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中的江玄也是著急。

拱手一句多謝,就帶著鋤頭和鐵鍬離開了空間。

沈傾擔心他的安慰。

盡管已經一夜未睡,兩個黑眼圈如國寶熊貓一般,他走後仍然沒有半點倦意。

抬頭看一眼微暖的太陽。

想著俊修和夢悠快醒了。

他們還要吃飯去上學。

她便就此離開空間,去到現實中的灶房中,給他們做飯。

飯吃完,他們帶著為難的表情,向沈傾道:“姐,先生說,該交未來十天的午飯糧了。”

午飯在學堂統一吃。

每人五斤大米,五斤白麵。

菜和偶爾的肉由先生出。

沈傾覺得這很公平。

再者她也不缺。

便放下手中碗筷,對兩個低頭愧疚,又自卑的小孩道:“我前天幫別人做白衣白帽又掙了不少錢。”

“不缺你們這點米麵。”

又掙錢了。

不缺米麵。

俊修和夢悠的心情,頓時就由陰天轉成了晴天。

開開心心地收下米麵,一蹦一跳地跑去學堂了。

他們走後。

沈傾繼續吃飯。

待把飯吃完,碗筷刷幹淨。

她便回屋躺到**,閉眼去了空間。

這時的大腦疲勞,眼睛也酸澀得不行。

可是躺到**後,她依然是睡不著。

她十分苦惱。

靜靜躺了一會兒。

實在睡不著,她便起身走出了屋門。

看到不遠處的院門。

她也對院門之外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心。

就邁步走過去。

抬手拉開了院門。

院外的綠茵草坪空間映入眼簾。

她驚詫。

稍時,讓她更加驚詫的事情出現了。

隻見原本空****的綠茵草坪上,憑空出現一把士兵的配刀。

配刀過後是錢袋。

錢袋過後是糧食。

而且一袋又一袋地出現……

隨著糧食越來越多。

她那顆因震驚而高高提起的心,漸漸回落。

也不由猜想:難道是江玄成功了。

他在把敵軍的東西往這裏轉移?

如此。

他就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了!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太好了。

空間中的東西還在不停增加。

她卻沒有繼續在看。

擔憂消失。

困意隨之來襲。

她便打了個哈欠,轉身回了庭院空間。

燒水,洗澡,補覺。

因為沒有心事的緣故。

她這一覺睡得很沉,很香。

到午夜淩晨,江玄來到空間,躺到她身旁的**時,她才從睡夢中醒來。

她本想問一下他到任務。

但看他一臉疲憊,又想到他也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可能還鏟了一天的積雪,就沒有打擾他。

翻了個身,就繼續去睡了。

竟然還又真的睡著了。

與此同時。

現實中的木鄰村。

裏正他奶的墳地後。

那位敲詐沈傾,卻又遲遲不露麵的敲詐犯。

確定沈傾不再盯梢,自己的身份絕對不會被人識破時。

終於借著頭頂的半輪殘月,扒開了期待已久的土坑,拿出了沈傾埋在此處的小布包。

發現布包異常輕盈,眉頭不由皺成一團。

三下五除二,以最快的速度,拆開了布包。

見裏麵沒有銀子,卻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他喜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可當銀票完全展開,發現這張銀票缺了五分之一,無法拿到錢莊兌換時,氣得他當場吐血而亡。

見藏匿銀票的布包上有白灰字,便燃了火折子,細細查看。

發現是讓他去豐民村的黃家,警告老黃家的人,不要再繼續作惡,欺負他人,他就一陣慪火。

現在村裏村外都有個無名英雄的傳說。

傳說黃賴子之所以會成為死不死,活不活的廢物樣,就是因為做的惡事太多,才落到如此下場。

如果他今晚去了。

基本就做實了,自己就是那個無名英雄。

無名英雄的威名他不稀罕,可他稀罕這張一百兩銀票。

雖然有些殘缺,可也有五分之四那麽多。

五分之四呀!

又是用銀子來形容的話,就是八十兩。

八十呢!

他們全家辛辛苦苦一輩子也存不了那麽多!

敲詐犯心動。

非常心動。

可惜他已經是個老胳膊老腿,惹禍後無法跑掉的老頭子。

要想把剩下的五分之一銀票拿回來,他得現身回家,找家裏的兒子孫子幫他完成。

好在兒孫都比較孝順。

回家後,他的命令一下達,他們就穿上衣服,拿著菜刀,往黃賴子家去了。

但是沒有進院。

隻在他們的後窗處,砰砰砍了兩下,捏著嗓子警告:“不想成為第二個黃賴子,以後就夾起尾巴做人。”

“若是再以多欺少,以強壓弱,明天就把你們的腿砍了。”

被砍窗戶的屋子,是黃賴子爹娘的屋子。

屋子中的老兩口,半夜醒來,聽到這等驚悚的威脅,當場就暈一個,尿一個。

可他們都不敢吱聲。

怕惹怒那位替天行道的人,逼得他進來砍他們。

要是直接砍死了還好。

就怕被他砍成小三那種,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的地步。

後窗外。

敲詐犯的兒孫們把任務完成,便以百米衝刺的迅速逃回家中。

問敲詐犯,“爺,然後怎麽辦?俺們什麽時候能拿到錢?”

敲詐犯斥他們:“急什麽!再他娘的急,也得等大丫醒來,看到我們的勒索布塊才能有結果吧!”

這倒是實話,兒孫們不言語了,轉移話題問:“爹,你今天還不在家住嗎?”

敲詐犯歎氣。

其實他也想回到家中,舒舒服服地躺在**睡。

奈何他出去兩年,辛苦克扣的三十兩,被一個小寡婦騙得幹幹淨淨。

如此,他哪敢出現在家裏母老虎的麵前呀!

不把女人騙走的錢整回來,他肯定會被她咬死的。

他說:“等等,等等吧!”

“等把大丫手中的錢敲回來,把被偷的空缺堵上,我就回來。”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破廟了。”

“你們別忘了給我送飯。”

兒孫孝順,悄聲回答是。

然後目送著略微佝僂的身軀出門。

敲詐犯走遠。

他的兒孫見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便重新爬上床榻,繼續酣睡。

天亮後的庭院空間中。

沈傾醒了。

江玄在生物鍾的作用下,也醒了。

沈傾便側著身子,迫不及待地問:“院外空間中的東西,都是你送進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