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還是軟的厲害,根本無力起身,溫棱望著床帳歎氣。

這偌大的宮殿連個鬼影都沒有,莫非他溫爺一世英明就要落個餓死鬼的下場?

肚子嘰裏咕嚕叫了半天,溫棱在認真考慮要不要扯起嗓子,喊破喉嚨引起殿外人的關注,去顏麵盡失的求飯……

可是基於反派國師的高逼格人設,再加上他也實在丟不起那個臉,溫棱就在閉上眼睛**躺屍,企圖通過睡覺來解決饑餓問題。

但仍暗暗期盼有人還記著他餓著肚子,雖然這極有可能隻是他的奢望,也許是上天垂憐他最近比較苦逼,鼻尖忽而聞到了一陣飯菜的好聞香氣。

溫棱已經餓的兩眼發昏,饑腸轆轆,一時也分不清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的現實。

此時響起一道恭敬的聲音,給“餓死鬼”溫棱帶來了希望,“國師大人,皇上臨走前吩咐讓您多睡會,我等便沒前來打擾。但現在估摸您也差不多醒了,便從禦膳房給您端來了飯菜,以免您餓壞了身子。”

溫棱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處,便看到原書中小皇帝身邊,穩居太監首位的紅人李圓。

一張稚嫩的圓臉上,滿是看了讓人舒心的笑意。

李圓身後是端著精致飯菜的幾名侍女,溫棱忍住口中分泌的口水,躺在**衝李圓溫和笑道:"有勞小公公了。"

李圓見上次見麵還神色冷然的國師,現在居然衝他笑的這麽和善,當即有些受寵若驚。

何況昨日給國師下軟筋散還是他一手操辦的,導致他有些心虛,憋紅了一張臉急聲道:"國師大人客氣了,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奴才實在不敢當。"

轉頭板著小臉兒吩咐侍女上菜,試圖借此驅散臉上熱意。

待飯菜全都上到不遠處的圓桌時,溫棱時不時隱晦的、眼巴巴往那邊瞧上一眼。實在是餓的狠了,饞的緊。

心中不免歎氣,他現在連起身都做不到,雙手也被綁著,這飯菜即便來了也沒法用啊。

李圓雖然年紀小,但機靈細心,很快便發現了溫棱似是不便,他笑著上前,躬身問道:“國師大人,奴才服侍您用飯吧。”說著便伸手去扶溫棱。

溫棱感歎不愧為以後的第一太監,感念小太監的善意,倒也沒有拒絕,配合著使力坐起了身。

李圓扶溫棱起來的過程中,不免看到溫棱雙手纏著的腰帶,認出那是皇上平日裏的貼身用的,扶著國師身子的手不自覺抖了下。

回過神來垂下眼睛,繼續手上的動作,權當沒看見過。

溫棱靠坐在**,舒心的呼了口氣,之前躺在**像個殘廢一樣,他都快難受死了。

李圓跟溫棱報了下膳食的菜色,待溫棱說出喜歡哪幾樣後,去圓桌旁親自弄好拿到溫棱眼前,盛起一勺飯菜喂到溫棱嘴邊。

見小太監主動喂他,溫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定是李圓看到了他雙手被綁,不過如此明顯隻要人離的近一些都會發現。

雖然感覺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但饑餓難耐也就顧不了許多。

安慰自己,有人幫忙喂飯已經很好了,況且小太監給他留了顏麵並未說破,否則殿中還有好幾個相貌姣好的侍女,都知道他可就該鑽地縫裏去了。

想通了後,溫棱心安理得的接受投喂,吃了大概小半碗,胃裏終於感覺不那麽難受。

他舔舔唇,等待小太監繼續喂他,卻奇異的感受到殿中忽有一種詭異的氛圍。

很快他便看到小太監端著手中的碗,“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請罪道:“陛下,奴才該死,不該自作主張服侍國師用膳。”

李圓低著頭端著碗,身子哆哆嗦嗦,有些怪自己多管閑事,適才皇上看他的眼神帶著殺意,實在太可怕了。

蕭縉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圓,唇角緊抿,不發一言。剛剛進殿時,看到李圓喂國師用飯的場景,感覺極其刺眼。

溫棱不雅的撇撇嘴,沒想到小皇帝這個煞星回來了!

見服侍自己好好的小太監嚇得跪到地上請罪,鑒於一飯之情,不忍李圓小小年紀受此恐慌。

遂出聲解圍,“陛下,與這位公公無關,是本尊不太方便用飯,才吩咐他服侍本尊的。”

他還特意在“不方便”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相信聰慧的小皇帝會明白他的意思。

蕭縉聽懂了國師的未盡之意,這才想起國師的雙手被綁,確實沒有辦法自己用膳。心中的莫名鬱氣漸漸消散開來,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圓也比剛才順眼了許多。

“起來吧,以後就由你親自服侍國師的日常起居,包括用膳一類。”蕭縉吩咐道。

見皇上看他的眼神不再恐怖如斯,李圓放下心來,連忙回道:“奴才曉得了。”

蕭縉輕應了聲,揮揮手讓李圓和一眾宮人退下。李圓起身和侍女們一同出了去,且下意識關緊了宮殿門。

打發了宮人,蕭縉這才向龍**的溫棱走去,麵上甚至還帶著溫和的笑意。

溫棱本能的有些戒備,小皇帝現下已經不再處於弱勢,臉上卻還帶著從前一樣溫和的麵具。

與往常有異,必然不會有什麽好事!

