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佩佩用手捂著自己的碗,搖頭拒絕。
夏老二端著碗:“別這樣,孩子們都看著呢。”
被點名的夏小雅、夏苗苗:“……”
哦豁!你們還記得我倆都在啊……
白佩佩轉過頭,看到她倆吃瓜的神情,頓時整個人不好了。
不是吧,她是真的想要拒絕,不是想塞狗糧啊,另一副狗糧吃飽的樣子,OK?
再說了,她跟夏老二又不是那種關係。
隻可惜,這種事情白佩佩沒辦法解釋,要不想造成更大的誤會,就隻能照夏老二所說的做。
白佩佩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原主怎麽給她留了這麽大一個坑,想埋都埋不掉。
啊啊啊啊……
最終,她還是不得不跟夏老二分了那碗吃食。湯湯水水的,又是雜糧,又是野菜,還沒有油水和鹽味,那味道……
別提了!
白佩佩一輩子沒吃過這麽難吃的,差點沒吐出來。
最苦逼的是,她還得頂著夏老二“關愛”的目光,不露出任何異樣,老老實實把碗裏的東西給吃了。
嗚嗚嗚……
她太慘了!
唯一值得高興的,大概就是吃完飯的善後工作不用她操心,自有夏苗苗負責。
人家既積極又勤快,第一個吃完飯,就連忙給雙胞胎和夏大丫送飯去了,還被夏小雅諷刺了一句:“那麽積極,誰知道是給誰送的。”
白佩佩瞪了她一眼:“也沒見你給你哥送。苗苗,別管她,你先給大丫送,你二堂弟、三堂弟先放著,等我吃完給他倆施針。我要不施針,他們睡著了也沒辦法吃。”
夏苗苗想起剛剛白佩佩喂藥的時候也是這樣,臨時施針喚醒了兩人,便沒有強求,端著碗進屋喂大姐夏大姐去了。
顯眼包夏小雅:“就知道獻殷勤!”
白佩佩心頭一窒,好想打這個親生的,怎麽破?
夏小雅這一鬧,也不是沒有半點好處,比如白佩佩一時忘了碗裏的吃食難吃,一不小心給吃完了。
她吃完後,就端著雙胞胎兒子的那份出了堂屋,往旁邊的廂房走去。
夏老二見了,將剩下的一口喝盡,連忙上前幫忙。
“我來!”
白佩佩托盤還沒放到桌子上,就被一隻大手伸過來接住了。
“你不是在吃飯嗎?”
“吃好了啊,我給你打下手。你扶著老二、老三,我喂。”夏老二將托盤放到桌上,拿起了其中一個碗坐到了床側。
白佩佩想說不用他幫忙,但想到雙胞胎也是他兒子,也就沒有拒絕。
拿過放在桌上的繡花針,白佩佩便在雙胞胎之一老二夏明祥的身上操作了起來。
一邊暗中按了某些穴道,一邊當著夏老二的麵將針紮針。
沒一會兒,半靠在白佩佩身上的老二夏明祥便傳來了動靜,睜開了雙眼。
“爹……娘?”
當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時,老二夏明祥還有些迷糊。
白佩佩說道:“醒了?那吃飯吧,吃了飯再睡。”
“哦。”
因為是吃過了才端過來的,碗裏的吃食早就涼了,夏老二用勺子盛了直接喂。
老二夏明祥老老實實全吃了,白佩佩給他墊了個枕頭,在他身上按了按,輔助消化和吸收,防止積食。
沒辦法,誰讓他的五髒六腑都被毒給謔謔了,消化功能不比常人呢。
按著按著,老二夏明祥就睡著了,又是達成乖巧聽話的一次。
夏老二一直看著,滿腦門問號,但沒說話,等白佩佩按完收了手,才小聲問道:“你這是在幹嘛?怎麽按按他就睡著了?你要不要教我,我以後給他們按?這一天天按的,也挺累的……”
語氣裏的心疼,是如此的真誠。
白佩佩心頭一悸,不斷地告訴自己:人家又不是對我說的,人家是對原主說的,你激動個什麽勁?
歇歇!
冷靜下來,一邊活動胳膊,一邊背對著老二夏明祥說道:“下次有機會教你,今天就算了,天這麽晚,教你也來不及。”
“行,那你下次教我。”
接下來是雙胞胎之二老三夏明瑞。
這家夥一醒,開口就是:“娘,我怎麽忽然就睡著了?”
他又不傻,平時因為經常躺在**,睡得多了,入睡困難。可這次不知道怎麽回事,白佩佩在他身上按按,他立馬就睡著了,這明顯不正常。
“沒事,就是你和老三的情況變得嚴重了,身體告訴你們要多睡睡,所以很快就睡著了。餓了吧?飯燒好了,你吃了再睡。”
是這樣嗎?老三夏明瑞有些不信,可是他又沒有證據,隻能暫時歇下,吃下了夏老二喂過來的飯。
吃完,跟他二哥夏明祥一個待遇,按著按著就睡著了。
再次感覺到睡意的老三夏明瑞:“……”
這沒鬼就有鬼了!
隻可惜,腦子裏才閃過這個念頭,他就失去了意識。
白佩佩感覺自己的胳膊快廢了,之前還不覺得,現在連著按了兩個人才發現——不是自己的身體就是不是自己的,用起來看著順手,但時間長了,弊端也顯出來了。
比如,這具身體看著力氣大,但其實耐力不足,這才用了多久,胳膊就受不了了,身體裏各種反饋。
如果她想恢複上輩子的體力,怕是日常得練練。
一隻大手伸到了白佩佩人胳膊上,嚇得她連忙往旁邊閃。
夏老二一臉驚訝:“你幹嘛?一驚一乍的,我就是想給你按按。就算我不會像你那樣按,給你捏捏總是會的。”
“不用不用,我沒事。”白佩佩拿了碗筷,跟做賊似的,飛快地跑出了房間。
夏老二留在原地,風中零亂。
他做了什麽了?
怎麽有種被自己媳婦當成色狼的錯覺?!
心頭一陣惡寒,晃了晃腦子。
肯定是他想多了。
他跟白佩佩是合法夫妻,她怎麽會那樣想?
估計是他的動作太突然了,把她給嚇著了。
逃出屋的白佩佩心頭“撲撲直跳”。
啊啊啊啊……怎麽辦?
他可是原主的正牌老公,要是他想碰原主的話,她要怎麽拒絕?
一次兩次無所謂,時間長了,他肯定會起疑。到時候,她要怎麽跟他解釋?
總不能說他媳婦死了,她是穿來的吧?別到時候把她當成妖怪給燒了。
不行,她得做個二手準備,免得到時候夏大丫搬出房間,她就沒有借口拒絕了。
回到堂屋,桌上已經收拾幹淨了,白佩佩正要去廚房,就見夏苗苗挽著袖子跑了出來:“娘,給我吧,我馬上就要洗好了。呆會兒要燒幾個人的熱水啊?我看缸裏的水不多了,怕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