子十足,誰家的姑娘要是得此厚禮,定是夫家十分重視。”

眾人都被這紅色的隊伍吸引眼球,明明是順著魚府的方向去的,可卻沒人敢相信是去魚府的聘禮,總認為魚府配不上這等豪華的聘禮。

可當那頭陣的箱子停落在魚府的門口,身後的長長的隊伍也紛紛停了下來。

眾人才不得不信,這些聘禮是確實是來魚府的,隻是魚落音都已經被大殿下預定了。

這下子會是誰呢?

眾人心中仿佛已經有了答案,但卻始終不肯相信那個答案,都在翹首以盼等著揭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