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同方打著手電筒回來已經是半夜,他找到了阮振南,但兒子不願意跟他回來,說要去爺爺家睡。
阮同方拗不過兒子,隻好一個人回家。
屋裏黑漆漆的,沒有燈,阮同方開門進屋後捂著手電筒,略略岔開手指,讓光可以從指縫裏透出來,這樣既能照明,又不會因為光線太強而弄醒別人。
阮家的房子是L形狀,一共隔了五間房,一個堂屋,一個廚房,三個臥室,其中阮杳住的臥室最大,阮同方跟黃麗華那間次之,最小的是阮家兄弟的臥室,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木箱子。
因為那間臥室就是阮同方和黃麗華的臥室隔出來的,用的是幾塊木板,兄弟倆的房間靠外,所以阮同方跟黃麗華進自己的臥室一定會路過他們的房間。
八月的夜晚依舊沒有涼快多少,阮同方輕手輕腳找到衣服,去水井邊壓了水草草衝洗了一下,順手再把豆腐模具衝一衝,擺在長板凳上。
走進臥室後,他沒有往裏間走,而是躺在了兒子的**。
他今天很累,背上還隱隱作痛,實在沒有精力再去應付黃麗華了。
殊不知黃麗華根本沒睡著,她聽見動靜,知道阮同方睡在了外間,黑暗中,她冷冷笑了一下,翻了個身。
阮杳睡得很不好,夢裏全是原主的記憶和書中的情節,二者互相交替相溶,她一下是上帝視角,一下又變成了原主視角,行為和大腦卻不受她控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原主做那些又蠢又壞的事,最後被人引誘打了鹽,跟一個油頭肥肚的男人滾在了**。
那張香腸嘴沾滿了酒液和油漬,撅成雞屁股樣向她親來,那臭烘烘的味道讓人作嘔。
阮杳攥緊了手,猛地驚醒,她大大睜著眼,像是劫後餘生一般大口大口喘著氣,腦門和背上全是汗。
“嘶——”額頭上的傷口像是被什麽紮了一樣,刺辣辣的疼,她抬起手想碰一下,最終還是忍住了。
“我這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阮杳真不明白,她雖然是個富家子弟,卻也不是不學無術的富二代,脾氣性格還算不錯,學業也還行,勉勉強強算半個別人家的孩子,怎麽就穿書受這種罪來了。
醒了後便睡不著,她慢慢支起身子,昏脹的腦袋因為沒有睡好更加發沉。
屋裏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她摸索到床邊牆壁,靠牆而坐,聽著外麵的蛙鳴蟬聲閉眼小憩。
忽然門外傳來輕微的吱呀聲,在黑暗中格外令人心驚,阮杳的小心髒狠狠跳了一下,下意識覺得是進小偷了!
這可咋整,她一個輕微腦震**,額頭上縫針的15歲女孩怎麽可能製得住小偷,萬一對方還帶了凶器呢?
無論是智取還是肉搏,她都不行,隻能求助大人。
阮杳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黃麗華,她這個便宜老媽幹別的可能不行,跟小偷碰拳頭那是數一。
她張了張嘴,嚐試發聲,結果聲帶跟生了鏽一樣,罷工了。
阮杳好一陣愣怔,咋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