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美姬都被溫棱弄的莫名其妙。

最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適才還在溫棱身下的那名美姬,她都已經做好被殿主寵幸的準備了。

沒想到殿主卻突然從她身上下來了,幸福隻一閃而過,就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看了一點殿主,心有不甘,殿主剛剛還指名要她,身上的衣物也是被殿主親手脫掉的,證明殿主是想寵幸自己的。

不,她不能這麽輕易放棄!

美姬不顧溫棱的命令,光著身子一點點向他靠近,將自己柔軟的身子緊緊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扭動著誘人的身體,用最傲人的部位試圖引起殿主的欲望,她的手指也摸到了裏褲邊緣,想要探進去服侍溫棱。

溫棱頓時臉一黑,對美姬身前的磨蹭毫無感覺,他伸手一把抓住美姬往裏探的手,嗓音極其不悅道:“本殿剛剛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

美姬沒想到即使這般,殿主還是無動於衷,男人都受不了這般**才對,但聽著殿主帶著寒意的冷音,她終於清醒過來,自己怎麽就被榮華富貴迷了眼。

殿主的狠厲手段她可是有所耳聞,若真的惹怒了殿主,隻怕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被心中所想嚇得一抖,她趕忙跪到**,聲音帶著哭腔道:”還望殿主饒魚姬一命,是魚姬不懂事……“

溫棱對女人從來很寬容,左右也不是什麽大事,還不至於太過懲罰一個弱女子,但依然討厭有人違背他的命令。

溫棱冷著聲音道:“沒有下次,否則本殿決不輕饒!”

魚姬連忙保證道:“殿主說的是,魚姬再不敢如此,這就和姐妹們退下。”

發生了此等事,床邊的九名美姬即使剛剛還心存僥幸沒有離開,這下也都垂著腦袋一聲不吭,生怕再惹殿主發怒。

旁邊這麽多姐妹看著,魚姬有些難堪的拿過身邊的衣物,動作迅速的穿上,隨後才同其他美姬一同離開了寢殿。

殿中恢複寂靜無聲,溫棱腦海中還是自己麵對絕色美人有心無力的畫麵,內心的崩潰始終無法平複。

本想著借寵幸美人來治好斷袖的毛病,現在看來簡直是癡人說夢!

溫棱從來沒有懦弱的哭泣過,他一直認為那隻是弱雞才會有的行為,但現在他是真的很想大哭一場。

為什麽他會遇到男人最無法接受的事情——不舉啊!!!

這他媽誰受得了啊,簡直崩潰到極致,難道自己這輩子注定隻能被男人上?!

他不要啊!!

溫棱拿過被子蒙在腦袋上,仿佛這樣就可以掩蓋自己不舉的事實,他不斷的安慰自己。

沒關係,沒關係,剛剛一切都是假的,自己不是在現世處過女朋友的嘛。

可是這樣的理由根本無法說服自己,他根本就沒同女友上過床,盡管有過女朋友也不能證明自己那處正常啊!

……

蕭縉一直查不到溫棱的消息,已經別無他法,直接讓人在肅慎國上下貼上溫棱的畫像,如有人見到上報消息,可得黃金千兩。

一時間,百姓嘩然,紛紛向身邊的人傳達皇上在大費周章尋找國師的消息。

盡管尋人畫像上並沒有說要緝拿溫棱,但百姓們因為溫棱之前的惡行,自動腦補一波國師被抓住,卻成功逃獄的戲碼,都以為皇上用畫像尋國師,是想將國師緝拿歸案就此斬殺。

先不說百姓們如何想,因為蕭縉要求三天之內,肅慎國無論哪裏都要有尋國師的畫像才行。

所以,三天後,連冥王殿所在的區域大街小巷也都貼滿了畫像。

慕容梟身邊的安知本來正為主子要求查攔馬男子而苦惱不已,那名男子仿佛如同憑空出現一般,根本查無此人。

如同往常一般,去外麵查探無果後,灰心喪氣的往客棧走,誰知卻在偶然間看到了貼著的畫像,安知當即撕了一張回到客棧跟太子交差。

慕容梟打量著手中的畫像,嘴角掛著不知名的笑意,這張尋人畫像上特別標注了國師的特征是銀發銀眸。

雖然他見到的溫凡是黑發,但那精致無雙的容貌以及一雙銀眸,他卻還記得清清楚楚。

這容貌倒是與畫像上一點不差,看來溫凡便是肅慎國皇帝要找的國師無疑了。

慕容梟手撐下顎,手指點著麵頰,眼中笑意一閃而過,原來溫凡就是肅慎國有名的國師溫棱啊!

