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佳霖的後續如何,並沒有影響到越清菱。

說白了,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交集,也就是那兩條互嗆的微博上。

越清菱嗆回去了,氣就順了。

自然也沒有繼續關注後續。

要不是章佳霖莫名其妙突然艾特她,越清菱都不一定會回複她。

因為越清菱自從回了江州,那可太忙了。

一方麵,陸清珩雖然還掛著ceo的職位,但實際上已經算是陸氏集團實質意義上的董事長。

畢竟,自從陸清珩回了江州,陸老爺子終於累得撂了挑子。

陸清珩也半點不遮掩自己不在集團期間也一直在關注並把控著集團方向的事實,都不用適應的,直接就開始了工作。

包括但不限於:

開各種會議;解決陸清遠事件衍生出來的各種問題;帶領自己的團隊提出n項方案策劃,並逐一安排給各個部門,放手給每個部門領導以及組長權限,讓他們按照各自部門的想法和步調,完成安排下去的工作等等。

不得不說,一個情緒穩定且條理清晰的領導,真的能讓員工的情緒也穩定下來。

大家一起跟著幹就完事了。

集團下各個部門又一次體會到了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安排工作內容的自由度帶來的滿足感。

終於不用覺得自己是木偶人了。

而陸清珩安排下去的各項任務和策劃,在肉眼可見地達成了一項項成果後,也順利穩定了股價。

陸清珩忙著。

越青菱也沒閑著。

“蔣思蘭不是已經被保釋出來了嗎?怎麽還這麽難過?”

她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麵前有些憔悴的蔣思恩。

蔣思恩這段時間明顯不太好過,以前雖然她也不會化太濃的妝,但她出門在外總是衣服妝容發型得體,身上永遠有一股淡淡的木質調香味,不濃,卻餘韻悠長。

再搭配上她資深語文老師培養出來的氣質,她天然就帶著一種能讓躁動的人安靜下來的能力。

要不然,當初那個戀綜,她也不會被那麽多人喜歡。

蔣思恩捂著臉頹唐到說不出話來,邊上陪著她來的周淼代為回答:

“因為思恩的工作,以及擔保保釋後,會留在江州,不會出國,所以保釋一開始就很順利。在保釋之前,思恩也和她姐姐約定過,出來後,讓她和她的丈夫……”周淼頓了頓,“就是陸清遠提離婚,或者是分開一段時間,當時思恩的姐姐也答應了。但沒想到,保釋出來後,她就矢口否認了。”

越青菱不免就想到了當時在小島度假時,陸清珩聽說了蔣思恩的想法後,就說過一句:“祝你朋友好運。”

如今果然是這樣。

甚至,這事兒都還不像是越青菱和陸清珩當初設想的一樣,是陸清遠不同意。

這事兒根本都還沒有到陸清遠這邊。

直接就是蔣思恩不答應離開陸清遠。

而且,隻看蔣思恩現在的狀態,恐怕這段時間,蔣思蘭對她也沒什麽好態度,估計說的話也不怎麽好聽。

“蔣思蘭最近都住在你那裏嗎?”越青菱有些同情地看著她眼下,即便是用了粉底液和遮瑕,也很難完全蓋住的黑眼圈。

蔣思恩苦笑了一下,手指撫了撫酸痛的眼圈。

“青菱,我這次是有兩件事,要來對你說一聲抱歉的。”

她抬起眸子,眼神裏滿是鄭重的歉意。

“我要為我的姐姐對你做過的事情道歉,對不起,我以前不知道她這些年竟然會變成這樣,肆意運用自己的權利和金錢去抹黑壓榨別人,抱歉,我以後一定會管好她,我也不奢望你能原諒我,其、其實,我也能理解你生氣,未來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也……”

她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越青菱打斷。

“誒,思恩,你說什麽呢!”

