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落音趕緊收回目光:“求太皇太後明察,還小殿下一個公道!”

“這件事不用你說,哀家自然會做!”太皇太後扭頭問穆豐茂,“你說,小殿下被下藥多久了,宮裏為何會有這種禁藥!”

穆豐茂如實道來:“回太皇太後的話,太醫院並沒有這種禁藥,楚國的大小藥店包括是醫館都是禁止使用這種藥,就算是患有精神患者也鮮少使用這種藥,因這種藥會損壞神經,導致的人從而變得癡呆失去了自主意識!”

魚落音的臉色逐漸死灰,慌張得不行,下意識地看向床底處,想要向床底的男人求救。

卻不知此時床底的男人也怕得要死,躲在床底下都嚇得瑟瑟發抖了!

惱怒今日出門為何不給自己算一卦,早知道就不受這個小賤人勾引冒險前來了!

這會兒真是得不償失,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會兒他啥都不想管,別人的死活與他何幹,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國師堅決不為所動,現在就算魚落音那女人死在外麵,他都不會出去的。

魚清歡微微眯眼,心思一動,從袖子出滑落一個小巧藥丸,掉在地上緩緩地朝床底下滾動而去。

這是一種可以吸引螞蟻的藥,她倒是想看看床底下的人可以忍得了多久?

養心殿。

墨梓軒聽著有為前來通報的事情,眉頭不禁微微地皺了一下:“太皇太後跟長公主去了貴妃那,可知是為了何事?”

有為搖頭:“奴才不知,但聽聞太皇太後大發雷霆,還派人去太醫院把穆禦醫給叫了過去。”

連穆豐茂都出動了,可見事情並不小。

他念魚落音是墨無歡的生母,對她向來持有隻要她安分守己,便可任之不理的態度。

但前提是,她安分守己。

“隨朕去看看。”墨梓軒從座位上起來,有為立即跟上。

一行人抵達魚落音的住處,門外守著三兩個宮女,正驚慌地想要俯首下跪,墨梓軒抬手製止,示意免禮。

有為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宮女們紛紛退下。

墨梓軒就站在門外聽著,彼時裏麵時不時傳出太皇太後的斥責聲,以及魚落音為自己狡辯的聲音。

“臣妾真的不知道,求太皇太後明察啊!”

“小殿下一直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說不知道,誰信!”

墨梓軒聽了一會後,可算是把事情原委給弄清楚了,舉步走了進去。

彼時,魚落音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憐兮兮的樣子。

瞧見他來了,趕緊爬過來求助:“皇上,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啊!臣妾真的沒有迫害小殿下,臣妾是小殿下的生母,又豈能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魚清歡沒想到墨梓軒也過來了,沉靜的眸子微微地掀動了下。

這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這麽多年了,還是這樣!

然此時床底下藥效應該也已經發作了,魚清歡瞧見一連串的黑色螞蟻從窗邊一直延伸蔓延到床底下。

相信很快就有人要按捺不住從床底下蹦出來!

相信那個畫麵定是的很好看吧!

墨梓軒低頭,看著地上的女人說:“小殿下到底怎麽回事朕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清者自清,貴妃何必這麽著急解釋!”

魚落音啞口無言,恨自己沉不住氣,這不是象征著此地無銀來著。

“臣妾擔心被大家誤會,求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沒有做任何傷害小殿下的事情!”

魚清歡沒有說話,眼睛緊緊盯著床底下,能夠瞧見底下暗影已經隱約有扭動的姿態了。

坐等好戲開場!

墨梓軒舉步來到魚清歡麵前,低頭看著她 好 懷裏的孩子,明清的眸子產生一絲疑惑:“小殿下從不讓陌生人觸碰,隻讓熟悉的乳娘抱著睡,朕從來沒見過你!”

墨子晴心頭一顫,趕緊幫忙解釋:“皇上,這是本宮帶來給太皇太後治療頭風的大夫,小殿下一出來就錯把她當乳娘了,一直抱著不肯撒手,這才發現小殿下神誌不對勁,才讓穆禦醫前來診斷,發現小殿下是被喂食了迷神散所致。”

穆豐茂上前俯首:“臣見過皇上,確實如長公主所言,小殿下食用了迷神散。”

墨梓軒微詫:“這可是禁藥,為何會出現在宮裏?”

穆豐茂搖頭:“臣不知。”

墨梓軒扭頭對有為說:“去把穆楠叫來。”

穆豐茂心中很是不適,他還沒退休呢,皇上總是喜歡拿他兒子來壓他!

這會兒有點顯得自己多餘,但是又不能先走,隻能坐等那個臭小子過來大眼瞪小眼。

這時,床底下的人終於受不了了,撞上了床板,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太皇太後不悅道:“什麽聲音?”

墨子晴接話:“好像是從**那裏傳來的。”

魚落音臉色肉眼可見的慘白,心慌膽顫道:“可能是老鼠吧,最近不知道為什麽,臣妾這屋子裏進了一隻老鼠,怎麽都抓不住,已經好些日子了,正打算去找內務府的人來看看怎麽回事!”

話才剛剛說完,床底下的男人就再也承受不住,嗷嗷地從床底下滾了出來。

渾身都是黑壓壓的螞蟻,啃得他在地上蹦來蹦去,甩都甩不掉。

這貴妃的房間裏,突然眾目睽睽之下蹦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這叫人如何看待!

就連麵癱的墨梓軒都對此感到憤怒,冷嗤道:“這是怎麽回事?國師為何會在貴妃的房間裏?”

魚落音直接癱坐在地,不知如何回答。

然急跳腳的男人也終於回過神來,發現這宮裏得罪不起的人物都在這呢!

渾身僵硬地抖了一下後,弱弱地的轉過身來,看著墨梓軒鐵青的臉,努力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強行解釋道:“臣見過皇上,見過太皇太後,臣方才家中做法,想要演練一下瞬移,沒想到居然成功了,就是這方式跟地點有些讓人為難。”

墨梓軒冷笑:“嗬,原來國師也知道讓人為難啊!”

國師笑得比死還難看:“皇上恕罪,臣也不知道為何會轉移到貴妃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