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棱還不知道晚上即將麵對新一輪的折磨,此時的他還沉浸在美夢中。

夢中他回到了23世紀,一如既往繁華的都市,周圍的建築物都無比熟悉,這是他一直生活的城市—萬城。

道路中間車水馬龍,兩旁高樓聳立,他站在人行道邊,看著對麵的指示燈,控製不住全身細胞的雀躍。

他從未感到生活在這個城市,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他終於擺脫了苦逼限製的書中世界,成功回到了現代,且還是回到了萬城!

這是多麽令人欣喜的一件事啊!

但隨即溫棱又覺出一絲不對勁,就算自己回到現世,不應該回到那個實驗室嘛?怎麽會在這兒呢……

算了,管他呢!

溫爺在書中受夠了憋屈的日子,現在終於可以回到以前,獨來獨往的瀟灑生活了。今天,他就要狂歡一整晚,再叫上兩個美女,體會一番人間至樂!

但他剛邁開步子,打算穿過馬路,去對麵的餐廳解決腹中饑餓,耳邊傳來一道幽怨的聲音:“宿主,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起床?”

這不是小嬌妻的聲音嗎?!

未等他細想,眼前的一切景物瞬間化為旋渦,一陣失重感過後,溫棱徹底清醒過來。

入眼的還是明黃的帳頂,四周還是小皇帝寢殿的景色,溫棱銀眸中不禁劃過一絲失望,他還以為他真的回到了23世紀……

怪不得出現的地點不對勁呢,原來一切根本就是假的啊,數不清的沮喪感在心中蔓延開來。

為什麽又回到了這該死的書中!

“宿主,您終於醒了,墨墨等您許久了呢。”小嬌妻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溫棱心底略微不悅,剛剛就是小嬌妻的聲音把自己從夢中拖出來的,不然他還能多享受一會呢。

溫棱有些不耐煩道,“喊什麽喊,叫魂呢!”

小嬌妻不禁默了默,宿主更年期提前怎麽辦?

在線等,急!

墨墨被凶巴巴的溫棱嚇得,委委屈屈道:“宿主,人家隻是想提醒您,現在書中劇情已經發生了轉變,以後將發生什麽都是有變數的。這次原書劇情應該是您被扔進蛇窟,狠狠折磨一番,但現在卻變成了現在這樣的變態情節……”

溫棱沒注意小嬌妻的後半句話,注意力都被“扔進蛇窟”四個字所吸引,他細細讀過原書劇情,很確定是沒有這個情節的。

腦中還是沒有任何思緒,溫棱疑惑問道:“墨墨,我怎麽不知道還有被扔蛇窟這情節?”

“宿主,這裏是隱秘劇情。書中隻簡略提了一句‘反派國師受盡了折磨’便就此作罷,作者詳細描寫的隻有受剮刑這種大情節。不止如此,隱秘劇情中還會有您被施以鞭刑,以及被關小黑屋一個月等懲罰!”

溫棱:“……”

這他媽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居然還有鞭刑和關小黑屋,看來是真心不想讓他活啊!

墨墨還在說著,似乎極為同情,卻又愛莫能助,“哎,沒辦法,這些都是小皇帝以前在原國師那遭過的罪。所以後來反派國師被抓住後,受盡這些折磨後,最終才受剮刑淒慘死去。就是苦了您啦,若是想走到剮刑情節,便必須得承受這些。宿主,我會為你祈禱的,阿門。”

聽著小嬌妻假情假意的話,溫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要想救他,好歹有點實際行動啊。

祈福禱告有個屁用!

溫棱冷著聲音道:“墨墨,你可以滾了,溫爺不想再聽見你的聲音一絲一毫!”

墨墨已經將事情告訴完宿主,毫不留戀道:“好的呢,小的這就走,還希望宿主努力走完劇情,爭取早日回現世喔~”

不用小嬌妻說,溫棱心中也有數,要不是為了回23世紀,自己也不至於一直忍耐,導致受了這麽多苦。

尤其剛剛還做了回現世的夢,心中的渴望更加強烈,再堅持堅持,或許就可以回去了……

李圓日常服侍溫棱用膳過後,便去了宮內可以製作銀鞭的地方,將皇上要求的兩種不同材質、硬度的事情,細細講給他們聽。

得知下午就可以過來取鞭,李圓便先回了寢宮,以便國師有什麽需要。

待晚間蕭縉回寢宮時。

李圓出聲喚道:“皇上,還請留步。”隨後呈上了,兩條做好的銀色長鞭。

蕭縉摸了摸其中一條銀鞭的軟度,滿意一笑,“下去領賞吧,事情辦得不錯。”,之後便拿著銀鞭,抬步入了寢宮。

李圓得了皇上的誇獎和打賞,一張圓臉上盡是喜悅的笑意。

溫棱對於小嬌妻告知的接下來的懲罰情節,有些忐忑不安,被扔蛇窟那個情節看來已經算是過去了。

雖然和原情節不同,但都是與蛇有關,況且小嬌妻也說過情節已經發生了變化,那便是了。

隻是這接下來還有鞭刑和關小黑屋啊……

想想自己從前因為走情節對小皇帝下的狠手,他至今還記得小皇帝血肉模糊的背,但現在那個被打的淒慘的人可能要換成自己了。

原來打的時候有多爽,現在就有多擔心,而且還有一個關小黑屋一個月的懲罰,這都是什麽詭異路數啊!

