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慕容梟對這樁婚事更是毫無感覺,父皇已經逼迫他娶了丞相之子,現在人已娶到府中,左右也沒他什麽事了。

慕容梟從坐著的椅子裏起身,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看了一眼端坐在喜**的男子,隨後沒有留下一句話,便出了房門去別處就寢。

丞相之子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和關門的聲音,心下鬆了口氣,總算不用同太子處於一室那般尷尬了。

新婚之夜,就算他再不願意,他頭上的喜帕也應該由太子殿下揭下,否則便是不敬之罪,會給丞相府招來禍端。

也不知太子是去了哪裏,一會兒還會不會回來?

丞相之子薑旭晗思前想後下,還是決定乖乖在喜**等待,但等了幾個時辰也不見太子回來。

夜已極深,薑旭晗確定太子新婚之夜拋下他,不會回來後。他摘掉喜帕換了身舒適的衣衫,這才舒心的躺在婚**。

或許在別人看來他不受太子待見,但對於他而言這卻是再好不過,新婚之夜不用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同房,簡直喜聞樂見。

最好太子一直待他這樣下去,自己也可以有個清靜……

兩人的新房是新布置的,並不是在慕容梟的寢殿,是以慕容梟離開婚房後,便回了原來自己的寢殿休息。

躺在**卻久久無法入睡。

他愧對國師,居然娶了別的男人做太子妃,雖說國師根本就對他沒有感情,估計也不會在意,但他十分難受,總覺得已經失去了追求國師的資格……

本應是春風得意時,他卻絲毫沒有喜悅之情,且在這種時候,對國師的思念也更加重了。

慕容梟想了一夜,最後決定明日同丞相之子進宮拜見父皇後,便起身前往肅慎國,他已然按照父皇的意思娶了太子妃,那父皇便不應該再幹涉自己!

第二日,慕容梟同薑旭晗進宮拜見之後,回去後便帶了一行人離開了太子府,騎在馬上的慕容梟,終於露出了連日來的第一個笑容。

他很快便可以見到國師了……

肅慎國。

溫棱和蕭縉許久未見,又互明了心跡,在蕭縉繼續裝病的日子裏,自然是每日膩在一起,享受戀愛的甜美以及身體的結合……

蕭縉命不久矣的消息幾乎傳遍了大街小巷,但安親王卻始終沒有動作,老狐狸十分謹慎。

最終蕭縉放棄了個這個計劃,不再假裝病重,左右國師已經回來了,安親王什麽時候再處理都不是問題,再說他是蕭縉的皇叔,沒有確鑿的證據,還真是無法輕易動他。

慕容梟快馬加鞭,硬是將一個月的路程縮短為十天,到了肅慎國後,隻休息一晚緩解多日的疲憊,便洗漱神采奕奕的打算前去皇宮,借拜見皇帝之名去見國師。

慕容梟到了皇宮後,由於他南陽國太子的身份,他又說明了來意,守衛倒也沒多加阻攔。

雖說是以拜訪皇帝為由,但做戲要做全套,此事還是首先得辦,慕容梟讓宮人傳達後,便等待皇帝召見。

他也沒等太久,一個圓臉太監便前來說奉皇帝旨意領他前去,他跟著一路行走,終於到了一處大殿中,圓臉太監李圓守在殿門口,示意慕容梟自己進去。

慕容梟推開殿門,隨即便看到皇帝坐在高位的龍椅上,但皇帝身旁之人卻讓他瞳孔一縮。

那是國師……

沒有哪個臣子是坐在皇帝身邊的,但眼前的國師便坐在皇帝龍椅旁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淡淡望著他。

慕容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國師和皇上的狀態同上次見時不一樣了,他很想忽略兩人之前似有若無的親昵之感,但這些都被他敏銳的察覺到了……

大殿中響起蕭縉的聲音,“南陽國太子,朕同你真是好久不見。”

帝王的聲音響徹空****的大殿,慕容梟回過神來,簡單施了一禮以表敬意,即使內裏情緒有如翻江倒海,但麵上卻絲毫不顯。

笑了笑道:“上次有些匆忙,未向皇上介紹本宮的身份,實在有些失禮。本宮再次前來貴國,便趕快來了皇宮拜見您,便是想彌補上次的不妥之處。”

蕭縉看著底下姿態從容的慕容梟,心裏冷笑一聲。

哼,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一進殿中目光便落在國師身上不放,當朕是瞎子嗎?

蕭縉看了眼身旁的國師,眸底閃過一絲笑意,他今日是特地求國師一起麵見慕容梟的,就是為了讓慕容梟看看,國師現在已然和自己兩情相悅,不是他該惦記的人!

