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一一這解釋起來也是很詳細的了,畢竟他是王爺,可不能忽悠他!

“總之隻要有用就可以了,你跟我說這麽多我也不知道,藥材這方麵的話你們當然是最懂的。”

共當知喜滋滋的,因為他的勞作不是白費,而且也證明了這橘林裏麵確實都是寶貝!

換一種說法,什麽東西到言小幺這裏來她都能換做寶貝。

“可沒你說的這麽簡單!

這林深霧起的環境變幻莫測,真要到達林深霧起深處,猶如曆劫!

世人隻知道琉璃鳥對選定的人誓死追隨,可沒人想過,這琉璃鳥回去林深霧起深處,也是需要它的主人同生死共進退的!”

者老說的這翻話,尹墨早有耳聞,若影和清南一準備好他就要出發!

“那,知暖豈不是很危險嗎?她連三腳貓功夫都沒有呢!”

者老對藝書的著急擔心不以為然。

“吳用,好生安頓好者老!”

“好的,少爺!”

吩咐了吳用,尹墨就大步的朝門外走去,藝書隻顧擔心著冷知暖根本沒有注意到。

者老倒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這尹墨一個瞎子,走路也太正常了?!

“哎,三少爺,你去哪裏?…師傅?”

藝書急忙追到門口,見尹墨絲毫沒有停下來聽她說話的意思,她回頭無助的看著者老。

“去吧,一路上好有個照應。”

“好,師傅,您一定要看好五裏堂,不能讓五裏堂出事;不然知暖回來我沒法給她交代!”

見者老點頭答應了,藝書才跑出去追了尹墨。

“者老,有什麽是需要老奴做的?您盡管吩咐!”

“吳管家,你別說,還真有件事要勞煩你!”

者老沒有和吳用客氣。

“您說…”

吳用客氣的請者老說。

“老夫想請吳管家你找幾個身手不錯的家丁去鎮守五裏堂,他們去找回大當家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回的來的;老夫擔心心懷不軌的人會打五裏堂的主意!”

“好的,者老,您稍作歇息,我這就去安排!”

“那老夫就先謝過三少爺的大恩大德了!”

“者老您客氣了,少夫人的事,少爺總會妥善安排的!”

者老從吳用的話語間得出了,這外界對尹墨的傳說不真呀!

者老端起案桌上的茶,細細的品了起來。

藝書騎馬飛快的追,終於在萬象樓前的碼頭追上了尹墨等人。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尹墨已經換了一身炫白的出行裝,青絲利落的的束起。

之前蒙在眼睛上的黑綢也換成了白色的眼罩,隨著藝書那聲“三少爺”,尹墨看向她的時候,眼睛明明清晰透徹!

藝書下巴都要驚掉了,尹墨竟然看得見!!!!

“藝二當家,你這是要讓我們少爺幫你帶話給少夫人的嗎?”

藝書還不能完全接受尹墨看得見的事實,清南說什麽,她也沒有聽就去,就是僵硬的站在原地不動!

“唉,問你話呢!”

清南以為藝書沒聽見,提高了嗓門。

尹墨見藝書不動,明白是在糾結他能看到的事情,他看了若影一眼,若影立刻領會了。

他下船像拎個包裹一樣,提著藝書的肩膀就把人拉到了船上。

“走吧!”

尹墨一聲令下,若影就坐去船尾架船離開了碼頭。

清南坐在船頭,藝書和尹墨坐在中間,藝書看著尹墨沒有要給她解釋什麽的打算,她伸手在尹墨眼前晃了晃。

“三少爺,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麽樣?”

“那外界不都傳說你看不見,是瞎…嗎?”

尹墨眼神裏與生俱來的冷冽,藝書更是不敢太放肆,卻又不得不問清楚!

“瞎子嗎?”

“嗯嗯…”

“謠傳從來隻是謠傳!”

“嗯,有道理…”

藝書沒立場的立刻就附和了尹墨的說法,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她自喻和冷知暖一樣聰明,並且也是得到過肯定的,怎麽在尹墨這兒就變成了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藝書往船沿邊挪了挪,然後一頭紮進了清涼的湖水裏,找不到冷知暖她著急;看到尹墨和喬白多說了幾句話,她沒來由的生氣、和清南鬥嘴、看到尹墨不是瞎子……所有這些那些都讓藝書失去了基本的冷靜和理智,讓她都不知道分辨事情的好壞對錯!

現在她要讓自己清醒過來,就算是為了冷知暖,她也要弄的清楚明白。

藝書抬起頭來的瞬間,尹墨看她的眼神就同看個神經病一樣…

“三少爺,謠傳隻是謠傳,可從來你都是用黑綢蒙著眼睛,你是裝瞎子?”

“三少爺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

藝書的眼神像一把匕首一樣向清南刺去“有什麽道理我不管,我隻想知道你們到底對知暖包藏了什麽壞心?”

“不是針對她!”

“那你為什麽要裝瞎,你敢說裝瞎沒有占了知暖的便宜?”

藝書的質問讓尹墨鄒起了眉頭,“者老?”

尹墨看向遠去了的碼頭叫著者老,藝書跟著回過頭,以為者老追來又要交代什麽!

可藝書隻叫了個“師”,尹墨兩根修長的手指點在藝書頸動脈竇上,她人就失去知覺暈倒了。

“尹墨,這樣的粗活應該我來幹嘛!這是我的專長。”

清南又調侃起了尹墨,他是大夫,人體的穴位走向他最是清楚。

而尹墨看著倒來靠在他腿上的藝書,淡淡的開口解釋道“她太吵了!你來…”

清南趕緊從船頭走來從尹墨腿上接走藝書,讓她平躺了起來,扯下披肩給藝書蓋好。

“這下她應該能安靜好一會兒了!”

尹墨滿意的點了點頭,但他還是坐去了船頭,是要和藝書保持出距離。

“不過尹墨,她剛剛問的問題,你最好想想怎麽解釋。

不給她解釋可以,可是你那小夫人呢!怎麽給她解釋?”

尹墨想起那個夢境,夢裏冷知暖想起了一切,包括他看得見這件事。

“她知道…”接下來的話尹墨沒有說出口,他心裏想的是,冷知暖善良大度,能接受所有人不能接受的!

而且成婚當天,她承諾過他的!

清南點了點頭,尹墨的事情,他自己說了算,他隻是從包袱裏取了尹墨的披風為他披上,然後安靜的守在了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