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前夕。

右使魅妖拿著做好的國師穿的祭祀袍,來國師殿找溫棱。

一條手臂臂彎裏掛著華麗的白色衣袍,另一隻手掐著楊柳細腰,眨著妖媚的眼睛,對溫棱放了一波眼電後,才媚笑道:“國師大人,祭祀用的衣袍已經做好了,奴特意親自送來,再服侍您穿上。”

溫棱看著魅妖雌雄莫辯的豔麗麵孔,由上至下隱晦的掃了下,嘴角略微抽搐。

之前一直隻見左使,一直想見見書中反派國師的右使,今日一見,簡直眼疼。

這整個他媽就是一女裝大佬!

偏偏一身紅衣女裝穿在魅妖身上,毫無違和感,卻更襯得身段姣好,增添性感嫵媚之態。

溫棱走進拿過魅妖手裏的衣袍,退後拉開距離淡淡道:“不必,本尊自己來就好。”

魅妖以手掩唇笑嗬嗬道:“哎呦,這是嫌棄奴了。那您自己換上好啦,好讓奴提前瞻仰一下您的風姿?”

溫棱低頭看了看祭祀袍,並不十分想穿,但看魅妖一副你不換給我看,我就不走的架勢,還是無奈去寢殿換了。

在房中搗鼓了好一會兒,才穿好複雜的祭祀白袍,溫棱打開房門,看著魅妖一臉冷清道:“現在你滿意了。”

魅妖看著國師,妖媚的眼頓時一亮。

隻見眼前的人身穿一身白色華麗的祭祀袍,上麵的複雜紋路彰顯著古老的神秘,紋路由銀藍線交互繡製而成,衣袍上側橫掛著一排墜著銀色流蘇的湛藍棱形寶石。

加之溫棱一頭披散的銀發,無雙的精致麵容,那獨特清冷的銀眸,使得溫棱如同下凡不食煙火的謫仙,尊貴而美麗。

魅妖癡迷過後,緩過神來,心裏不禁感歎,隻怕任何人見到這樣的國師,都會拜服在這樣的容顏和出塵的氣質下。

不過,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呢?

魅妖手托右臂,右手端著蘭花指,繞著溫棱轉了兩圈,盯著他左看右看,擰著好看的秀眉沉思。

溫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雖然他不歧視人妖,但總歸有幾分別扭。何況魅妖還長了一張魅惑眾生的妖孽臉……容易心跳加速。

最後魅妖打量完後,沉默地進了溫棱的寢殿,溫棱連阻止都來不及。很快,魅妖又出現在溫棱麵前,手裏卻多了一個銀色水滴狀額墜。

“國師,奴在您寢殿找到了您從前愛戴的額飾,奴給您戴上。”嬌笑的聲音響起,隨後額前感到一點涼意。

魅妖滿眼驚歎,讚美道:“國師大人,配上這幅額墜,您這一身更完美了,隻怕明日祭祀台底下的男男女女皆要被您迷了眼!”

溫棱不太在意,敷衍道:“嗯,那就這樣穿吧。”未等魅妖欣賞個夠,溫棱已經再次進入寢殿,換了一身白色常服回來。

魅妖心裏嘖嘖稱奇,國師果然同從前不一樣了,他還當景然在騙他,今日一看的確如此。

不過好像變得更加有趣了……剛剛他盯著國師時,國師眼神居然還有幾分躲閃。

現在的國師眸中一片澄澈,少了從前的陰毒,看著不知道舒服了多少,他太喜歡了!

溫棱見魅妖還站著不動,提醒道,“怎麽,還有事?”

隱喻,有事說,沒事就可以滾了。

魅妖眨眨眼睛,從溫棱略顯不耐的表情中,神奇的讀懂了這句話,禁不住噗嗤一笑,“沒了,好好,不打擾您了,奴這就告退。”

說完,扭著腰走了,帶離一陣香風。

“親愛的宿主,最近有沒有想念小嬌妻呀?”墨墨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溫棱挑了挑眉,幹脆道:“想了。正好,明天有祭祀,你和溫爺說說這個該怎麽弄?我一個現代人哪懂得這些,原書中也沒有太多描寫。”

小嬌妻墨墨真誠道:“宿主,關於這個,很抱歉作為係統我也不會,您到時候看著做做樣子就好。”

溫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好家夥,這貨說的輕鬆極了,這係統說起來到底要來何用!

什麽都不會,就知道撒嬌賣萌加看戲!

可能為了彰顯自己還有用處,墨墨求生欲很強道:“宿主,告訴您一個信息,明日祭祀小皇帝可能要有所動作了。您無需反抗,配合被抓就好。這是一個3s級別的重要情節,您需謹慎遵守,否則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墨墨怕這個祖宗到時壞事,直接說清楚。

“多嚴重?”溫棱問道。

墨墨淡淡道:“癱瘓一類。”

溫棱:“……”

草,真他媽絕了,這懲罰!

他有些憋悶道:“行了,我知道了,災星小嬌妻。”

後半句溫棱語氣惡劣,墨墨沒敢反駁,心虛的遁了。

禦書房。

蕭縉沉著麵容,聽周銘宇和韓子烈匯報明天的安排,思緒有些飄遠。

他在考慮國師如若真的是神秘人,計劃還需不需要照常進行……

韓子烈和周銘宇麵麵相覷,他們兩人在這口幹舌燥說了半天,陛下卻始終沒有回複。無奈,兩人隻好靜靜等待有些異常的皇上回過神來。

畢竟就算再著急,也不能直接上前搖醒皇上,那可是當今天子!就算親近如周銘宇,也不敢如此放肆。

禦書房寂靜如針落可聞,蕭縉終於回過神來,但由於剛剛在發呆,也沒怎麽聽清兩人的問話。

“你們再重複下最後的問題。”蕭縉揉了揉眉心,問道。

兩人誰都沒拆穿皇上剛剛走神的事情,恭恭敬敬苦逼地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就怕陛下沒聽明白。

最後由韓子烈總結,“所有的一切皆以安排好,待明日國師在高台祭祀時,便可進行。在此前,還需陛下您向國師敬杯加了料的酒,以便國師被咱們的人擒住。”

蕭縉僅片刻遲疑,便點點頭道:“好,朕知道了。”

還是照常進行吧,就算是又如何?

他從遇見神秘人那天,不就想好了以後要將他留在身邊!現在隻不過是一切提前了而已。

不過如果不是,那就休怪他無情了,他可還記得過往種種的羞辱與難堪,他會一一奉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