“什麽?”蔣思恩怔怔地將剛才越說,越是低下去的頭抬了起來,眼眶還微微泛紅。

越青菱簡直是哭笑不得,一把攬過蔣思恩,那自己的手臂夾著蔣思恩的脖子,好一陣膩歪後,才笑道:“你把我當什麽人了,這現代社會,難不成還搞連坐不成?”

不得不說,很多時候,說再說,可能也抵不上一個親密的肢體接觸給人的安慰大。

越青菱這麽一膩歪,蔣思恩的頭發也亂了,衣領也亂了,但臉上的笑容卻悄然出現了。

連原本在蔣思恩的脖子驟然被越青菱夾住一陣搖晃的時候,下意識伸出手來,護在蔣思恩身側的周淼,都默默收回了手。

他相信,越青菱不會讓蔣思恩摔著。

越青菱當然不會。

她又不是什麽變態,非要讓人摔跤才高興。

她放開了夾著蔣思恩脖子的手臂,轉而勾住了蔣思恩的手臂,兩個人親親蜜蜜地黏糊在一起。

“再說了,你也沒有因為你姐不喜歡我,而對我有什麽偏見啊,那我怎麽可能因為你姐姐,就不想看到你。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不行,你要為你看不起我而道歉!”

如果說前半句話還算成熟。

那麽後半句話就完全是小孩子氣了。

蔣思恩都因為這話一下笑了出來。

剛笑出來,就被越青菱指了出來:“呐!被我抓到了吧!你不僅不道歉,竟然還嘲笑我!桀桀,這下你不僅要道歉,還要給我買一個道歉禮物!我才會跟你和好哦!”

不得不說,這樣開玩笑一樣的相處方式,實在是讓蔣思恩連續多日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正好,這次兩個人正在一個商場裏。

蔣思恩幹脆直接找了一家店進去,仔細挑選了一陣。

再出來的時候,她把包裝好的禮品盒子遞到了越青菱跟前:“道歉禮物,請你原諒我吧。”

一個說要,一個還真就給。

不得不說,這倆人當初能很快就熟絡起來,和她們兩個人這樣合稱的性格也有很大關係。

蔣思恩和越青菱平時都不是什麽喜歡玩鬧的人。

但每次其中一個人突然中二幼稚一下,另一個人也絕對會配合。

就比如這次,越青菱就很是矜持地做足了千金名媛的姿態:“既然你這麽誠心誠意地道歉了,那我這麽善良的人,就原諒你吧,給我戴上吧。”

說完,就微微側過臉,低下頭。

蔣思恩仔細又輕柔地將珍珠發夾夾在了越青菱一頭卷發上。

黑色低調的卷發,原本就這麽鋪灑下來,別了一個低調又不失光澤的珍珠發夾後,極為合適。

別好後,蔣思恩還小心地調整了一下位置。

這才向後退了一步。

越青菱有些愛惜地摸了摸頭上的珍珠發夾。

這還是她自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除了陸家人以外,第一回收到來自朋友的禮物呢!

而且,這個朋友還是她穿越過來以後,自己結交的。

這個意義就更不一樣了。

真正的喜歡是送禮物的人能直接感受到的。

哪怕這個禮物是蔣思恩真的到店裏精心挑選的,但也是她臨時買的。

她感受到來自越青菱的高興後,還有些不好意思:“這次有些倉促,等你下次生日了,我再準備別的。”

越青菱隻管樂嗬嗬地笑。

原身和她的生日一樣,都在5月份。

快了。

即便是她如今這麽有錢了,但誰還不樂意收禮物了。

而且,這個生日還是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第一個生日呢!

對越青菱來說,意義更是非凡。

“對了,你剛剛說,兩件事?”越青菱突然想到。

一說起第二件事,蔣思恩也有些不好意思:“是,第二件事就是我最近要守著我姐,學校的工作我找了一個同事幫我代班,所以之前承諾的會帶著陸言之到高考的事情,沒辦法做到了。”

“啊……”越青菱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呢,蔣思恩就飛快道:“不過!不過,我請來的代班同事是附中帶了二十多屆高三實驗班的老教師!在她手下,每一屆的一本率都非常高!”

