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棱睜眼醒來時,看到的便是一如既往的明黃帳頂。

眼睛向下掃了掃,和前幾日一樣,身上已被重新穿好了軟袍,大概是小皇帝屈尊幫他洗了身子,身體也清爽的很。

身上布滿的粉色淺痕有些癢癢的輕微痛感,而兩側肩膀的傷痕沒有如昨日般火辣辣的疼,似是被抹了藥才好受了許多。

身後那令人羞恥的部位也清清涼涼的,估計也被擦藥處理過了。

被人洗了身子,那處擦了藥,溫棱也不再如第一次那樣羞澀,畢竟床都上了三次,還在意這麽多幹嘛!

被迫承歡幾次下來,身體似乎已經適應了男人間的情事,至少昨晚過後身後那處,沒有再像前兩次疼的厲害。

心中不免歎了口氣,身體適應能力這麽好,他是該欣喜還是該惆悵啊……

不過第一次是真他媽疼啊,那種撕裂般的痛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

不得不說,小皇帝實在太恐怖了……

他差點都懷疑自己第一次那晚會被草死!

好在現在活蹦亂跳,真是可喜可賀啊。

隻是小皇帝究竟什麽路數啊?他到現在都搞不清楚。

情事後的細致舉動似能窺得一絲溫柔,在自己情不自禁心生悸動時,小皇帝又會毫不猶豫的狠虐他,導致以為的那些憐惜都成笑話。

可既然那般恨自己,為何每一次情事後,都要把自己照顧的如此細致,他本可以置之不理啊……

溫棱閉上眼,不再去想小皇帝前前後後,令人捉摸不透的行為。

禦書房。

蕭縉拿著手中奏折,已經看了小半個時辰,但一本奏折卻都還未看完。

隨後奏折被仍在桌子上,蕭縉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試圖理清腦子裏混亂不清的思緒。

國師精致的麵容,漂亮誘人的身體,身上令人遐想的淺粉色傷痕……皆會不停交錯地閃現在腦海中。

他隱隱察覺到了自己有些不對勁,他對國師是否太過心軟?

每次下決心要狠狠折磨國師一番,但在施虐過程中看到國師痛苦,便會改變注意,轉變為他也不能理解的詭異懲罰。

莫非是因為覺得國師是神秘人的緣故,才會產生惻隱之心嗎?還是因為麵對國師,總是控製不住身體的欲望?

也許兩者皆有。

國師的身體仿若罌粟一般令人著迷,每次稍稍觸碰,都會讓他心生渴望,從而每次都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最終與國師共赴巫山雲雨。

國師對他的影響日漸增加,再這樣下去,總感覺他會就此放過國師……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案上有規律的敲了敲,要怎樣做才能減少國師對他的影響?

蕭縉忽然想起,國師幾年前還曾試圖侵犯過自己,但他極力反抗,抵死不從,國師才沒有得逞。

後來,國師的獸欲沒有得到滿足,便懲罰他關在密室中整整一個月,試圖在精神上虐殺他,讓他服軟從了他。

正常人在密室中撐不過半個月,便會瘋掉,即便是有再硬的骨頭最終也會崩潰……

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向國師求饒過,一直到一個月後,他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國師麵前,國師雖心有不甘,但也許是對他失去了興趣,才最終放過了他。

蕭縉靠坐在後麵的椅子上,眼睛放空,想著在暗室中發生的事。

那裏隻有無邊無際的黑,日日夜夜隻有黑夜為伴,看不到一絲光亮,沒有一絲人氣,隻有自己的存在,時間一久,那種感覺真的可以將人逼瘋。

好在,最後他挺過來了,雖然自那以後他的性子越發暴虐。

但也好過委身於國師那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

桌案上敲著的手指停了下來,蕭縉唇邊勾起一抹殘虐笑意,那便將國師也置於暗無天際的暗室中好了。

也讓他體會那無邊黑暗中隻有自己的孤獨恐懼感,且把國師關在一處,自己看不到便不會再心軟了!

蕭縉離開禦書房回了寢宮,看到國師臉上一臉愜意,不禁心裏冷嗤,過幾日.你便不是這般得意了。

溫棱見小皇帝白日裏便回來了,心中略微有些驚訝,但麵上卻沒表現出來,僅僅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看,繼續盯著別處自娛自樂。

蕭縉溫良一笑道:"國師,近日裏都憋在寢宮,朕今日帶你去別的地方看看。"

溫棱聽小皇帝這般說,心裏有些高興,他被囚禁在**,早就想出去逛逛了。

看來小皇帝今日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若是這樣,真是再好不過。"溫棱淡淡回複道,沒有表現出喜悅之情,或許,他可以趁此機會逃出去。

蕭縉俯下身子,近的仿佛稍稍往前,便可以親上溫棱的唇。

但他卻一個手刀砍在脖頸上擊暈了他。

看著國師銀眸無力閉上,蕭縉微微一笑,撫著他的臉頰溫柔道:"別急,朕這就帶你去。"

解開了溫棱手腳的銀質鎖鏈,蕭縉將鎖鏈收至懷中,抱起溫棱便去了一處專門打造的暗室。

將溫棱安置在那間屋子後,用鎖鏈綁住了他的雙腳,隻留下手用來進食,保證不被餓死。

要是這麽死了,顯得多無趣啊,他就是要他活著感受痛苦!