肅慎國國師,他在南陽國就聽說過他的事跡,小皇帝年歲不大,一直都是這位國師掌控朝政,且皇帝被國師處處打壓羞辱。

前不久才聽說這位國師被皇帝於祭祀台擒住囚於天牢,那時他還以為這位聞名遐邇的國師早就死了。

沒想到居然逃了出來,還被自己遇到了。

不過幸好溫棱沒有被皇帝處死,否則又哪來的他的機緣,他才不管溫棱是誰,以前都做過什麽事呢。

他隻知道那日當街攔馬的男子,是唯一讓自己動心的人,所謂一見鍾情不過如此。

況且自己與溫棱相處過兩次,一點也不像是傳聞中作惡多端的國師,相反看起來倒是善良的很。

他這般在皇子爭權中的利眼,如果對方真是那般不堪之人,他又怎會看不出來!

溫棱……很期待與你下一次的見麵……

溫棱又喝了近半月的藥,虛弱的身體才恢複如初,終得了老媽子魅妖的許可,可以出去透透氣。

但之前他已經被不舉的事弄奔潰了近一周,最近才好不容易勉強接受,是以實在生不出去外麵玩樂的心思,再說他也該是時候處理國師殿的事了。

“魅妖,國師殿眾人現在如何了,可有逃出來?”

魅妖不敢隱瞞,豔麗的麵容因憤怒而微微扭曲,咬牙跟溫棱報告道:“國師大人,那日奴和景然等人逃出來之後,曾回過國師殿,想把裏麵咱們的人救出來。但屬下去時,國師殿裏麵的人已經不在,皆被皇上下了牢獄,時至今日恐怕凶多吉少了。“

雖然已料到是這樣的結果,溫棱還是心中堵的厲害,那些人追隨原國師,卻因為他不得不遵從小嬌妻的命令,而被小皇帝抓住。

說到底還是他害了他們,他忽然有些疲憊和茫然……

錢忠阿蓮追根究底是因為他而死,國師殿的侍者也因他而死,在他成功回到現世時,還會有多少人因他而死?

但小嬌妻的命令是劇情需要,他又怎會拒絕?走完劇情他才算成功完成任務,才有可能回到現世,凡事不能兩全啊。

“好,本殿知道了,如果他們還活著,再找機會救他們出來,你先下去吧。”

魅妖聽出國師語氣中的感傷,還想再勸,但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退出了寢殿。

溫棱惦記著國師殿的事,雖然裏麵侍者都被抓了去,但他還想親自去國師殿看看。

他帶上銀色麵具,又朝沐老要了草藥將銀發染成黑色,身穿黑色衣袍,沒有告訴任何人,出了冥王殿便直奔京城而去。

過了半日,溫棱才到了京城的國師殿,看著裏麵荒草瘋長的淒涼景象,不禁微微歎氣。

腦中浮現的皆是在國師殿中,平日生活的點點滴滴,一時感概萬千,他又去了他住的寢殿,器具因無人打理已經落了一層灰。

溫棱嘴角掛起一抹苦笑,果真是物是人非,國師殿裏那些熟悉的身影,真的一個也沒有了啊……

站在原地半晌,溫棱打開殿門,決定離開回冥王殿,誰知,就在此時,聽到“咣當”一聲。

溫棱厲嗬一聲,“滾出來!”

沒有人應答,溫棱眼神戒備的朝著聲音來源處走去,看著屏風外旁邊倒著的酒瓶,皺起眉頭又往前走了兩步。

這下終於看清是何人作怪,原來是尊貴的皇帝陛下。

隻見小皇帝胡子拉碴,滿臉醉態,衣衫不整、身形狼狽的癱坐在屏風後。見原來是小皇帝,溫棱當即怔在原地。

蕭縉抬起醉眼,看了溫棱一眼,隨即立馬衝過來緊緊抱住他的雙腿,口中喃喃:“國師,你終於回來了,朕等的好苦。”

溫棱被蕭縉的動作迅速驚住,且他也真的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他,他還以為是哪個宵小賊人在這兒喝酒。

看著對方依戀的抱緊他的腿,溫棱心情有些複雜,小皇帝的脖頸正毫無防備的暴露在腿側,隻要一下便可輕易扭斷。

但有不能殺小皇帝禁製在這,他無法動手,不過就算現在沒有禁製,他對小皇帝就真能下得了手嗎?

他無法確定。

自己對他的感情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雖然之前已經決定不要他了,但真的見麵,才知道有些東西是難以割舍的。

不過他又怎能輕易放過他,小黑屋的陰影還留在記憶深處,他有了男寵的事自己也知道了,國師殿的人都被他斬殺殆盡。

現在還做這幅樣子給誰看!

溫棱定定看了蕭縉一眼,忽而抬起腳狠狠踹在了他的胸膛上,這一腳用了五分的內力,登時蕭縉嘴角流下一道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