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不起他麽?

他就是勾引得蔣遇欲火焚身也不給碰,唉,就是玩兒。

看著自己這副我見猶憐衣衫不整的模樣,鬱景生出一絲感概。

他不去當mb,可惜了。

今天陪這個大佬玩cosplay,明天陪那個大佬玩字母,有時候還一不小心多陪幾個,這種美好生活,真是令人向往……

正當他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腦子裏出現一個聲音。

“宿主請自重。”

鬱景嚇了一跳,連忙問,“你是誰?”

“我是正義的使者,反派的克星,光明的朋友,邪惡的敵人,之前在午休,就遲到了。”

鬱景:???

“你可以叫我總統,按照手冊規定,你不能想脖子以下內容。”

鬱景腦子飛快運轉,問,“要是我控製不住呢?”

總統:“否則劇情被鎖,你會永遠困在這裏。”

鬱景一把鼻涕一把淚,期間蔣遇給他發的好幾條短信,他都沒有心思去看了。

作為當代芒果男,沒有什麽比逼他禁欲更喪心病狂的了。

鬱景在公司門口停留了片刻,似乎怕外麵有記者發現他尷尬的處境,將單薄的身體蜷縮在了牆角。

突然,眼前出現一雙鋥亮的皮鞋。

鬱景緩慢的抬起頭,順著褲腿看見男人逆著光線的五官輪廓,不得不說,就這種死亡角度,依舊帥的離譜。

見到鬱景悲傷的神色,想必又是特意過來找蔣遇,被羞辱了一番。

男人眉峰微蹙,原本今天下午騰出時間,想去醫院看望鬱景,卻從許知行那裏得知鬱景出院了。

分明以往能像看客一樣置身事外,可如今胸腔裏夾雜著令人費解的怒火。

被陰影籠罩,鬱景像是害怕的打了個冷顫。

鬱景: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眼前的人是排斥他的,這種認知讓謝星闌的麵色又冷了幾分。

他低俯下身,用修長有力的手指抬高了鬱景的下巴。

“別……別這樣……”鬱景微側起臉,想脫離男人的桎梏,卻驟得被人捏住了下巴,讓他不得不正視對方。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見他?”男人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神色卻是化不開的陰鬱。

“……”

“鬱景,他能帶給你什麽呢?是資源還是人脈?”

聽見男人的話,鬱景的鼻子酸澀發紅,他從來都是飛蛾撲火一樣不計後果,跟在蔣遇身後的這些年,眼見對方身邊換過不知道多少個情人,蔣遇待任何一個人,都要比待他好。

“就連你躺在醫院這麽久,他都沒有問起過你,想來也是,他能為了討夏池歡心不顧你的死活,就不會將你放在眼裏。”

鬱景神色悲慟,眼眸裏不知何時浸了淚。

他微微垂下眼睫,輕聲道,“……這些,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不想聽接下來的話,鬱景掙開了男人的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身,因為才出院不久,他眼前驟得一黑,暈了過去。

圍觀這一切的總統表示宿主真的流弊!

鬱景:我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他要是想欺負我,我也攔不住啊嗚嗚……

總統:……

最近娛樂蕭條,狗仔蹲了謝星闌一個星期都沒有蹲到什麽實質的新聞,好不容易遇見謝星闌和名模蘇珊合拍雜誌,結果美人主動搭訕對方還不怎麽理會,他以為就要無功而返的時候,卻看見了謝星闌居然抱著一個男的去了地下車庫!

難得的勁爆頭條,更重要的是主角居然是前些天緋聞纏身的鬱景!

……

此刻,鬱景又回到了醫院,不同的是等他醒來後,看見了病床邊守著他的謝星闌,以及一些用保溫桶盛放的食物。

有個醫生進來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鬱景坐在病**,看見敞開的門縫裏有不少小護士紅著臉張望,想必是專程來看謝星闌的。

“病人身體太虛弱了,這段時間要注意營養均衡,還有不宜情緒過於波動。”醫生道。

等醫生出去後,謝星闌幫他盛了一小碗雞絲粥,像是打算喂似的,沒有將碗放下手。

“醒了就吃點東西。”

鬱景緊張的攪起了手指,毫無血色的唇顫了顫,小聲道,“謝謝你……”

禮貌又疏離的態度,在蔣遇那裏也是這樣麽?

謝星闌不太明白愛情是什麽,當他懂事的時候就知道父母的婚姻不過是一場貌合神離的聯姻,平時各玩各的,出席公眾場合卻成為了恩愛夫妻的典範。

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能演的。

演得好能得到許多名利,唯獨鬱景,成了他無法理解的存在。

也許那天晚上鬱景求他的模樣,讓他欲念橫生,他不再滿足於隻當一個旁觀者。

謝星闌放下手裏的骨瓷白玉碗,“你欠了我一個人情,我說過,不會平白無故幫誰。”

“……我的卡裏還有十幾萬塊錢。”鬱景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惹怒眼前的男人。

謝星闌笑了笑,問,“蔣遇碰過你沒有?”

這個問題令鬱景難以啟齒,他想縮回被子裏,男人卻靠了過來,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麵頰,迷蒙又曖昧。

“他吻過你?”

“……”

鬱景的臉幾乎紅到了耳根,像是沒想到謝星闌居然是這種人,正欲結束這個話題,卻被有力的手掌扣住了後腦,而後,鬱景的神色變得驚恐。

炙熱的唇瓣貼了過來,趁他分神的片刻男人撬開了他的唇,那架勢容不得他拒絕,仿佛一團烈火將他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