命暗離準備了一個月的幹糧和喝的水放在國師身邊,蕭縉便離開了暗室。

溫棱再次醒來時,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用手揉了揉才好受些。

他還未睜眼,隻以為是小太監早早熄了蠟燭,殿內才如此黑。

但很快溫棱遲鈍的大腦反應過來,手僵在半空,睜開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半絲光亮也無。

"臥槽,這是把溫爺弄哪了?"但沒有人回答他,隻有他自己的聲音。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帶他出去?!

果然就不該對病嬌小皇帝抱任何期待!!

他用手在眼前揮了揮,雖然看不到,但卻可以感到空氣的流動。

手居然沒被綁住可以動了,溫棱高興的想站起身,卻直接被絆倒在地。

草了,這是雙腳還被綁著呢!他就知道小皇帝沒有那麽好心。

手朝著周圍摸索,似乎摸到了什麽東西,眼睛看不到,隻能靠著摸索辨別。

原來是食物和水。

溫棱翻了個身子,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分析現在的狀況。

他被關在了一間暗室裏,而且身邊有足夠大量的水和食物,看來應該能夠他活很久,不至於餓死渴死。

難道這就是小嬌妻上次說的關小黑屋一個月?

為了驗證心中所想,腦中敲小嬌妻,“墨墨,快來,爺有事問你。”

墨墨冷漠音:“宿主,您有什麽事要問?”

溫棱對態度忽冷忽熱的小嬌妻,有些無語,這也是個奇葩。

“我問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男主要關反派國師一個月的情節了?”

墨墨繼續冷漠音:“恭喜你答對了,事情就是這樣。接下來您要在這裏撐過一個月,順便溫馨提示,即便是最厲害的死士在這裏也撐不過二十天,宿主,祝您好運,小嬌妻即將下線,滴!”

溫棱糟心道:“你走吧。”腦海中恢複寂靜,墨墨看來已經遁了。

最厲害的死士都挺不過二十天,他又能堅持多久?真的可以挺過一個月後,走完這段劇情,被小皇帝放出去嗎?

不行,他不能這麽坐以待斃!

溫棱想聚集內力,弄斷腳上的鎖鏈,但努力了半天,身體依舊虛軟的厲害,根本無法實現。

他費力的站起身,由於雙腳被綁,隻能悲催的一蹦一蹦的向前走。

終於摸到了牆壁,順著牆壁走,試圖找到暗室的門,看能不能想辦法打開。

待終於找到了似乎是門的位置,卻令他有些失望,這是一個異常厚的石門,憑人力根本打不開。

溫棱晃了晃右手腕,喚道:“小綠。”

小綠很久沒聽到主人的召喚,歡快的變化成細長的藤蔓形態,頭部尋著溫棱的臉頰親昵的蹭著。

“小綠,變大一點,看能不能撞開那個門。”

溫棱對小綠下了命令,使用異能控製著小綠的身形變粗變壯,那樣的狀態幾乎是兩個人一般粗。

“去吧。”隨著溫棱的一聲吩咐,小綠甩著極其粗壯的身子狠狠撞向石門。

隻聽石門轟的一聲,狠狠顫了顫,但卻紋絲不動。

溫棱控製著小綠攻擊了幾次,都無法撞開石門,最後小綠慫的不敢再撞,似乎撞疼了一般。

小綠委屈的到了溫棱近前,上麵的葉子撲簌簌落下一小堆。

溫棱差點被逗笑,倒也不再為難小綠,盡管變化後的小綠身形粗大,但植物的本質無法更改,遠不如石頭堅硬。

看來隻能挺過一個月等小皇帝放他出去了,畢竟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行了,回來吧。”

小綠高興的快速變化身子,又重新附著在溫棱的右手腕上,當隻簡易綠鐲。

溫棱重新一蹦一蹦的回了原處,那裏有實物和水,呆在那裏最為方便,靠著牆壁費力的坐下,折騰這麽久,他也累的不行。

喝了些水,又吃了些幹糧,休息了好一會,溫棱才緩過身體的疲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