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你一定要小心樊可欣。”
女孩的聲音與徐徐而來的清風**漾在天台。
她眼神真摯誠懇,怕白月璃不信任,忙又補充:“請你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
縱覽全文的季辭再清楚不過,
樊可欣是校園篇裏與她齊並聲名的唯二反派之一,一個掌控前期線,一個接管後期線,一個精神傷害女主,一個**傷害女主。
巧的是,她兩每一次傷害女主都是季風出現在女主身邊,可堪稱是季風逐愛路上的左右護法。
書中季風標記了白月璃。
因為沒有傷害到任何路人,白月璃溫和佛係的性子隻當是自己發熱期出現異況提前了,她並未去追查源頭,而樊可欣起初殘存良知,擔心白月璃真出什麽事而後悔在果茶中下藥,可是後來妒嫉讓她逐漸瘋狂,手段也越來越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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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拂臉頰,
舒適清爽,
季辭心底卻躁亂不已,手心捏出些許冷汗,腦熱一過,此時理性淩駕於感性之上,她不禁後悔,自己是以什麽立場來做提醒的?但凡白月璃來一句“你為什麽這麽說?”,她該怎麽回?
白月璃忽地神色複雜地笑了,
似無奈,似歎息。
這個女孩還真是奇怪,起初那股魯莽的氣勢此刻**然無存,循循閃躲她的目光,她又露怯了。
“我知道了,”白月璃點點頭,輕柔說:“謝謝你。”
欸?
季辭茫然抬頭,
她怎麽什麽也不問?
白月璃無視她詫異的神情,歪歪頭,笑容甜美,眼睛彎彎似月牙。
季辭抿著唇,心澗的躁動仿佛循著血液湧動到了臉上,她臉頰燥熱無比,尤其是耳梢那部分。
“那學姐…”一開口,她聲音是異常的低啞:“我回去上課了。”
白月璃點點頭。
季辭拉開鐵門,臨了,又回首:“你要記得啊,我不是和你開玩笑!”
白月璃笑了笑,向她揮手作別。
季辭臉頰鼓鼓的,
像在生悶氣一般。
或許是對方信任得過於輕巧,她總感覺那種笑容是在敷衍,感覺自己是一拳砸在棉花上,心裏有很多讓對方信服的話可是無從說起。
下樓的時候,她便也釋懷了。
自己會有那種想法,是因為她這個人即原主這個身份,之於白月璃而言是無足輕重的。比之樊可欣,她何嚐不是一個“劣跡斑斑”的人。
如果是季風,那效果可能就不一樣了吧。
另一邊,
白月璃俯首眺望著樓下往來人流,微風輕拂她的頭發,纖長睫羽下,墨黑的瞳仁讓人看不出情緒。
她並不像季辭所想那樣,隻當是陌生人在說樂子。
季辭為什麽會知道樊可欣謀害她的事。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意外撞見樊可欣所做手腳,正義提醒自己。
而另一種,
小樹林那晚,季辭也在,這是偶然還是特意?會不會是她們一開始便同謀好的事?
這個念頭莫名湧現,白月璃懊惱地搖搖頭。
她不喜歡用最惡意的角度揣測別人,可曾經那些遭遇讓這漸漸成為本能。
想來第二種說法是經不起推敲的,
如果真是她們事先商議好,那天被標記的人就不是季辭了。她也著實無法將那個傻傻憨憨的學妹與這城府極深的標簽對應上。
想到小樹林對方被樹枝絆倒的慘樣,白月璃輕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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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辭從綜合樓狂趕回來,一口氣爬了三樓,她停在樓梯口輕輕喘息著。
視線中忽然冒出一個高挺俊秀的男孩,
他雙手擦在褲兜裏,像遇了什麽喜事滿麵春光,隨著距離挨近,季辭甚至聽見他嘴裏哼著曲兒。
“季風!”季辭挺直腰板凶他。
季風給嚇了一跳,瞳孔睜大:“艸,你幹嘛?”
