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對著越青菱笑了笑。
沒說什麽，但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越青菱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不、不會吧？這事兒跟咱家粉絲有關？”
已經不需要劉姐多說什麽了，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越青菱忍不住捂臉。
她的粉絲真是每次不幹則已，一幹就驚人啊。
不過，盡管如此，她還是記得提醒一下劉姐：
“劉姐，你記得幫他們把尾巴掃幹淨，別讓人摸到她們身上去。”
粉絲的戰鬥力和行動力的確很厲害。
但因為人多，也很容易留下痕跡。
越青菱並不想讓這些為自己出頭的粉絲，落到被人網暴人肉的地步。
“放心吧。”劉姐笑著安慰她，“你後援會會長當時想出這辦法的時候，就已經和我們工作室的人聯係過了，全程我們工作室的人都跟進呢。”
越青菱這才放心。
在知道這件事是自家粉絲主導後，原本覺得這件事發展過於離奇的越青菱隻覺得越看越小驕傲。
“我家粉絲還怪厲害得嘞。”
越青菱琢磨著，粉絲給自己出氣，那她也得想個法子，回饋一下粉絲才行啊。
這叫什麽？
這叫，雙向奔赴啊！
全程目睹整個過程的，不隻是越夏工作室的眾人，還有在劇組等戲的章韻芝。
“嘶——”章韻芝看著網上輿論的瞬息萬變，再一次感歎越青菱牛逼。
她轉過臉看向邊上的小杜：“越青菱後援會會長拉你進的那個群，你先別退。”
是的，被「進擊的菱角」拉進群的某個章韻芝大粉，就是她的新經紀人。
或者說，這個賬號本身並沒有固定的主人，以前是她工作室的某個員工在管，之後，章韻芝對自己的工作室大清洗了一遍，那個員工也離職了，就由她的新經紀人接管。
這種現象在明星大粉中是很常見的。
那些被拉進群的大粉們，或多或少都和明星的團隊有關係。
要麽是和團隊有緊密的聯係，要麽本身就是工作團隊的人。
要不然，哪來那麽多第一手資料和各種授權。
換句話說，就跟章韻芝一樣，這次「進擊的菱角」搞出的這次行動，參與其中的明星大粉背後的明星本人，或者是工作團隊，也大體是知道的。
隻是，這次行動對藝人本身並沒有什麽妨礙，相反，還有好處，還能激發粉圈活力，所以藝人團隊也沒有多約束。
小杜默默掏出手機來瞅了一眼。
然後默默把手機伸到了章韻芝跟前。
“幹嘛……”章韻芝被突然湊到跟前的手機嚇了一跳，還沒等她皺著眉抱怨一句呢，就見手機上一句提示：“群主已解散該群”。
“動作真快！”章韻芝嘀咕了一句，“跟越青菱一樣，果然是粉隨蒸煮！”
“那群裏的聊天你有截圖下來不？”
小杜：“群主設置了禁止截屏，並且所有聊天記錄每兩分鍾後自動刪除。”
章韻芝又是一聲“靠”。
但她也就嘀咕了一下，就拋開了。
畢竟她讓小杜留下聊天截圖，也並不是想拿出去宣揚，而是留作備份，以防萬一。
好在，沒辦法輕易留下證據，也就意味著，沒有人能抓到章韻芝粉絲參與其中的把柄。
這對現在的章韻芝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講不了越青菱的八卦了，那就看看章佳霖的八卦吧！
章韻芝半點不嫌棄，甚至眼裏八卦的神色都更濃了。
“小杜，你說這次章佳霖那邊幹出這種蠢事，是她經紀人想出來的，還是她背後的人終於忍不了她了？”
章韻芝的語氣中不乏看熱鬧的幸災樂禍。
實在不怪她這麽斤斤計較。
當初那場兩家粉絲吵上熱搜的活動，原本主辦方要按照出道時長來安排官宣次序。
章韻芝應該是剛好排在章佳霖前麵。
章韻芝工作室都已經接到主辦方通知，把受到邀請後的感謝微博都定時好了。
結果臨時收到主辦方通知，官宣順序變了！
是的，非常臨時。
