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沈傾坦然道

江玄不解,帶著疑惑問“為何是溺水?”

“因為人在溺水到一定程度後,心髒驟停,如同死亡。”

“如同死亡?”江玄驚訝:“照你這意思,並不是真的死亡了!”

“及時搶救,可以恢複正常。”

江玄心動,“咱們試試好不好?”

“不行。我不是專業醫學生,急救課上得一般,有點怕萬一。”

“那咱先不溺水,你先拿我試試手,多練習幾次行不行?”

這個好像沒什麽問題。

沈傾便大方道:“行,那你躺到地上。”

“一可以練手,二,我也可以好好教教你。”

感覺隻要她成功,兩人就能在一起了。

江玄高興不已,立刻帶著春風般的微笑,躺到了地上。

沈傾見狀,也不扭捏。

隨即擼了袖子,蹲在他身旁,向他教授:“先把自己的左手交疊扣到右手上,然後放在胸口按壓,就這樣……”

教得有些投入。

胸部按壓完,她下意識去捏對方的下巴,要給對方做人工呼吸。

隻是。

一轉頭,正正對上了對方陡然睜大的眼睛。

她瞬間回過神來,本能解釋:“這也是急救中最重要的一步,並不是要占你便宜。”

江玄壓了壓如鼓的心跳,強自鎮定地回:“我知道。”

“我也不會那麽認為,你繼續。”

沈傾大窘。

臉頰也微微發燙起來。

被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還怎麽繼續呀!

她繼續不下去了,便頂著一張嬌俏的大紅臉,向他口述道:“到這裏也沒什麽可教的了,就是往對方口中吹氣。”

“供應人體所需的氧氣。”

“然後再像剛才那樣,繼續按壓胸部,如此循環,直到對方醒來。”

“不過,這個方法不安全,有搶救不過來,直接死去的危險。”

“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嚐試。”

江玄坐起來,笑說:“好,聽你的。”

以後都聽你的。

心中的言語剛剛無聲地吐露完,他的頭頂突然傳來:將軍將軍的呼喚聲。

聲音特別急促,一聽就是有大事發生。

他便不能繼續在空間待著,匆忙再說一句,有人這我,他就離開了空間。

沈傾沒辦法跟過去看看,想和他說聲顧好自己,他也已經消失不見。

她便失望地歎了一口氣,起身,回了房間。

北風呼嘯的現實世界。

江玄醒來後,問急匆匆進來的小兵:“何事?”

“有奸細混進了陸將軍和程將軍的房間中。”

原本這樣的事,不應該來找他一個管糧食的。

但因為眼下受傷的人,一個是主將,一個是副將。

他們兩個都倒下了,下邊的人沒了主心骨,就隻能過來找江玄。

畢竟,在沒有陸將軍打壓前,他也是領兵打仗的主將。

“奸細是怎麽混進來的?”

江玄一邊往陸將軍的房間走,一邊問過來稟報的小兵。

小兵偷偷看他一眼,有些不太敢直言。

直到江玄一聲快說,他才哆嗦嗦地回稟:“是……是陸將軍和程將軍命人帶過來的。”

江玄皺眉,隱隱猜到了什麽。

陸將軍在京都是隻忠於妻子的情種。

但他們這些常年和他在一起的將領,卻對他的秉性一清二楚。

他喜歡新鮮的,還特別變態。

為了省錢,也為了不被人發現變態的秉性,才不納妾。

隻要外麵新鮮的,玩個一兩次,再低價賣給底下人

保不齊,今日也是管不住第三條腿,又招了哪家的姑娘,被人家姑娘給傷了。

“傷到哪兒?用什麽傷的?軍醫怎麽說?”江玄問。

小兵硬著頭皮答:“她們的武器是頭上的發簪。”

“程將軍的傷在脖子。”

“陸將軍傷在……傷在……”

實在難以啟齒,小兵哎呦一聲:“將軍還是自己去看吧!”

江玄在心中冷哼。

看這樣子,不用看也知道是哪裏了。

如果不出意外,那姓陸的可能就是個沒根的太監了。

匆匆來到陸將軍的房間,濃重的血腥味,十分霸道的衝進江玄鼻腔。

然後入目就看到了已經沒有氣息的程將軍,和正在被止血的陸將軍。

他們的下首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姑娘。

都不是很大,和沈傾的年歲差不多。

但也已經兩具沒有氣息的屍首。

他曾經的副手上前,小聲在他耳旁嘀咕:“其實這兩個女子並不是奸細。”

“而是這北州城中,刺史大人的雙生女兒。”

“隻是那位曹刺史是個牆頭草,大皇子的人占領北州城時,他把這對雙生子送給了大皇子的人。”

“現在大皇子的人敗,他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便把這兩位貌美如花的女兒,轉送給了陸將軍。”

“陸將軍慷慨,常拉程將軍一起……”

“手段還特別……”變態,專用鞭子往人家那裏抽。

抽得人家痛哭不止再行事,疼痛可想而知。

偏偏陸將軍就喜歡這樣,她們叫得越大聲,他就越勇猛。

“她們應該是承受不了這種折磨了,就……”

刺死了那兩個渾蛋。

當然,這句話小兵不敢說。

但這些已經夠了。

江玄先下令捉拿曹刺史,而後走到陸將軍的床邊,發現他已經昏迷,便問給他包紮傷口的軍醫:“怎麽樣?”

“陸將軍有無性命之憂嗎?”

軍醫點頭:“他……先是充血時被咬掉,後又插了銀簪。”

“不僅失血過多,傷情也比較重,隻要一發燒,就有直接燒死的危險。”

這是他自己作的,江玄並不同情。

淡然丟下一句,全力救治,就離開了陸將軍的房間。

轉去大牢,去看剛剛被抓的曹刺史。

曹刺史再次發揮牆頭草的本性,見到江玄後,大呼:“冤枉,江將軍我冤枉啊!”

“我是無辜的,我並不知道那兩個死丫頭要加害陸將軍和程將軍。”

“我要是知道,直接把她們溺死在尿缸裏,也不會把她們送給陸將軍和程將軍。”

江玄不接他的話,隻對後麵的下屬說:“把他綁去刑房的鐵柱。”

刑房的鐵柱的作用,別人不了解。

身為創建它曹刺史,卻是一清二楚。

鐵柱裏麵是空心,犯人綁上去以後,開始加熱,直到把犯人活活燙死,炙烤成猙獰的人幹,人才會從上麵放下來。

曹刺史驚恐萬分,繼續大呼冤枉,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