蔣思恩恨不得直接把那位老前輩的資曆和成績擺在越青菱麵前。

但說完後,她還是有些歉意:“就是,這位老前輩執教風格比較老派,比較嚴格。”

越青菱有些好奇了:“多老派多嚴格?”

要知道蔣思恩本身雖然年輕。

但她的教學風格其實也算是嚴格的那種。

溫柔的性格一點不耽誤她被學生們私下稱作“虎姑婆”。

什麽?你說學生們這麽給她取外號,那是不是蔣思恩在學校很不受歡迎?

大錯特錯。

試問誰在學生時期沒叫過老師的外號?

有些外號甚至還是一屆傳一屆傳下來的。

但往往隻要不是那種特別難聽,特別負麵的外號,就也反映了一部分學生對老師的感情。

那種真的教不好的老師,或者是在學生間毫無存在感的老師,學生們根本就想不起來要給他們取外號。

而那種對學生體罰,或者是有其他惡劣行為的老師,拜托,根本就無法在附中繼續工作下去。

附中的家長協會就會在發現這件事的第一時間,把這些老師的行為上報學校管理層。

隻要確認屬實,不用幾天,這些老師就會從附中消失。

太過分以至於觸犯法律的,就會直接被警車嗚哩嗚哩從學校被帶走。

話說回來,被起了“虎姑婆”這個外號的蔣思恩,可想而知在班裏的教學風格就是又虎又嚴格,管得多,還管得嚴。

偏偏這些嚴格都藏在她溫柔的聲音和眼神中。

這就是所謂的,溫柔刀,刀刀致命吧!

而現在,她竟然說來代班老師嚴格老派?

那越青菱的好奇心就起來了。

蔣思恩有些不好意思:“這位前輩就喜歡用階段性考試來檢測教學成果,所以她以前帶的班級,基本上除了學校固定的月考和期中期末考試,還會有每周的周考,旬考,每天早早讀還會固定抽查前一天的教學成果。”

越青菱那是越聽,眼睛越亮。

她要是學生,肯定也不樂意這麽大考小考的。

畢竟,對很多學生來說,其實考試不可怕,可怕的永遠是考試後,報分數名次以及可能的家長會和試卷簽字等等。

但越青菱現在可不是學生啊!

她是家長啊哈哈哈哈!

俗話說得好,因為淋過雨,所以要把別人的傘都撕碎。

況且,越青菱已經從蔣思恩以及各科老師口中,陸陸續續知道了陸言之在學校的學習結果。

不得不說,陸言之本身是陸清遠和蔣思蘭的孩子,不說別的,至少智商是沒什麽問題的。

又是在陸家的精英教育環境中長大。

陸言之即便是以前身份沒有公開之前,在附中也算是個風雲人物。

不染頭發不紋身,不騎摩托不打架,但是卻能莫名其妙成了附中學生眼中的校霸。

不得不說,他是有點本事的。

而當初受到那個遊戲的**,真的開始認真學習後,他的進度也是飛快。

當然了,這可能也歸功於他沒有真的完全擺爛不學習。

畢竟,他要是真的完全不學,也是不太可能靠自己考上附中的。

在遊戲和ALIRE的**下,最開始陸言之的學習進度是很驚人的。

他幾乎是每個月考的名次都能有明顯的提升。

從最開始的班級排名三十八,到班級排名二十五,全校排名三百多,再到班級排名二十三,全校排名兩百三十多。

按照家長群的反饋,他這個成績已經一隻腳踏進一本線了,隻要能在高三階段保持這個進度,一本是妥妥的了。

但偏偏在這個時候,陸言之前麵沒有遊戲和ALIRE這個胡蘿卜吊著了。

所以今年的這個高三上班學期,他的進度就變慢了許多。

越青菱當然不是對陸言之有多麽不切實際的期盼。

盼著他從前“校霸”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什麽科研天才。

但最後隻有一年了,她也不希望陸言之未來會後悔此時沒有好好努力。

就在這個時候,這位老教師就這麽成了陸言之的代課老師!!