臨時到，章韻芝工作室剛收到通知，幾乎是同時，官方那邊就直接先把章佳霖的官宣文案給發了出來。
根本就沒有給章韻芝工作室反應的時間。
下一秒，章韻芝工作室微博定時好的感謝微博也發了出來。
這簡直就是車禍級別的失誤。
盡管主辦方那邊很快就官宣了章韻芝。
但影響已經造成。
那次，不管是章韻芝本人還是章韻芝的粉絲，都可謂是灰頭土臉。
尤其是，那場活動官宣嘉賓的順序，從第一個開始都是按照出道時長官宣的，出道早的就早宣布，算是尊重前輩。
從章佳霖這邊突然變成按照姓名首字母來官宣。
等官宣了三四個後，又變成了按照出道時長的順序。
章韻芝不知道在她後邊被官宣的那兩個同行的心情。
反正她永遠記得自己那時的心情。
極度憋屈！
之後，章韻芝才通過幾個業內同行拐彎抹角的暗示，知道這件事是章佳霖經紀人，靠著她背後的靠山，強行向主辦方要求的。
主辦方不想得罪章佳霖背後的靠山，隻能妥協。
最後拿出一個“臨時工做事粗心”的理由，打發了幾家來要說法的明星團隊。
這之後，章韻芝又被章佳霖搶過幾次資源，還因為都姓章，被她拖出來拉踩過。
要不是礙於她一直都摸不清楚章佳霖背後的靠山到底有多厲害，她早就想反擊了。
所以這次看到幾家粉絲聯合起來圍剿章佳霖，章佳霖方被折騰的煩不勝煩，不得不說，章韻芝心裏還有些爽呢。
這種神清氣爽還影響到了她最近拍戲的狀態。
連一向嚴格的導演都破天荒地誇獎了她好幾次。
章韻芝心裏有些小得意。
哼，她當初雖然是靠著小青菱的名號出道的。
但她這麽多年，可不全是靠著營銷炒作呢。
她好歹也是有獎項在身的專業演員誒！
隻要想認真演戲，那想演好，可是手到擒來的好不好！
剛被導演和對手戲演員給誇了，滿心得意地下戲休息，緊接著就知道了章佳霖團隊搞出的騷操作。
不客氣的說，章韻芝要不是礙於還在劇組，都要笑瘋了。
怎麽會有人自絕後路的啊？？？
隻要是圈內混的，誰不知道在如今的自媒體時代，各種不管是為愛發電還是接商單的產出博主的重要性。
這些年來，幾乎每年都有小成本，也沒有什麽知名度比較高的演員的影視劇，因為這些博主和up主的產出視頻和文案圖片而吸引來一波觀眾，直接從無人問津的撲街劇，晉升成小有討論度的熱播劇。
去年還有一部一開始沒什麽人關注但製作精良的小眾題材網劇，因為被幾個up主慧眼識珠做了安利視頻，直接就成了爆劇。
裏麵幾個主演今年都可以演一些A級和S級劇的二三番重要配角甚至是主演了。
國內幾大視頻平台這兩年來，紛紛做起了短視頻平台，什麽微視隨拍美拍，為了吸引各個擅長剪輯視頻的up主，更是手段頻出。
雖然短時間內都無法撼動最早開始做短視頻的幾個平台。
卻也能從中看出國內的宣傳方向。
別說是章佳霖簽約的那個在業內排不上前三的經紀公司了，就是業內數一數二的頂尖經紀公司，都不可能拍著胸脯說，自家的藝人和作品不需要這些博主們產出宣傳。
章韻芝看著幾乎被如今粉絲數還算不錯的博主們齊齊馬賽克的章佳霖的現狀，一麵在心裏警告自己，一麵不由得樂開花。
甭管這些博主們能堅持多久。
反正隻要多堅持一天，章佳霖在全網的熱度就少一天。
那章韻芝就高興一天！
微博上，各家粉絲搞出那麽大的陣仗，之後又引起了那麽大的連鎖反應。
當然不可能隻有章韻芝幾人在關注。
但每一個關注全程的人，都會有一個共同的反應：章佳霖團隊在發什麽癲？？
章佳霖也想問自己的經紀人，你在發什麽癲？
她的微博賬號被經紀人改了密碼，不代表她就刷不了微博看不了視頻了。
也是這一看，她差點沒跳起來。
她再蠢，也知道這些產出博主的重要性。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往日總是念叨她幹蠢事的經紀人，這次怎麽幹了一件比她之前還蠢的蠢事！
“……我不管，你趕緊通知那些平台，把下架的產出都給恢複了，然後，然後……”章佳霖努力想辦法，“就說，是公司臨時工失誤！”
隻能推給臨時工了。
經紀人卻兩手一擺：“不可能。”