蕭縉坐到床邊,替溫棱掖了掖被角,如嘮家常般笑著道:“怎麽樣,剛才飯菜用的可還舒心?”

溫棱搞不清小皇帝什麽路數,謹慎地冷淡回道:“還不錯。”

蕭縉麵上的笑意僵了一瞬,隨即恢複如常,從懷裏掏出一件物什接著道:“國師你看,這個打的是不是很漂亮,跟國師的銀發很是相配。”

蕭縉邊說,邊用一種十分讚賞的目光看著那物件。溫棱定睛一看,汗毛豎起,這是什麽?!

臥槽,銀質的鎖鏈!!!

溫棱這下終於從記憶中想起忽略掉的部分,昨晚小皇帝說要把腰帶換成鎖鏈一事,他當時好似被豬油沁了心,竟然也沒過多在意。

沒想到小皇帝當真說到做到,專門打了這樣一條銀質的鎖鏈,且看做工精美,刻著花紋,這銀鏈的確很漂亮。

但前提是不用在他的身上!想往後退,可後麵就是靠著的地方,根本無路可退。

溫棱緊張的咽下口水,試圖跟小皇帝打商量,幹笑兩聲道:“陛下,其實本尊看手上這個腰帶就很好,何必非得換成鎖鏈呢?您說是不是?”

蕭縉看著國師,笑了笑道:“不行,腰帶不牢靠,朕不放心。隻有這把銀質鎖鏈,朕才不必擔心你半夜爬起來再殺朕,或是逃出朕的寢宮……”

說完,蕭縉先把溫棱身子放平,之後拿著銀質鎖鏈,站著思考怎麽綁才好。

溫棱這下再顧不得麵子不麵子的了,失聲喊道:“你把它拿走!拿走!本尊不要這東西!!”

想要掙紮起身,逃離這樣的病態遊戲。可他現在身子酸軟無力,頭上都折騰了一層薄汗,也沒成功挪動半點位置。

蕭縉見溫棱想要逃跑,眸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伸出手一把按住,讓他動彈不得。麵上帶著笑意,安撫道:“國師放心,很快的。”

誰他媽擔心你速度的問題啊!

果然如蕭縉說的很快,他被蕭縉以呈大字型的屈辱姿勢,被銀質鎖鏈鎖在了**,並且還十分有技巧的空出一半床鋪供小皇帝睡覺。

鎖鏈綁住了溫棱的手腳,另一端延伸至龍床兩側,直至床底。

溫棱這次真的有點生無可戀了,神色懨懨道:“陛下,您還是痛快地殺了本尊吧,現在本尊隻想去死。”

蕭縉笑笑,手撫上溫棱精致好看的眉眼,一描一繪,嗓音近乎溫柔道:“國師,朕怎麽舍得你死呢。國師的容顏可稱天下少有,殺了豈不可惜?需放在身邊日日欣賞才是。”

昨晚下死手要殺了溫爺的不是你嗎?你個狗日的!而且老子不是“花瓶”,還得供你欣賞,我呸!

見溝通無效,溫棱索性閉上眼睛,打算當個啞巴。

蕭縉原本撫著眉眼的手指逐漸下移,國師的容顏實在太過精致美麗,且手感極好,讓人愛不釋手。

待手指下移到嘴唇時,輕輕摩擦,感受著指腹下的柔軟,腦海中中不自覺浮現出,曾經與國師親吻的畫麵。

蕭縉回憶著之前的吻,指腹卻還無意識摩擦著溫棱的唇,讓本有些蒼白的唇染了些許紅潤,誘人采摘。

回過神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蕭縉喉結不自禁上下滑動了下,心中生起一絲渴望。

好想再次品嚐那香甜美好的唇……

蕭縉眸中隱現癡迷,移開手指,轉而圈在溫棱身側,右手支撐在**,身子逐漸下壓……

眼看馬上就要吻上那紅潤的唇瓣,溫棱卻在此時側過頭部,致使蕭縉的吻落偏在了臉頰上。

草,這小皇帝動不動就親是什麽毛病!

因著溫棱明顯拒絕的姿態,引起了帝王的不悅和征服欲。蕭縉一手掰過溫棱的腦袋,對準他的唇,狠狠地親了下去。

像是要懲罰溫棱的不識時務,蕭縉吻的凶狠迅猛,仿佛要把身下的人拆穿入腹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