而且,就她了解的附中老說,即便是再如何嚴格,也不可能會出現對學生身體和心理健康有傷害的情況出現。

別的不說,學校每個月都強製讓學生進行心理檢測和身體檢測的安排,就已經讓越青菱很放心了。

越青菱不知道陸言之會不會高興,反正她還挺高興的。

哈哈。

明明快寒假了,卻還在瘋狂補試卷抄筆記的陸言之:……

“好!”

她在蔣思恩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神中,咧開嘴燦爛一笑,手一下拍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很好!我相信不管是陸言之還是你們班裏其他同學,都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

說完,她一把攬過還想說什麽的蔣思恩:“走!今天你的任務就是陪我逛街買過年禮物!”

越青菱當然不是隨便把人約到商場來的。

入冬了,就意味著要過年了。

對大部分華國家庭來說,過年都是一家人聚在一起,聯絡感情最重要的時候。

越青菱不確定陸家現在這情況,過年到底該怎麽過。

但這並不妨礙她提前為家裏人準備好禮物。

再說了,過年了,自家工作室也得開年會,發獎品呢!

越青菱已經不是以前的越青菱了。

自然也不會再遇到很早以前,被櫃姐在商場刁難的情況。

一路從一樓的各大化妝品護膚品專櫃,逛到二樓的各大奢侈品專櫃,再到三樓四樓的女裝,男裝,運動裝,五樓的電子品牌,六樓的書店藝術品收藏店,最後到七樓八樓選擇一個餐廳一起吃個飯。

等到越青菱結束一天的買買買,司機要接她時,後邊還得跟著一輛商場的送貨車。

商場的管理人員幫著把一件件商品包裝好送上送貨車。

越青菱在有遮陽的地方看著那一個個橘黃色紙袋,藍色紙袋,黑白色係紙袋送上車。

不得不說,還真有點滿足。

買買買果然是忙碌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休閑方式。

忙著催促蔣思恩上車的越青菱沒有注意到,就在她身後不遠處,一個閃光燈默默閃了一下。

把蔣思恩和全程充當移動提貨架的周淼送到了她家樓下。

蔣思恩家是典型的老小區。

樓層的小區樓房表麵微微泛著黃色,家家戶戶的窗口都有一點綠色透出來,那是各家各戶在陽台養得小綠植,其中大部分是蔥蒜。

這個點了,隻要進小區,就能聞到各家窗口傳出來的炒菜香味。

蔣思恩和周淼下了車,正要回頭和車內的越青菱道別,卻見對方按下了車窗。

“思恩,禮物。”

蔣思恩都沒反應過來呢,一個碩大的盒子就遞到了她眼前。

越青菱的臉上還露出了明顯拿不住的表情。

她下意識就雙手接過。

等接過了那個盒子,她第一反應先是暗道:真的很重啊。緊接著,她就又意識到,再怎麽重,青菱也不可能存在拿不動的情況。

她的力氣,蔣思恩又不是沒見識過。

對方這樣,就隻是為了讓她把禮物接過去罷了。

但蔣思恩自覺她姐姐做了那些事情,怎麽還能有臉接受青菱的禮物。

趕緊就想趁著車窗沒關上,趕緊把禮物給塞回去。

結果,當然是不可能的。

越青菱想送禮,難不成還有送不出去的。

效能非常棒的車子,即便是在車窗上,也表現非常棒。

趕在蔣思恩把盒子塞進來之前,車窗就已經關上了大半。

隻留了一條縫。

越青菱在這條縫裏露出眼睛來:“就當做是提前的過年禮物和祝福你和周淼兩個人修成正果的祝福禮物!不用謝~”