“你幹嘛！！”章佳霖都要崩潰了。
經紀人卻不像以前那樣一切隨著章佳霖，隻正色道：“你最近在網上搞出的負麵輿論太大了，還有那樓小觀的事兒，要壓一壓，你乖乖進組，等拍完了這部戲，就好了。”
聽到“樓小觀”三個字，章佳霖到底還是忍了忍。
半晌還是憋不住嘀咕了一句：“她是自作自受，跟我有什麽關係！”
頗為理直氣壯。
逼得經紀人開口說了一句：“是呂先生交代的，你別任性。”
言語間不乏警告。
一句“呂先生”，瞬間讓章佳霖偃旗息鼓。
臉色還白了白。
經紀人抓緊時間又是安慰又是提醒：“你想想呂先生的家境，呂家長輩肯定不可以看到未來的繼承人夫人負麵輿論太多。你先乖乖的，等你嫁進了呂家，哪還用擔心這些。”
好說歹說，終於是把章佳霖給哄好了。
章佳霖也很是自得，臨走之前還不讓炫耀了一句：“我感覺他上次跟我見麵，就有點求婚的意思，可惜被他家裏人打斷了，我最近保養得真好，下次見麵，還不得直接拿下他！”
經紀人聽了也是止不住的高興。
章佳霖要是真的嫁進了呂家，不說別的，她的人脈和資源都能靠著呂家上升一大截。
想起不久前剛搶走了她一看中的一個新人的公司同事，經紀人都忍不住冷哼了一下。
以後走著瞧吧！
一藝人一經紀人就這麽高高興興地出了辦公室，揚長而去。
公司其他人就這麽看著，滿臉問號。
搞出這麽大的蠢事，竟然還這麽高興。
不是真的在發癲吧？
這邊章佳霖和經紀人之間的對話暫且沒有人知道。
那個原先發到豆瓣娛樂小組的帖子，也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時候，被樓主直接申請刪除了。
不僅帖子刪除了，那個發帖的樓主甚至直接就退組了。
但人可以退組，帖子可以刪除。
文字留給人的記憶卻不會就這麽消失。
之前是大家都被網上瞬息萬變的發展給轉移走了注意力。
現在這所謂的馬賽克運動如火如荼地展開，大家在欣賞各種產出的同時，也終於分出心神來。
一個名字就這麽出現在了各大社交媒體上——“樓小觀”。
樓小觀畢竟也曾經拍過影視劇，雖然很快就因為片場事故而退圈了。
但當年那場事故相關的消息，現在都還能在網上找到。
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真正官方的通報就隻有幾條，還都含糊其辭，隻說是片場爆破臨時工工作失誤，導致爆破點比原定的時間早了一分鍾，直接導致片場意外失火。
在爆破點邊走戲的樓小觀被火燒毀容，現場還有幾個場務受傷。
後來，那部電視劇的女主角就從樓小觀變成了章佳霖。
隻是，電視劇播出後也撲得無聲無息，加上事情發生在六七年前，那時候互聯網那個雖然已經發展起來了，但是娛樂八卦還沒有現在傳播得這麽快。
很多事情隨著一個官方的通報和一則賠償的聲明，加上也沒有出人命，就這麽悄無聲息地過去了。
還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反而是很多匿名論壇上。
本來就是匿名論壇。
爆料都沒有用全名。
甚至於，用章佳霖的姓名縮寫“zjl”都很難搜到相關的爆料。
非得用她在匿名論壇的代號“小玫瑰”才能搜到。
而隻要搜“小玫瑰”，相關的帖子裏就必然提到另一位“口口先生”。
匿名論壇按照時間順序，往前翻還能看到爆料“小玫瑰”和“口口先生”多麽甜蜜，多麽天作之合，還有開磕糖樓的。
這樣的局勢在六年前終止。
【等等，有個自稱是劇組工作人員的爆料，是小玫瑰搶角色，所以口口先生找人買通了劇組場務和爆破助理，才導致的這個事故？當時沒有人去查嗎？】
有人將當時的帖子截圖發到了微博。
然後就發現，這麽發，竟然還真的不會被直接刪除。
於是，很快，想要加入討論的網友，都開始利用這兩個代號聊起來。
章佳霖最近就如她原本所希望的那樣，話題度是真大。
因此一時間，微博滿屏都被小玫瑰和口口給占據。