而慕容梟也的確如他所料,即使離得遠,他也看到了帝王側頭,國師回以溫柔一笑道畫麵,心頭頓時酸楚異常。

若說先前禦花園一見時,覺得自己還有一點機會,但看如今兩人的狀態,慕容梟忽然覺得他已經晚了太多。

他似乎已經錯過國師了……

蕭縉看著慕容梟身上縈繞的落寞之意,心裏一陣滿意,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如果慕容梟知趣不再纏著國師,他可以考慮放過他一馬。

若是他還看不清楚,依然執迷不悟想要追求國師,那便別怪他像上次一樣不客氣,讓他命喪肅慎國。

他慕容梟不可能次次都有上次的運氣!

接下來便是蕭縉和慕容梟的官方場麵話,但僅僅是這一番話,都被二人說的充滿火藥味。

默默在旁邊當花瓶的溫棱對此十分無奈,從上次禦花園他便隱約看到了慕容梟眼裏的情意,這次小皇帝抱著什麽樣的目的他也很清楚。

同小皇帝一起麵見慕容梟,一是出於對於男友的要求,能做到的他都不忍拒絕,何況明白小皇帝在擔心什麽,倒也樂意做些什麽讓小皇帝心安。

其次,便是希望慕容梟能迷途知返,不要對他抱有希望,不管從書中劇情還是他心中所屬來說,他和慕容梟都絕無可能……

會話已經到了尾聲,慕容梟深深的看了一眼溫棱後,對蕭縉道:“還望日後南陽國和肅慎國,可以一直如同現在這般和諧相處。皇上想必也累了,本宮不便多加打擾,回國之前再來拜訪陛下。”

蕭縉眯了眯眼睛,見慕容梟那一眼後便再無逾矩的舉動,便也不過多為難,“太子想必一路也累極,便回去歇著吧。”

慕容梟對蕭縉道謝後,便離開了大殿。

出了殿門的慕容梟,似乎透著殿門看到了坐在高位上清冷出塵的國師,默默道:國師,雖然你我無緣,但我會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你身邊……

李圓看見南陽國的太子對著殿門佇立一會,之後才離開走遠,覺得此舉帶有深意,卻又不甚明白。

殿內的蕭縉陰森森地盯著殿門的方向好一會兒,隨後才看向身邊的國師,微沉著俊臉,語帶醋意道:“國師剛剛偷看了慕容梟很多次……”

溫棱有些無語,他這算不算躺著也中槍,他根本就是很正常的在看慕容梟,還隻有那麽幾次而已。

但是看著小皇帝直直望著他,希望他解釋的固執雙眼,忽然就感受到了小皇帝對他的純粹愛意,一時心中動容,不禁笑意盈盈,開口哄道:“陛下,本尊從頭到尾眼裏看的隻有您啊。”

蕭縉本還不太高興,聽到溫棱這話,頓時眉目舒展,胸中鬱氣盡散。

雖然他知道國師沒有如同他控訴的那個樣子,但看到慕容梟明顯就是為了國師而來,他便不可避免對國師心生怨言。

都怪國師招惹了這麽朵桃花,來破壞自己近日來的好心情!但國師沒有辯解,卻直接安慰他的舉動著實取悅了他。

兩人的椅子挨得極近,蕭縉俯身攬過溫棱的身子,一個用力便將溫棱騰空,隨後置於自己的腿上,雙手攬著他的腰,唇貼近溫棱耳側道:“國師口說無憑,你得用實際行動證明,你的心裏眼裏隻有朕一人啊,嗬嗬……”

耳邊感受到的溫熱呼吸讓溫棱有些不自在,聽到小皇帝略帶暗示的話,裝聽不懂道:“皇上,你在說什麽?本尊一句也沒聽懂。”

這小皇帝明顯就是得寸進尺,這段時間欺負他還不夠,沒想到這種時候還不放過一絲機會為自己謀求福利!

蕭縉對溫棱裝傻的態度有些不滿,懲罰的咬了下國師的耳垂,見國師還不為所動,對那精致的耳朵發起攻擊,一點點輕咬舔舐,仿佛品嚐可口的美味一般。

溫棱想掙紮,但身子被小皇帝整個攬住,隻能被迫承受耳朵上的折磨,中途實在忍受不了身體的感覺,嘴裏發出甜膩的聲音。

溫棱想一頭撞死,明明親密這麽多次,卻每次都被小皇帝撩撥的丟盔棄甲,就隻是親吻啃噬耳朵而已……

自己至於這麽激動嘛!

丟人,實在丟人!!

蕭縉眼中劃過笑意,一手掰過國師的腦袋,一手繼續攬著國師的腰,直接吻上那發出好聽聲音的嘴唇。

這個姿勢很是艱難,溫棱仰頭承受著狂風驟雨般熱烈的親吻,嘴角控製不住流下一道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