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反派國師,麵對皇帝都不用行禮,躲避別人像什麽樣子。

溫棱本以為自己當個幾分鍾雕塑,等司徒湛一行人過去,就和侍者回去擺弄花草去了。

可是,偏偏就有不長眼的人!

“大膽,你是誰,見了我家貴妃還不行禮!”司徒湛身邊的一名小侍女厲聲責問道。

溫棱神色淡淡,一雙冰寒的眸子,定定看著那名說話的侍女。

盡管未言一語,但身上散發的氣勢足以令人膽寒。

那侍女被溫棱震懾住,本來囂張地指著溫棱的鼻子罵,這下慫的連腦袋都縮了回去。

“退下,這是國師大人,小心丟了你的腦袋。”司徒湛出言嗬斥侍女。

侍女聽後當即嚇得幾乎魂飛魄散,腿軟的趕緊退到司徒湛身後,生怕再晚一步,命就沒了。

對麵的男子竟是國師大人,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得罪國師的人迄今為止可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現在也隻能寄托於貴妃了。

司徒湛上前朝溫棱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禮,“國師大人,這是我殿中新來的侍女,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還望大人您能原諒她一次。”

這司徒湛可真是推得一手好牌,他曾經強迫讓蕭縉納他為妃,他怎麽可能不認識他溫棱是誰?

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想讓他不追究,真是笑話!

溫棱冰寒的眸子轉向司徒湛,不冷不熱道:“哦?她年少不懂事,貴妃莫不是貴人多忘事,忘了本尊長什麽樣子?嗬嗬……需不需要本尊幫你長長記性。”

一身白衣,銀發銀眸,是溫棱的標誌,肅慎國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明擺著就是放任不懂事的侍女羞辱溫棱。

溫棱雖不喜與人多生事端,但他溫爺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司徒湛沒想到溫棱竟這般眼利,一下便識破了他心中所想,他剛才的確是含著幾分故意放任的成分在。

如今再看溫棱盯著他的冷肅的眼神,當即不敢放肆,收起自己的心思,請罪道:“方才離得遠,兼之本宮在想其他事情,一時未能及時認出國師,還請恕罪。”

溫棱決心把反派進行到底,聲音沉冷道:“既然貴妃有心請罪,就在禦花園跪一個時辰吧。記住,沒有下一次,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不要挑戰本尊的耐心。”

這句話一出,震得園子裏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紛紛低下頭去,生怕下一個遭殃的是自己。

貴妃都不能幸免,何談他們這些身份低微的人!

司徒湛忍著心中屈辱,咬牙道:“國師教訓的是,本宮必不敢有下一次。”

溫棱對身邊的侍者笑笑道:“你留下看著吧,貴妃體力不支倒下的話你也可以攙扶著些,免得咱們陛下找本尊算賬。”

侍者恭敬道:“是,大人。”

溫棱從侍者從手中拿過花草,便施施然離去了。

得趕緊回去,不然這麽久花兒都蔫了。

留下的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怎麽辦才好。

司徒湛見溫棱臨走前還留下個人來,這下想借口逃脫裝暈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