“你什麽意思啊?你要搞針對麻煩就衝我一個人來,裴玲任雪琪她們招你惹你了嗎?”
季風反應半天,
這幾個人的名字一塊兒出現他才記起來是劃分公區衛生的事。這怎麽就成搞針對了?那事明明發生在黑板報以前,而且算下來這學期都輪得到兩次。
季風濃眉扭成一團,委屈死了。
“你冷……”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算了,幹什麽要和她解釋。
他不想說季辭也沒想聽,“這些話我隻說一次,信不信隨你。”
季風:“?”
“第一,我不喜歡白月璃,你不用總以為我對她抱有什麽肮髒的心思。”
“第二,你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好好研究下白月璃喜歡什麽討厭什麽,你的競爭對手哪個都比我強。”
說完正式鈴聲與此同時響起,季辭頭也不回地進了教室,徒留季風愣在原地。
季風:“……”
哼,最好是這樣。
不過這家夥說的也對,他對學姐了解的還是太少了,看來得等周五再好好磨一磨江儀學姐多多打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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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上,季辭意外地走神了,幸虧張大媽今天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心肝寶貝左漾身上,沒叫其他人回答問題。
季辭撐著頭沉思
事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味的呢?
她和白月璃,本應該是我不去招惹你我倆就不會有故事的類型,穿來這個世界後,她也一直恪守本分,再沒做過原主那些猥瑣勾當。
可……這個發展不太一樣啊?
原主辛辛苦苦天天跟蹤才能見上一麵,擱她這兒反倒更容易了,三天兩頭的給碰著。
嗬,說起來都怪季風那個大傻杯,
*#**%每一次都少不了他的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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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季風重重打了兩個噴嚏,這一排都被震得抖上三抖。
他醒了把鼻子,
艸,是誰在罵他?!
下意識地往回看了一眼,他什麽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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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放假後,
社團活動的空教室裏。
這幾天季風裝病到底頻繁打營養液,反倒把人給打虛了,社長開完會出去取快遞,他便趴在桌上,半闔著眼刷新聞。
沒辦法,這也是思品的隨機考點之一,想拿s隻能每天擴展見識。
“小學弟,你在看什麽?”江儀揉了揉眼睛,懶懶地坐在他旁邊。
季風趕忙挪了些地方,左右瞄了瞄:“白學姐呢?”
“噢,”江儀說:“她在外麵呢,等會兒過來。”
季風略感失落。
江儀:“我說你看什麽新聞啊?”
“思品不是要考的嗎,我想拿s啊學姐。”季風打了個哈欠,說。
江儀笑了兩聲:“不會吧這都叫你們看,難道你們老師沒說出的幾率不到百分之零點五嘛,我們那屆這種社會熱點一個都沒考,別信啦。”
季風“哦”了聲,“那我不看了。”
他正要退出這個界麵,畫麵一轉轉而播送另一條新聞。
“五二八貨車酗酒案司機即將出獄,或成為近年來減刑最多的…”
“哢嚓”一聲,屏幕黑了。
“你幹嘛關了,繼續放啊?”江儀急了,趕忙催他。
季風努努嘴,邊說邊打開:“學姐難道你也喜歡看新聞嗎?”
江儀當然不是喜歡看新聞,
五二八?減刑?出獄?
不會吧不會吧?
大白兔知道嗎?
手機再次打開,然而已經被清理後台,在江儀一再催促下季風隻得找到原視頻劃拉進度條。
“2xx4年5月28日,李某與朋友聚會飲酒加上疲勞駕駛於東風路造成一女子當場死亡,肇事後在風旗路與賓風橋三角點致二人受重傷…”
“你們在看什麽?”
清朗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嚇得江儀趕忙從季風手裏奪過手機胡亂地按關機鍵,沒想到因為誤觸把聲音越調越大。
江儀:“……”
白月璃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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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評論區有點冷清呀,
讓我一度懷疑沒人看(ノへ ̄、)
本章評論抽二十個小可愛隨機紅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