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沈傾已把手機打開。

竟然還有不知名的網絡,可以查東西。

但才高興兩秒,看到了手機的電量,還有可憐的百分之一。

她瞪大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

接著就是屏熄,再沒了任何反應。

她崩潰,絕望地平躺在**。

江玄不明所以,一臉擔憂地問:“怎麽了?”

“是這好東西壞了,不能再用了嗎?”

沈傾囧眉回答:“也不算是壞了。”

“它就跟人需要糧食一樣,現在沒有能運行起來的食糧了!”

“你這麽苦惱,看樣子是你我兩邊沒有了?”

沈傾點頭。

“那是什麽呢?”

沈傾指了指上方問:“見過天上的閃電嗎?”

江玄點頭。

沈傾繼續道:“就是那個。”

江玄驚訝,緊了緊雙眉問:“那你們是怎麽捕捉的?”

沈傾收回眼眸,看了他一眼道:“不是捕捉的,是用某些設備製造的。”

講到這裏,沈傾倏地坐了起來。

默默地在心裏盤算,對呀!

製造呀!

她也是學過多年物理化學的。

關鍵還沒忘。

大的供電設備做不出來,小的……應該可以的吧!

沈傾深呼一口氣,不管可不可以,她都要試一試。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成功了,裏麵的知識,可能就能讓她橫著走了。

“你想到解決辦法了?”

江玄看著她暗暗喜悅的表情問。

沈傾點頭,“等我從監牢出去,把材料找齊,應該能成功。”

她對自己有七成的信心。

前麵的話有新信息,江玄一時忘了後麵的話。

他微微蹙了蹙眉頭問:“那狗官又把你關起來了。”

沈傾歎氣,“是滴!”

“這次因為什麽?”

“因為踹他,把他當眾踹下了牛車。”

江玄汗顏,說:“你膽子也是夠大的,這事若是換在別人身上,可能會以襲擊朝廷命官為由,當眾通刺了。”

“照你這樣說,那狗官對我也算仁慈了。”

江玄不語,因為在他們這種無理可辯的封建社會中,隻是關禁,而非上刑或砍殺,確實算是仁慈。

沈傾審視了一下當前的社會,也發現李正陽對自己寬容了許多。

她想象力豐富,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問:“他如此對我,不會是看上我了,想讓我做他的小妾吧!”

她孤身一人在縣衙,如果那狗官很想讓她做小妾,是有可能用強的。

但是沈傾進來後,隻說他苛責她,並沒有說過他輕薄她。

所以江玄覺得,那狗官並不是看上沈傾,想讓沈傾做他的小妾。

他說:“我覺得應該是你的才能還沒有發揮完,他想繼續從你這裏擠壓些他沒見過的東西。”

也是有這個可能的。

沈傾假裝遺憾:“明明可以靠美貌吃飯,偏偏無人欣賞,非要逼著我用才華吃飯。”

這是玩笑,江玄聽出來了,便笑著安慰她:“美貌易逝,才華卻是終身不褪。”

“所以才華要比美貌靠譜得多,還是發揮才華的好。”

沈傾收下他的安慰,笑回也是。

話題講到這裏,沈傾猛然想起江玄的箭傷。

騰的一下從**坐起來,把床讓給江玄道:“看我糊塗的,竟然忘了你需要修養。”

“來來來,趕緊躺下,養著。”

江玄推辭說沒事,不需要這麽嬌氣。

沈傾不同意,硬要他躺下來休息。

江玄拗不過她,隻能領下她的好意,躺到她**歇息。

或許因為失血過多,腦子有些昏沉,他躺下沒多久,就入了夢想。

監牢悶熱,沈傾沒有出去。

而是拿了紙筆,坐去一旁學文字。

認真學了半個多小時後,頭頂傳來“該吃晚飯了”的提醒聲。

沈傾出去看了一眼,竟然是香噴噴的白米飯配紅燒肉,她驚訝得不得了。

她還以為李正陽會氣得餓她三天三夜。

樂觀一點,就算不餓三天三夜,也會丟她一些發黴的窩窩頭。

沒想到,著實沒想到呀!

捧起手中的沒想到,沈傾開開心心地吃起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日子一天天過去。

到第三天的時候,李正陽問過了匯報工作的衙役:“牢中那貨怎麽樣了?”

衙役知道李正陽問的是沈傾,回憶兩秒,如實作答道:“吃得好,睡得好,看起來比以前胖了小半圈。”

李正陽蹙眉,問:“就沒有半點要認錯的意思?”

衙役困惑了,反問:“大人想讓她認錯?”

“你這不廢話嗎!不然大人我關著她幹嘛?”

“小人以為,您隻是小小懲罰她一下。”

“那懲罰的目的不就是要讓她認錯嗎!”

衙役無語了,忍不住提醒:“可你這好吃好喝送著,比她在村子裏的日子還要滋潤,沒有起到要懲罰的效果呀!”

“真正的懲罰是餓,是上刑。”

李正陽聞言,立馬反對道:“上刑不行,萬一折磨死了,我上哪找和她一樣有頭腦的人去。”

“那餓兩天呢?少吃幾頓餓不死人的。”衙役提議。

李正陽想了一下,越得可行,便對衙役說:“行吧!從今天開始,一天就給她一頓飯吧!而且也不要太好,就村裏人的窩窩頭就行。”

他就不信,吃慣精米細麵的口腹,還能吃下糟糠?

衙役照辦。

所以,當天晚上,沈傾的飯菜,就從精米細麵,換成了用麥麩做的窩窩頭。

沈傾不解,問叫住牢頭問:“大姐,今晚的飯菜怎麽和之前的不一樣了?”

被稱為大姐的牢頭知道內情,便答:“我聽遞話的衙役說,你遲遲不向大人認錯道歉,大人要懲罰你,就讓人換了你的夥食。”

由於沈傾是三進,兩人也曾在吃飯的時候友好交流過,也算是朋友了,便苦口婆心勸導:“沈姑娘呀!向大人說句對不起隻是一句話的事,又不會掉塊肉。”

“你何必為了一句不當吃,也不當喝的話,讓自己在這裏受罪呢?”

沈傾驚訝,抬起眼眸問牢頭:“向大人說句對不起,就能從這裏走出去?”

“是呀!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呀!沒人跟我說呀!”

她要是知道說句對不起就能離開這裏,被關進來的下一秒她就說。

就像牢頭說的,不當吃不當喝的,在乎那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