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棱很想說不是,但卻無力反駁,他眼睜睜看著小皇帝打開地上的籠子,取出一條黑蛇朝著他走過來。

那條黑蛇被蕭縉掐住了七寸,不安分的左搖右擺,溫棱都能看到那條蛇凶狠的朝他呲著毒牙。

溫棱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他不想被蛇咬,也不想變成黑蛇包裹的木乃伊啊……

小皇帝當初雖然弱小,但好在四肢靈活,他現在可是相當於癱瘓在床的廢人啊。

真要被那樣折磨,是會死人的好不好!

但無論溫棱此時有多麽崩潰,都阻止不了蕭縉走來的腳步。

幾息間,溫棱便看到小皇帝坐到了床鋪上,手中還拎著那條存在感極強的黑蛇!

蕭縉看著國師銀眸中泄出的一絲慌亂,腦中不自覺浮現激烈情事後,國師那個如小貓一般的舉動,想要如法炮製報複國師的想法也弱了幾分。

蕭縉垂下眸子,眸中凜冽一閃而過。但不做些什麽,他又豈能甘心!

自從被扔進蛇窟那次後,他便染上了心情不虞,虐殺黑蛇才能緩解的毛病。

俊眉微微皺起,他雖喜歡虐殺蛇時的快感,但每次殺掉蛇後,都會弄的一手惡心的粘液血跡。

溫棱不知道小皇帝此時沉默,是在想些什麽,他緊張地閉上眼睛。

他怕蛇這種冰冷滑膩的生物……一想到那些蛇一會兒爬滿全身,將自己封個嚴絲合縫,雞皮疙瘩就一層接一層的浮起,身上也開始往外冒著寒氣……

他忍受不了心中恐懼,睜眼試圖跟小皇帝打著商量,“陛下,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雖說本尊和你稱不上夫妻,但好歹有過一夜的緣分,怎麽算的上一天的恩。這些蛇就不必用在本尊身上了吧。”

蕭縉奇異的看了溫棱一眼,覺得他找的理由甚為有趣,勾唇笑笑,“國師,現在提起前天晚上的事,莫非是又想要了?放心,等朕辦完這件事,會滿足你的。”

溫棱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內心無比抓狂,小皇帝到底是什麽腦回路啊!

他哪句話說他又想要了?!

腦中敲小嬌妻,“墨墨,趕緊幫我想辦法,小皇帝打算用蛇虐殺我,老子最怕那滑不溜秋的東西了。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撂挑子不幹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墨墨見宿主快喪失理智,忙出聲安撫道:“宿主,您放心,若是危及您的生命危險,我會出手相救的。畢竟還指著您走完劇情完成任務呢不是。”

溫棱半信半疑,就算不想相信,此時也別無他法。

小嬌妻留下一句歡快的慶祝語,“恭喜宿主前兩日完成隱秘任務~”,之後便又遁走了。

溫棱一頭霧水,隻胡亂的以為小嬌妻指的是拒絕逃獄一事,想起那次被小嬌妻坑了的事,頓時又心生憂慮。

實在是墨墨太不靠譜了!

蕭縉已經開始了動作,先是拔掉了黑蛇的毒牙,然後將它放在溫棱身前的軟袍內。

胸口滑膩的觸感讓溫棱回過神來,再看小皇帝手中黑蛇已經不見,且胸口有活物亂動。

溫棱表情有如晴天霹靂,他顫著聲音道:“你……你你……你居然把黑蛇放在了本尊身上!”

話裏盡是不可置信,尾音都不自覺高了好幾度。

蕭縉微笑的看著他,誇讚道:“國師還是如從前一樣聰明絕頂,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國師。”

老子他媽不想知道好嗎!!他剛想出聲斥責,但身體似有電流劃過,出口的話便變成了,“嗯……”

緩過一波電流,溫棱急聲道:“蕭縉……你快把它拿走……呃啊……”

話未等說完,身子便又是一抖。

草了,這年頭蛇居然也這麽會找地方了?他感覺胸前的某處正在蛇嘴裏磨搓呢!

幸好那蛇似乎沒有毒牙,否則那處早就被磨破了皮,若是再被咬一口,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蕭縉見溫棱反應有些異常,上前掀開白色軟袍,看到的一幕讓他瞬間沉了麵容。

隻見某蛇張著嘴含住了國師的紅纓,這情景詭異又色情……他直接一把抓住黑蛇,隨後狠狠扯斷,扔到了地上。

血液有少許濺到了蕭縉俊美的麵容上,他卻毫不在意,隻眼神陰鷙的看著地上段成兩節、血流不止的黑蛇。

心中怒火翻騰,快要噴薄而發,雙手緊攥成拳。

這個死蛇怎麽敢!!!

蕭縉回頭去看**半敞軟袍的溫棱,黑眸緊緊盯著他胸口那處紅纓。

那是他才能碰的地方,那條蛇真是色膽包天!