有不知情的網友在下麵問：“什麽梗？什麽梗？”
立馬就有熱心網友告訴她：“是某個最近的不可說。”
這麽一說，網友立馬就知道了。
對過了暗號，很多帖子就很好理解了。
樓小觀的事情沒有人去查的時候，很容易糊弄過去。
但一旦有人開始深究，就會發現很多不對勁。
而其中種種不對勁，都和小玫瑰以及她那個從沒露過麵的口口男友脫不開關係。
掩藏在一片陰影下的真相逐漸被人抽絲剝繭，終於隱隱得見天日。
隻差臨門一腳。
江州影視城外的某個製衣工作室裏。
“小觀！你快來看！你快看！”
工作室老板娘同時也是樓小觀的多年好友，這會兒激動地都快破音了。
在工作室的一個角落，正在清點著這次要送到影視城劇組的服裝的樓小觀無奈笑著。
臉上被火燒後留下的疤痕即便經過幾次修複，也依然無法完全複原，乍一看，就像是臉上套了個皮套麵具一般僵硬死板。
老板娘也知道樓小觀的工作細致，一邊說著一邊就拿著手機過來。
樓小觀恰好扶著腿，緩緩從一堆服裝裏站起來。
明明才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
樓小觀卻好似四五十歲，多年勞苦的人一般，整個人暮氣沉沉，身上更是一身病。
老板娘眼裏滿是憐惜。
六年前的意外事故，不僅讓樓小觀麵容受損，掉下來的木頭還砸傷了她的左腿。
出院後，麵部的傷逐漸修複，左腿也逐漸養好，卻始終無法正常行走。
最後，醫生隻能得出一個結論——是因為心理問題。
這麽多年，樓小觀早就習慣了每天躲著不見外人，整日在工作室裏為眼前的工作忙碌，偶爾在陰雨天氣，躺在**強忍左腿骨傳來的隱痛。
“是又發生什麽事兒了？”
樓小觀慢慢挪過來，緩聲問道。
老板娘飛快掩去眼中的憐憫，拉著好友就把手機頁麵湊到她跟前：“快看！有人提起你當年那件事了！她們都說裏麵有隱情，還有人爆料……”
“沒用的。”沒等老板娘話說完，樓小觀就開口打斷，她眼神寂寥，苦笑了一下，“晶晶，我知道你一直想真相大白，但沒用的。她背後的資本不是我們普通人可以撼動的，而且我們沒有證據。”
“這次不一樣！”老板娘抓著好友的手，眼裏有一陣讓樓小觀心悸的光亮，“小觀，你看！”
在手機頁麵上，網友們的討論十分熱烈。
而此時，恰好是一個網友評論了一條：【以前沒有人查是以前，現在不是有那個專項組嗎？直接讓專項組查啊，我就不信做過還真沒有蛛絲馬跡留下來。】
下麵有人附和了一句：【是啊，專項組能查幾年前的偷稅漏稅，怎麽就不能查幾年前的惡意傷人事件了？！】
【重點還是得當年的受害人站出來，不然誰想幫她都沒用。】
【自己立不起來，就算是我們查出了可疑的地方，人家口口隨便塞點錢，還不是沒人追究。】
老板娘沒管地下那些回複，她的手指停在「專項組」三個字上。
言語間十分熱切激動：“小觀……”
話沒說完，就被手腕處的勒痛驚回了神，下意識轉過臉來。
卻見原本一直暮氣沉沉，眼中一片死寂半點活力也沒有的樓小觀，此時眼中仿佛燃起了一把火一般，眼眶裏淺淺的水霧半點沒有遮掩住這點亮光。
老板娘怔愣的表情一鬆。
樓小觀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沒有發覺身邊好友的表情變化。
她看著那條評論下的一條條回複。
終於長出一口氣：“晶晶，我要去找當年那件事的那幾個場務。”
“好！”老板娘一聽就知道，她這是要去找當初那幾個受傷的場務一起，到時候不管是有什麽證據還是幾個受害人一起往上告，也總比她一個人有分量一點。
“我陪你一起！”
樓小觀嘴唇囁嚅了幾下，想要拒絕。
最終卻還是敗退在好友堅持的眼神下，隻能點點頭。
隨即整個人都被好友抱住了。
耳畔傳來好友的聲音：“這次，咱們肯定能行！就算是不能把人給拉下來，咱們也得讓那些人知道，普通人也不好惹！”
聽著好友的聲音，後背上是好友溫熱的手掌輕拍著。
已經忍耐多年，以為自己早就不會因為這件事痛苦的樓小觀，此時卻隻覺眼眶一熱。
