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凶獸,竟還有些反差萌在身上。

明明看起來是那麽的唬人,卻周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傻意,一副智商不太高的樣子,俗稱傻白甜。

這與她想象中的凶獸的模樣差別實在是太大了些。

原以為將會是一場惡戰,但現在看來……

好像一招就可以把它解決。

不過,若是他人看見了,怕不是要被它的模樣嚇破了膽。

夏瀟瀟愣了愣,隨即笑出了聲。

“吼吼吼!!!”

陰嗖嗖的風在屋中刮起,凶獸大吼著,試圖把夏瀟瀟逼退。

這小娃娃咋回事?

竟然不怕它?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還咧著嘴傻樂,怪不會是被它嚇傻了吧??!

這柳府的人也太喪良心了,為了讓它解悶,放個小娃娃進來,就不怕它失控一掌將這小娃娃撕了去。

此時,流放在路上的柳老爺隻感覺背後一涼,狠狠地打了好幾個噴嚏,腳下戴著沉重的鐐銬,放慢了腳步。

被官兵揚起的鞭子好一陣抽打。

嗖——

凶獸伸出大爪,嘶吼了一聲,猛地朝夏瀟瀟的方向撲了過去。

“這下,總該被本座嚇壞了吧!”

“你這小屁孩,趕緊滾滾滾滾,別擾了本座的清淨。”

起跳的瞬間,它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隻想著趕緊將夏瀟瀟趕走,好睡大覺。

誰知,還未等它反應過來。

夏瀟瀟便提著劍,腳步輕點,縱身一躍而起,嘴裏念著訣,雙手緊緊握著劍柄,虛空一揮,一道道白光閃過,朝著凶獸便劈了過去。

“天降驚雷!”

“你為非作歹,看我怎麽收服你!”

一聲怒喝,隻見陰沉沉的天空中狂風大作,黑壓壓的烏雲聚集在院落的上空之中,卷起地上片片殘葉。

轟隆隆——

一聲聲驚雷降下,刺眼的白光將撲在半空中的凶獸使勁兒眨了眨,身子輕巧的偏向一邊,連連慌忙躲避著降下的天雷。

“是天雷??!”

“這小娃娃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能降下天雷,難道是修仙之人?”

大意了。

還是不能小瞧了她!

不行……

這天雷太多了,必須想個法子,否則,它必將小命不保。

凶獸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朝著夏瀟瀟的方向迅速靠近。

隻是還未等它近身,頭頂上降下的天雷便將它劈了下來。

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響起,眼前一黑,凶獸緩緩地倒了下去。

“你這凶獸,為禍人間,今個兒我便收了你,讓你再也不能出來禍害蒼生。”夏瀟瀟站在原地,閃著鋒芒的刀尖戳了戳它的鼻子,瞳色瞬間冷了下去。

她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巨獸,這一身厚厚的皮毛,扒下來做成披風和毛領子,定會很暖和。

到時候,給娘親和雙兒姐姐也來一套。

想到此,她搓了搓雙手,撫摸上凶獸那毛茸茸的身子,右手摸了摸下巴,思考著該從哪裏下手為好。

霎時間,凶獸恍恍惚惚的睜開雙眼,隻覺得鼻尖一疼,滴滴鮮血的血珠嘀嗒落下。

“嗷!!!”

“本座的俊臉,毀了,毀了!!!”

它心疼的用爪子捂著鼻子,欲哭無淚。

“你可知這是本座花了多少錢財,在妖世求了好久老板娘,才將本座的臉給保養的水光潤滑的嗎?”

凶獸眼裏含著淚水,無聲的大滴大滴往下落,哭喪著一張臉,“嗚嗚嗚嗚……你賠!”

夏瀟瀟:………………

怎麽回事??!

這凶獸竟還這麽在乎臉麵的嗎??

等等……

妖世??!

這怎麽聽起來如此耳熟……

這凶獸也是越看越眼熟啊,好似她認識的一個故人。

“難不成你是妖王???”夏瀟瀟驚訝不已。

“嗚嗚嗚……本座就是妖王團寶寶,咋的了?”

夏瀟瀟:“………………”

你聽聽我的沉默是不是震耳欲聾。

不是說這家夥是妖界的王,平日裏高冷的一匹,出麵始終冷著一張臉,對所有人愛答不理的嗎??

誰賣的情報,也太假了點!!

等她回到仙界,定要狠狠舉報一波。

“等等,你怎麽知道本座是妖王?你認識本座?”

妖王團寶寶疑惑的睜開眼,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會兒眼前的夏瀟瀟。

良久,響起他崩潰的哀嚎聲,“啊!你你……你是夏瀟瀟!!!”

“傳說中的靈獸夏瀟瀟??我靠……你不是獻身三界了嗎?你怎麽會在這?你是人,呸,你是靈獸還是鬼啊?”

它怎麽這麽倒黴又碰到夏瀟瀟了。

天老爺,這是要和它作對啊!!

從前打不過便算了,怎麽到現在還打不過她呀?!

而且怎麽感覺她身上的力量似乎更強大了些。

“呸呸呸!!”

它打了幾下自己的嘴巴,有小娃娃在麵前呢,可不能說髒話咧。

“真的是你呀團寶寶!!”夏瀟瀟抱著它暖烘烘的身子興奮極了,“誒呀,別說那些了,說來話長,日後你就知道了。”

“話說,你怎麽會在這裏?以前柳府裏被柳檀香殺害的人是不是被丟在你這裏,你給吃了?”

後半句,帶著脅迫的味道。

若是讓她知道那些人是被眼前的團寶寶吃了,即使是熟人,她也不會放過。

她會親自送它上路。

“吃啥吃啊,本座可不稀罕吃那些個玩意,每次他們丟進來,本座都會虔誠的念佛經,讓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好超生……”

團寶寶白了她一眼,雙爪交叉在地,沒好氣道,“本座本來在天池上泡澡泡的好好的,誰知一個臭老道認出了本座是妖,非要將本座擒拿,誰知我一個大意,被他打傷,這才掉落在凡間。”

“那柳老爺最先發現了在山裏受傷的本座,他說可以給本座提供休息的地方,可以請最好的大夫為本座療傷,不過要答應他一個願望,本座無處可去,又受了重傷,這才不得已跟他回了柳府。”

它又何嚐不知那柳老爺私藏的禍心,但那時它受傷嚴重,話都說不完整,隻能任由著柳老爺帶著它回到柳府。

這一待,便到了現在。

“原來是這麽回事……”夏瀟瀟點點頭,“真是不好意思哈,剛才沒認出你來,你,沒事兒吧?”

說著,夏瀟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將一股靈力緩緩注入它的身子。

團寶寶頓時感到一陣暖流在身子裏流淌,身上的傷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