修成正果這四個字,字正腔圓,還自帶調侃意味。

最後一個“謝”字飄**在空中。

因為越青菱為了防止蔣思恩幹出把盒子裏的東西拿出來硬塞進車窗縫縫裏的離譜行為,直接就讓司機開車了。

眼看著越青菱的車就這麽離開,車窗口還伸出一隻手來,悠哉哉地揮了揮。

饒是蔣思恩隻要一想到回到家,就又會陷入和姐姐無窮無盡的爭吵中,此時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低頭看了眼,才意識到越青菱送給自己的是多大一份禮。

熟悉的橙色紙盒包裝,上麵皮牌的logo醒目。

“應該是包,這個大小你背正好。等越小姐生日,咱們再送一份重禮感謝她。”

都這樣了,蔣思恩也不可能硬把這個禮盒送回越青菱家或者是工作室去。

隻能點點頭,罷了還歎息道:“我和青菱才認識了這麽短時間,她都對我這麽好,但我姐姐去……”

邊上周淼有些心疼她言語中的疲倦。

“要不然那你今天先到我公寓那邊休息一晚,我回我父母家。”周淼忍不住再次提議。

蔣思恩依舊還是固執地搖頭:“你別說了,我不可能讓我姐一個人在家待著,你能感覺到她的狀態不太對。”

周淼隻能歎氣。

即便他和蔣思恩如今也算是在熱戀階段。

但也正是因為這份感情發展得並不算平順,他更加不可能強硬地要求蔣思恩不顧自己姐姐。

最終,隻能柔聲道:“你的手機上設置了報警電話,我的手機號碼也是緊急聯係人,有什麽問題就找我,別一個人扛著。”

即便是一向獨立的蔣思恩,此時聽著周淼的話,感受著他的溫柔和擔憂,心裏都不免一軟。

忍不住投入了他的懷抱中。

然後,兩個人就被碩大的紙盒子給硌住了。

再好的氣氛,都被這一硌給破壞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終於忍不住,齊齊笑了出來。

兩個人都沒發現,在三樓熟悉的窗口處,一個人影默默地站著,看了許久。

柔軟的米色窗簾被這人揪得皺成了一團。

終於,在看到樓下的人要上樓時,人影放開了窗簾。

很快消失在窗口。

蔣思恩很快在周淼的陪伴下,上了樓。

一開門,原本以為又會被在客廳坐著的姐姐砸什麽東西,或者是罵一句什麽。

但沒想到,今天打開門,屋內卻寂靜一片。

蔣思恩皺眉,心裏有不安:“姐?姐?”

屋內隻有蔣思恩的聲音回繞。

半點沒有過去幾天蔣思恩動輒摔摔打打的動靜。

蔣思恩和周淼對視一眼,兩個人把家裏不大的兩個房間都找了一遍,確認真的沒人後,蔣思恩一下急了。

還沒等蔣思恩懊惱自己今天不該出門,對門鄰居正好開門出來丟垃圾,順嘴說了一句:“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姐姐。”

鄰居和蔣思恩是多年鄰居了。

蔣思恩也知道她不是瞎編假話的性格,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她心裏才慌。

上樓幹什麽?

樓上又沒有她姐認識的人。

該不會……

一瞬間,各種不好的猜想溢滿了她的腦子。

來不及多想,趕緊往樓上跑。

她身後,周淼下意識追了上去。

兩個人尤其是蔣思恩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弄昏了頭腦,竟然連門都忘記關了。

等到好不容易爬到樓頂,在凜凜冬風中,蔣思恩勉強張嘴喊:“姐?姐你在嗎?”

她剛打算繞著轉一圈,就聽邊上的周淼喊了一聲:“蔣思蘭!!”

“哪裏?!”蔣思恩飛快循著聲撲過去。

然後就順著周淼的手指,看到了樓底下,正飛快往小區門口跑的蔣思蘭。

她的手上,竟然還拎著一個橙色的紙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