幾滴溫熱的水珠從眼下滑落。
隻是，比起六年前隻有痛苦和絕望的眼眸，此時，樓小觀的眼裏卻盛著一絲灼人的光亮。
不同於好友對上告這件事的美好期待，樓小觀根本就沒有報太大期望。
但她也看到了那些評論和回複。
那條【自己立不起來，旁人幫也沒用】的話刺痛了她。
六年。
足足六年的忍耐。
她不能再出現在熒幕上，更不能出現在公開場合，就怕被章佳霖嫉恨。
這種日子，她受夠了！
甚至，要不是好友收留自己在製衣工作室工作，她連每個月寄回家裏的生活費都可能拿不出來。
這幾年來，她好歹是積攢了一筆錢。
這筆錢一部分給父母養老，一部分給好友感謝她的收留。
樓小觀想，就算這次把命賠進去，她也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當天，樓小觀和老板娘就把之前接的單子給結了，關了工作室開始奔走。
這些私下發生的事情，正討論熱烈的網友當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關於樓小觀的事情，或許是因為涉及到了蓄意傷人和搶角色等等八卦，網友們討論的熱情一時半會兒還真淡不下去。
也因此，對於章佳霖的討論，連續幾天都沒有消停下來。
章佳霖以及背後的靠山以為能像幾年前一樣，靠著強壓讓網上的輿論安靜下來。
但輿論就像是一根彎弓。
向來是越強壓，反彈越是激烈的。
鄧溫雅當時還隻是拿了章佳霖超話裏那些粉絲們曾經剪輯的片段做成了視頻，因此看著其中很多片段都隻能說是膈應人。
但這次，各位剪刀手們可半點不留情。
過往的綜藝，采訪，劇組花絮，甚至哪怕是提到了章佳霖的，也都找了出來。
這一找，可不得了了。
章佳霖的性格又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
幹過的損人不利己的蠢事也不是一件兩件。
她既然能幹出把打工人好不容易做好的PPT都給刪了的蠢事，就一定能幹出別的蠢事。
區別隻在於，有些蠢事是章佳霖也知道不能對外說的，有些蠢事是她覺得能對外說，別人不會在意的。
但章佳霖不說，不代表別人就不會露出些許口風來。
於是，馬賽克運動開始的短短兩三天內。
章佳霖臉被打了馬賽克，聲音都被變音處理的各種又蠢又壞的事跡，就都被這群剪刀手們找了出來。
一時間，全網至少六成對娛樂八卦感興趣的網友都在參與討論這件事。
章佳霖的話題度在短時間內，達到了頂峰。
也算是某種程度上求仁得仁了。
但經此一役，原本還打算在章佳霖之後還想抽獎的藝人及其工作團隊，都默默收回了這個打算。
算了算了。
抽獎好處是大。
但看看越青菱之後的那些個藝人。
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不被網友吐槽的。
尤其是章佳霖的下場。
實在是叫和她差不多咖位的藝人不敢再亂折騰了。
算了，還是好好演戲，好好上綜藝吧。
幾天後。
就在網絡輿論逐漸趨向平和的時候。
沉寂多日沒有動靜的專項組突然轉發了一條「海州發布」的微博。
「海州發布」是海州的一個官方微博，一般都是用來通報官方的各類通知，極端天氣預警，以及某些海州範圍內中大型犯罪案件告破的通知。
而這一次，「海州發布」也如以前一樣。
一本正經地發了一條通報境內呂氏集團涉嫌包庇、縱容黑社會性質組織罪，主要責任人已經被拘押雲雲。
一開始，誰都沒有將這件事聯想到之前的事情上來。
畢竟，娛樂圈有專項組晴朗行動。
社會層麵上，官方掃黑除惡的行動也一直沒停下來過。
這幾年，幾乎每年都有某些黑惡勢力被掃除的新聞發出來。
知道專項組轉發之後，又在下麵評論了一個新聞鏈接。
新聞鏈接都不用點進去。
標題就很清晰——呂氏集團旗下太陽花傳媒有限公司停業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