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鬱景失眠了。

可能是白天睡得太久,更多的是他對自己現實世界的好奇,於是拉著總統問了一堆問題。

鬱景:阿統,你說我是對什麽舍不得呢?我覺得自己無欲無求,還挺清心寡欲的

總統:我沒有權限知道這個

鬱景:沒想到我過來是因為死了,嗚嗚嗚……我還這麽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和未來……你知道最讓我心痛的是什麽嗎?

總統:什麽?

鬱景:我踏馬還是個處男啊!!!!!

總統:……

總統:都淩晨六點了,你能不能別找我聊天了(_)

鬱景:月亮不睡我不睡,水滴籌裏我最貴~

總統:?????

總統大概已經知道鬱景是怎麽掛的了。

雖然是係統,但它是需要休息的,現在它自動屏蔽了鬱景發言,好讓這個在**不斷翻來覆去的男子睡覺。

鬱景心挺寬的,糾結完一陣就沒想了,反正生活照樣要過。

這幾天許知行沒怎麽聯係他,倒是蔣遇坐不住了。

熱搜上出現了不少不利於他的言論,被營銷號帶了波節奏,猶如鬱景剛來這裏的第一天。

@豆芽八組:臥槽,據知情人士爆料,鬱景居然在芭莎時尚的拍攝現場和一男子糾纏不清???這也玩的太大了吧,據說鬱景之前喜歡的人蔣氏集團的蔣遇,這瓜真勁爆……【圖片】【圖片】【圖片】

@沒嘛: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鬱景也算是物盡其用了,之前的天海盛宴好像也是賓客之一

@酸奶果凍:這段時間鬱景的瓜不少啊,這種人還沒被封殺???留著過年嗎……

@想吃牛肉麵:娛樂圈怎麽可能有真cp,別想了,我有個朋友就在芭莎時尚上班,聽說那天和鬱景耍大牌,遲到就算了,還不配合拍攝,真是可憐卓一航了,搭檔這麽一個人

………

鬱景隨便點進去一條,下麵的評論更是不堪入目。

“虧我之前還差點磕他和謝星闌的cp了,他不配謝謝。”

“別帶謝星闌,再帶戶口本就你一個人^_^”

“我早就看出來鬱景什麽德行了,騷裏浪氣的,蔣遇也是慘,被這種人粘上了,甩都甩不掉。”

“冤枉夏池粉絲的請道歉。”

“怎麽還是鬱景,蒼蠅不丁無縫的蛋,能不能別再出現這種人了,敗壞三觀。”

“垃圾就應該待在垃圾桶裏,別出來禍害人了行嗎?”

“真不知道鬱景這種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

鬱景開口就是國粹,含媽量極高,畢竟當著別人的麵會崩人設。

雖然今天發生的在他意料之中,但他還是很氣。

按照這種狗血虐心劇情,蔣遇怎麽可能回去後就真不聯係他了,還放任他和謝星闌一起。

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雖然不喜歡你,但就是喜歡看你舔,你要是身邊出現了別人就生氣,還倒找你麻煩。

他建議硫酸泡d。

估計夏池也出了不少力,想來他和蔣遇在一起,也是因為自己喜歡蔣遇,真是好馬配好鞍,絕配頂配天仙配。

這次倒是奇怪得很,許知行居然沒有把他罵一頓,等他看到都到了下午,輿論早發酵開了。

此時,蔣遇坐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心裏快意了不少。

本來他還想讓鬱景在圈內不鹹不淡的混下去,這都是鬱景自找的,以為攀上謝星闌未來就不可限量?癡人說夢。

夏池中午來公司裏看他,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矜貴少爺,特意下廚給他做了便當帶過來,蔣遇向來嘴挑,可想到是夏池帶親手為他做的,還是吃完了。

蔬菜有些夾生,排骨也放得有些鹹了,還有一個愛心雞蛋,成了炒雞蛋,還是糊的。

不知為何,他居然想起了鬱景,似乎鬱景什麽都會做,每當他叫鬱景過來,家裏都會被收拾的井井有條,就連屋外的花圃都修剪得齊整。

他不斷看著放在辦公桌邊的手機,沒有一個消息是鬱景的。

不過,他有的是時間等。

他不需要考慮過鬱景的感受,畢竟這麽多年他習慣了用專製的手段去對待對方,他仍舊在想,過段時間就好了,鬱景會如以前那樣,繼續愛他。

過了許久,鬱景終於給他發了條消息。

“……到底怎麽樣,你才能放過我?”

簡短的一句話,卻讓他細細的品味,不是不接他電話麽?不是不回他消息麽?不是當著他的麵和謝星闌離開麽?憑什麽敢的。

過了半響,他才回鬱景。

“來公司。”

鬱景沒有再回複,但蔣遇知道,鬱景肯定會過來。

眼前寬敞的辦公桌,讓他回想起上次和鬱景未做完的事,不可否認,鬱景確實長了一張極其漂亮的臉,就是讀書時打扮的太過土氣,入圈後有了化妝師的包裝,便格外惹人注目,也難怪如今能勾引得別人魂不守舍。

約摸過了一個小時,助理便帶著鬱景進了辦公室,而後出去將門合上了。

他問,“這回知道錯了?”

鬱景沒有回話,隻是目光似哀似怨的看著他,清麗的眸子微微泛紅,想來之前是哭過的。

蔣遇起身,朝鬱景邁步過去,他沒有表麵看上去的淡然,這些天,他時常會想起鬱景,有力的手指緊捏住鬱景的下顎,沒有絲毫憐惜。

“你就是用這副樣子,勾搭上謝星闌的吧。”

鬱景也不是啞巴,有話不會說還製造一堆自己被虐的誤會,他神色淒楚道,“我沒有勾搭過任何人,謝星闌……他隻是救過我。”

“少編造這些謊言。”蔣遇翕張著薄唇,本來還有更難聽的話要說,卻是難得的壓製了回去,嗓音森然道,“你不就是想要資源,我以後可以給你。”

纖長的睫羽垂落,將眼眸裏的悲傷斂起了一些,“……我身份卑微,也高攀不上王導,你不用再找人羞辱我了……我沒賣過任何人。”

“你在說什麽?”蔣遇眉頭緊蹙,有些沒聽懂鬱景說的話。

鬱景眼眶紅熱,淚水順著瘦削的臉頰滑落,好似從喉嚨裏擠出來的聲音,“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