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什麽名分不名分,我隻在乎你成為夜清琢之後,還能不能當我的葉小六?”
蘇意安見多了那些男人,一旦得到權力錢財之後,就會拋妻棄子,更何況蘇意安現在身份和他差距那麽大,容貌也還沒有完全恢複,等夜清琢恢複太子身份後,身邊必然美女如雲,就怕到時候夜清琢美人相伴會忘了還有一個蘇意安,更何況蘇亦安和夜清琢也沒有夫妻之實,更無婚約束縛,到時候夜清琢想翻臉不認人,這也是輕而易舉的。
“安安,你放心,不管我是太子夜清琢,還是塞上鎮被你救起來救起來的葉小六,我不管在誰的麵前是什麽身份,但我能保證我在你的麵前我永遠都是你的葉小六。”
蘇意安不要求夜清琢立下字句,以此為諾。世界上那麽多毀約的人,就算寫了承諾書,人心難測,他萬一變了心,誰也說不清,蘇意安隻看夜清琢的行動,一旦到了京城,夜清琢有絲毫不想和蘇一安扯上關係的舉動,蘇意安都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夜清琢,從此兩不相見。
“小妹,爹娘都告訴我們了,我們真的要去京城了嗎?”當上村長之後,蘇南丞比以往更加穩重了,這還是蘇意安第一次見到穩重的蘇南丞,竟然有這麽失態的一麵。
“是的,我們全家都要去。”
蘇意安給跑來的蘇北將遞上一盞茶,讓他潤潤嗓子。
“全家?那豈不是還有蘇雲柔?”
蘇西商忽然想到自己那個被王生害死的妹妹,蘇雲柔要是還在也能帶她一起去見證一下繁華的京城。
“是了,可惜,她…”
蘇意安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是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既然我們全家都要去京城,有些事情還是趁早的說一下比較好,以免到了京城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對我們進行挑撥離間。”
蘇意安讓大家都各自坐在位子上,和蘇父蘇母對視一眼之後,就向蘇家三兄弟說,“其實我不是爹娘的親生女兒,我是被娘撿來的,娘當時肚子裏麵懷的孩子,因為救治不及時被悶死在了肚子裏麵,所以一生下來就是死胎,爹和娘把未出世的孩子埋在了城郊之後,在旁邊發現了正在哭泣的我,陰差陽錯之下,爹娘就把我撿回家當成是那個未出世孩子的轉世,所以我也就當了你們十八年的妹妹。”
蘇意安說完之後,蘇父蘇母惶恐不安的看著蘇家三兄弟,生怕他們三個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蘇家三兄弟從彼此的眼中都堅定了答案,由蘇南丞為代表向蘇意安開口,“小妹,不管你是不是我爹娘的親生女兒,你當了我們十八年的妹妹,你就是我們的親妹妹,雖然說血濃於水,就算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們和親兄妹有什麽區別呢?我從小就照顧你,爹娘也從小養育你,就差把你生出來,所以隻要你不嫌棄我們,我們三個就永遠是你的哥哥,爹娘也永遠是你的爹娘。”
蘇意安沒想到,蘇家三兄弟竟然會這麽快就接受這個事實,還能毫無芥蒂的接納自己。
蘇意安有些動容,她朝蘇家三兄弟說“怎麽會?你們永遠都是我的親哥哥,我永遠不會嫌棄你們,我永遠都是蘇意安,永遠都是蘇家的一份子。”
蘇意安說完自己的事情,接下來就應該說夜清琢的事情,本來在蘇南丞他們還沒來到之前,蘇意安是先想著先不把葉小六恢複記憶的事情告訴蘇家人的,但是一想到京城朝堂波譎雲詭,萬一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蘇家從此反目成仇,分崩離析,那可真的是悔不當初。
“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向你們說明。”
蘇父聽到蘇一安這麽說,就有點疑惑的問蘇意安“小妹,除了你自己的這件事還有什麽事情要說的嗎?”
“是小六的事情,小六他恢複記憶了。”
“什麽!那小六記起來,他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了嗎?父母是否健在?我們什麽時候去登門拜訪啊?”
蘇南丞一直都很看好葉小六這個人,他覺得葉小六是對蘇意安最好的人在他,而且葉小六毫不嫌棄的幫助蘇家,任勞任怨,而且對自己也好,對蘇父蘇母也很好,是蘇家女婿的不二人選,現在葉小六恢複了記憶直接把兩方家長請過來,把他和蘇意安的婚事定下來。
“葉小六,他的全名叫做夜清琢,是當今陛下和皇後的嫡長子。”
蘇意安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態自若,而聽到這句話的蘇家人紛紛目瞪口呆,就連剛剛想喝水的蘇西商,直接把杯子摔在地。
“小…小妹,你沒有在騙我們吧?”
蘇家人裏麵就屬蘇南丞最有膽色,反應也最快,他從震驚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蘇意安,希望蘇意安剛剛那番話是跟他們開玩笑的。
“大哥,我會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嗎?夜清琢真的是當今的太子,他之所以會淪落到塞上鎮,被我救起來,是因為他被他自己的親弟弟給謀害了,本來我和清琢是打算把這件事情瞞著你們的,不想讓你們參與其中,但是夜清琢說京城裏麵許多人都是當麵一套,背麵一套,我們都十分擔心蘇家卷到這件事情中而喪失性命,所以我和清琢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就是讓你們以後到了京城長點心眼,提防一下四周的人,同時我們蘇家也要團結在一起,不能被外人弄得家破人亡。”
蘇意安說完,蘇家人還是久久不敢相信,在蘇家任勞任怨,穿著粗布短衫的葉小六竟然是當今的太子殿下夜清琢。
“小六,哦不,太子殿下,我,草民有件事想請教太子殿下。”
蘇南丞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夜清琢旁邊,向他行了個禮。
“大哥,你何必這樣拘束?不管我是不是夜清琢,我在你們麵前就是那個葉小六,你們照常就好,你們和安安一樣,喊我清琢就行了,也無需對我行禮,要是沒有你們蘇家人的救濟,我哪裏還有機會當什麽太子殿下,早就是奈何橋旁邊的一縷冤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