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有哪裏惹得對方生氣,鬱景隻得悶不做聲。

謝星闌去找醫藥箱了,鬱景將推拉式的門合上,生怕會被人突然闖入,動作還算快的換上了這件t恤,布料堪堪遮到大腿,他赤著雙足,用手想將衣擺扯得下一些,筆直細長的雙腿卻依舊**在空氣中,讓他羞恥的不敢抬頭。

總統:我怎麽感覺你很興奮?

鬱景:嚶……難道在你心裏,我是這種人嗎?

總統:……

不知道之前那麽多次黃色警告是給誰的,並且總統已經第八十次拒絕了鬱景的看片請求。

鬱景: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抗下所有(T^T)

見鬱景滿臉憂鬱,總統開始反思自己,也許它是真的錯怪鬱景了,畢竟兩個人磨合的時間還不久,他了解的鬱景不夠全麵。

總統:好吧,是我誤會你了。

鬱景:你沒發現,我現在害怕的全身發抖嗎?

總統突然有點心疼鬱景了,安慰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鬱景:他發育的也太好了吧……感覺至少十八,我懷疑他天天健身,體力看起來也很不錯,到時候我中途暈過去,會不會很丟臉?

總統:……

鬱景:唉……

總統實在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它表示從今以後他再對鬱景愧疚,它就是狗!

鬱景拿起手機,翻看到許知行的未接電話和短信。

原來謝星闌是問了許知行,才知道了他的行程,他給許知行回了個消息,以免對方會擔心。

剛才謝星闌是有那點惡趣味作祟的,他就是想羞辱鬱景,倒也沒真想著趁著人虛弱做出什麽,更何況他不太喜歡去強迫一個人。

當他推開浴室的門,看見鬱景站在浴燈的亮光下,頭發還未幹,濕漉漉的貼著臉頰,皮膚泛著緋色,一雙烏黑的眸子驚慌的望向他時,心底好像有什麽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這些天都未去工作,鬱景的頭發有些長了,此刻竟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

“……許知行說等會讓人來接我。”鬱景道,“今天謝謝你……”

謝星闌沒有表露出過多的情緒,他隻是問,“要是蔣遇留你過夜,你會不會這麽急著走?”

“蔣遇……”話說太多了,又怕說錯,鬱景思索了一秒,才開口道,“他不會留我過夜的。”

眼眸裏的悵然失落,被謝星闌捕捉到了。

是啊,他從一開始,就是知道鬱景喜歡蔣遇的。

分明是抱著玩味的態度,想看看鬱景到底能喜歡到哪種程度,若鬱景是為了名利,大可早早擺脫蔣遇,來討好他,豈不是能獲得更多資源?

他手下的娛樂公司也簽了不少新人,但凡鬱景懂得如何討好他,也比今天去那個所謂的酒局,就為了一個男三的角色差點把自己搭進去要好得多。

他該是理性的,而不是為了一個鬱景而失控。

屋內的布局色調偏暗沉,就算開了繁複的吊燈也顯得冷冰冰的,不太像一個家該讓人感覺到的暖意。

謝星闌默不作聲,他讓鬱景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打開案幾上的醫藥箱,動作還算熟練的幫鬱景擦了碘伏,換好了幹淨的紗布,就像對處理傷口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了。

“好,好了。”鬱景提醒道,示意謝星闌該離他遠點了。

“這件衣服,我到時候會洗幹淨還給你的……”他更害怕男人默不作聲的樣子,仿佛即將捕獵的猛獸,下一秒就會將他拆吃入腹。

“我長的很可怕麽?”謝星闌沉著臉問。

見男人靠得更近了,鬱景就差沒有陷進沙發裏麵去。

“……不可怕。”鬱景道,“今天都是誤會……我很感謝你來找我,但我們還是別有這些奇怪的舉動……唔……”

不想再聽鬱景說拒絕他的話了,所以他直接堵住了鬱景的嘴,謝星闌在接吻這方麵似乎無師自通,他撬開鬱景的唇,感受水乳。交融的滋味,似乎有些沉溺在這假象的曖昧裏了。

突然,鐵鏽的氣息在唇齒間彌漫,鬱景居然咬了他一口。

謝星闌鬆開他,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唇角,有猩紅的**沾染在上麵,而鬱景微張著唇喘息,臉上滿是抵觸的神情。

盡管他竭力克製,可他再次強迫了鬱景。

自己現在倒挺像個變態的,謝星闌絲毫沒有悔改之意,反倒對這種事情有些上癮了。

“……我說過……我不是賣的,要是你喜歡男人可以去找別人。”鬱景雖然害怕,可比起被做那種事,他難得的硬氣了起來,“以你的相貌和家世,會有很多人喜歡你,排著隊讓你挑選。”

“我不喜歡這些人。”

“……難道你喜歡我?”鬱景自己都覺得這是天方夜譚。

聽見這話,謝星闌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怎麽可能喜歡一個心裏掛念著別人的人,從來都是別人上來貼著他。

“……你也不喜歡我,為什麽要讓我困擾。”

“我是困擾。”謝星闌刻薄的諷刺道,“那蔣遇是什麽?你大概是忘了,前幾天他是怎麽在電話裏說你的,我可記得很清楚。”

鬱景眼眶紅紅的,“那也隻是我的事情……遲早……遲早有一天他會回頭看到我的。”

“……”

自己在找尋什麽答案呢?

他並不是蔣遇,所以得不到鬱景的愛。

好像沒有誰真正愛過他,從很早以前開始,那個男人在外麵養了不少情人,便流連忘返夜不歸宿,女人也經常打扮的像個交際花,混跡在男人堆裏,各自有各自的生活,除了他以外,沒誰把那裏當成是家。

隻有傭人陪伴他,就連學校開家長會也是傭人過去的,他們以為給他足夠的金錢,就是待他好了。

這麽多年,說過愛他的人成千上萬,卻沒有哪一個真正了解他,懂得他,會一直站在原地等他,就算他沒有回應,也甘之如飴。

他病態的想,要是能將鬱景鎖起來就好了,關在屋子裏,每日每夜都隻能看見他,世界裏麵也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