定定看了一會兒,蕭縉總覺得那裏已經被黑蛇玷汙了,起身下床拿幹淨的帕子沾濕,回來後直接對著那處狠狠擦拭……

溫棱疼的嘶了一聲,這小皇帝有病吧,擦得這麽狠幹嘛,他那處都要被他擦掉了!

不禁出聲道:“你輕點,疼!”

聽溫棱喊疼,蕭縉下意識鬆了幾分力度,但仍沉著張臉擦拭著,擦了十幾次才覺得幹淨滿意了。

此時那處對比溫棱胸前另一處的紅纓,已被擦的格外豔紅,且腫了許多。

蕭縉看的喉結滾動,趕緊移開了眼睛。

盡管出現了一點意外,但蕭縉沒打算放過國師,找了很多幹淨的帕子,一同放在**。

溫棱不解其意,不免好奇的看了兩眼。

但隨後他便看到尊貴的皇帝陛下,從地上的籠中取出一條條蛇,那些蛇紛紛都被小皇帝去掉了毒牙,然後都被手帕纏住了整個蛇腦袋,包括蛇嘴……

隻剩下長長的身子不安分的扭動著……場景太過匪夷所思,溫棱閉上眼睛,拒絕看這一切。

蕭縉將十幾條蛇都如此處理後,便將那些裹著腦袋的蛇放入了溫棱的軟袍內,甚至裏褲內……

然後便以一種欣賞的姿態看著溫棱。

溫棱感覺有好多條蛇在胸前,腹間,大腿上,甚至腿根處胡亂地爬著……冰涼滑膩的觸感移動到身體的各個位置,那感覺讓人頭皮發麻。

想到身上亂竄的都是那些籠中密密麻麻的黑蛇,溫棱就感覺自己要窒息而亡。

一開始,他還能忍耐堅持著,到後來實在崩潰地不行,幾乎帶著哭音向小皇帝求饒,“陛下,求你……放了本尊吧……”

可是,一心想折磨報複的小皇帝哪能這樣就被輕易說動。他一直冷眼瞧著,直到時間差不多了,才取出了溫棱衣褲內的黑蛇。

溫棱整個身子都在控製不住的狠狠顫抖,他的眼角還在不停的流淚,看起來十分脆弱。

蕭縉看著**的國師,神色晦暗不清,唇角緊抿,這一切都如計劃中一般,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卻為何心尖這般難受……

隨即他將目光轉向剛拿出來的黑蛇,又開始了殘忍手法的虐殺,連籠中的那堆黑蛇也未能幸免。

但這次蕭縉僅虐殺了放入溫棱衣褲中的黑蛇,籠中的黑蛇雖然也都死在他手,但都被手法極快地震碎了血肉。

好似既發泄著心中怒氣,又在趕時間一樣……

溫棱不經意間看到小皇帝虐殺蛇的整個過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感覺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臥槽,雖然知道小皇帝有虐殺蛇的習慣,書中有提到過,但知道不如看到。

那雙好看的手怎麽能把虐殺蛇整出花兒來?!重點是,太他媽血腥變態了!!!

看著小皇帝虐殺那些蛇,仿佛也看到了書中結局自己被虐殺的樣子。看了幾眼便不再看,他覺得小皇帝手裏受虐的不是蛇,而是苦逼的自己……

蕭縉用幹淨的手帕擦了擦手上沾的汙血,發現國師仍然嚇得渾身顫抖,考慮再三,還是解開了銀質鎖鏈,將他一把抱起。

左右國師每天的飯菜裏都有軟筋散,有他在身邊,國師想逃也逃不掉!

溫棱看到自己被解開了鎖鏈,暗歎一聲可惜。如果不是他現在抖如糠篩,且身子一如既往的發軟,或許可以趁此機會逃出小皇帝的牢囚。

身子陡然淩空,溫棱下意識的伸手攬住了蕭縉的脖頸,頓時原本血腥的氛圍化為了點點曖昧。

蕭縉腳步一頓,隨即輕笑一聲,抱著溫棱向後麵浴池而去,吩咐道:“暗離,將那堆爛肉處理掉。”

國師身上被那些惡心的蛇爬了許久,應當好好清洗一下。

浴池中。

蕭縉抱著溫棱直接下了水,隨後靠坐在池邊。

溫棱身子無力,依然緊摟著人家的脖頸,怕自己掉入水中。

兩人的衣袍沾了水,皆緊緊貼在二人身上,勾勒出身形曲線,尤其是溫棱身上的白色軟袍,浸濕後使得他的身體幾乎一覽無餘,春光難掩。

蕭縉低頭直勾勾地盯著溫棱的身體,全身燥熱漸起,他伸手去剝國師的白色軟袍,打算幫他清洗身體。

中途卻被製止,抬頭一看,便看到國師精致麵容上慌亂的神色,不禁微微一笑,“國師,朕隻是想幫你沐浴,為何攔著朕?”

溫棱猶豫了一瞬,便放開了手。

那些可惡的蛇亂爬,身子一定髒的很,想想就惡心,還是洗洗的好,再說他手上沒有多少力氣,也阻止不了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