虧原國師能想出這種損招來折磨小皇帝,胡思亂想間,聽到了小皇帝的腳步聲。最近他練就了一個技能,憑借腳步聲就能分辨,來人是蕭縉還是李圓。

這殿裏隻有他們兩個頻繁出入,他被鎖在**,總現去看來人就很麻煩。出於這種偷懶心理,才練就了這種技能。

現在隻靠耳朵,一切便都解決了。

待人走到近前,溫棱下意識去看小皇帝,隨即在小皇帝手中看到一個明晃晃的銀色物件。

那是……銀鞭?!

溫棱拿眼瞄著蕭縉手裏的銀鞭,心中恐慌陣陣,他昨日才剛受完非人的折磨,今日便又要受鞭刑了嗎?

蕭縉察覺到國師盯著自己手中銀鞭看,抬頭朝他微微笑了笑,“國師的眼力果然不凡,這是今日讓人去做的,國師可要欣賞一二,看與你暗室中的銀鞭有何不同?”

溫棱臉上雖帶著笑意,但看起來僵硬的很,“嗬嗬,那就不必了,本尊現在對銀鞭不太感興趣。”

蕭縉坐到溫棱身邊,將兩條銀鞭放置一旁,撫著他的臉頰,似乎並不強求,“國師不喜歡,那就不必看了,倒是朕現在喜歡的緊。可能是國師用這個鞭打朕的時候次數多了,使得朕對它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感情。若是用它鞭打別人,想來十分有趣……”

他的語氣中,說到鞭打別人的時候,帶著滿滿的興奮感。溫棱沉默以對,他一點也不想成為他口中悲慘的“別人”!

蕭縉見國師不吭聲,自顧自的語氣幽幽道,“尤其是國師的身體如此漂亮,若是沾染上血色,定會極為美麗。”

嗬嗬,大尾巴狼終於露出來了吧。

溫棱不愛聽小皇帝在這拐彎抹角,這場酷刑看來勢在必行,且前幾次的經驗中,讓他認識到求饒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他還不如硬氣一些,怨死這個狗皇帝,好解連日來受的窩囊氣!

溫棱精致的麵容上覆著寒冬霜雪,一雙銀眸射出利光,氣勢淩然,冷著聲音道:“皇上不必如此多言,若是想要本尊也付出代價,受銀鞭笞打,那便直接來吧。”

末了溫棱舔了舔唇,將小皇帝上下打量一番,唇角霜雪化為點點笑意:“不過若說身體漂亮,本尊可比不上皇上身子矜貴。本尊至今記得過去的無數個夜裏,那個少年帝王滿是血花的美背,以及上次暗室中因痛楚而麵帶隱忍的表情,當真美不勝收,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半分……”

哼,讓你欺負爺,且還恬不知恥地把老子上了,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現在還要鞭打溫爺,就算現在毫無攻擊性,也要過把嘴癮氣死你……

溫棱緊盯著麵前的小皇帝,麵上帶笑,氣勢上卻毫不相讓。

蕭縉唇邊的虛假笑意再難維持,麵上神情近乎崩裂,頓時陰沉下來,眸中幽暗仿佛無間地獄。

果真是本性難移,即使現在還不知悔改,居然還敢提起自己備受屈辱的過往。

嗬,國師大人,不知過會你是否還能在朕麵前這般耀武揚威!

蕭縉拿過其中一條硬質銀鞭,震碎了溫棱身上的軟袍,隨後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道:“國師,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朕又怎能不成全你呢。”

話落,手中銀鞭揮出,登時在溫棱左肩留下一道血痕。

看著國師好看的眉頭皺起,肩上的傷痕血珠流下,蕭縉手中的銀鞭頓了頓,心底莫名有些不忍。

但這都是國師自找的,他從欺辱自己的那天起,就該注定要麵臨這樣的後果!攥緊手中銀鞭,略顯動搖的心頓時堅定下來。

又一鞭子揮出。

本是對著溫棱胸口的鞭子,蕭縉卻在中途不自覺改了方向,落到了右肩上,兩道鮮紅的血痕分立國師的肩膀兩側,給那白皙的身體,畫上一種殘虐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