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營地的一處帳篷裏,油膩的中年胖子剛把助理罵走。

他沒穿褲子,半躺在一張躺椅上。

兩腿根本合不攏,明顯是弟弟受傷不輕。

年輕的女一號在旁邊替他捧著小風扇,不停勸他消消氣。

他的雙手很不老實,欺負的女孩哼哼唧唧。

一雙渾濁的眼睛裏依舊閃爍著不甘與憤怒。

“怎麽樣,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沒有,找到劉夢可了嗎?”

“差不多都回來了,目前還沒有找到人。”

“這個臭婊子,竟然敢傷我,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等她回來,我定要找上十個八個輪了她。”

女一號的紐扣被捏得生疼,偏又不敢反抗,隻能將心中怨氣轉移到劉夢可身上。

在她看來,都是劉夢可的錯,才會讓她遭受導演的各種折磨。

她惡毒地說道:“估計回不來了,她身上一點吃的喝的都沒有,如何能在沙漠裏生存。

要我看肯定已經死在什麽地方,所以導演你用不著再生氣。”

啪~

導演抬手便給了她一耳光,“不生氣?你在說什麽屁話!你也是個賤人,要不是你把迷藥下錯,老子會傷成這樣嗎?”

事發之前導演確實給了她一些東西,讓她暗中放在劉夢可水裏。

可嫉妒心作祟,她怕導演寵幸對方之後,會撤掉她女一號的位置,所以壓根就沒對劉夢可下藥。

這會兒她心裏恨得牙癢癢,嘴上卻不敢絲毫違逆,“是的,我知道錯了導演,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低級錯誤。”

“以後個屁!你自己都說了她不可能活著回來...”

“回來了!導演,她回來了,劉夢可回來了。”助理急忙衝進帳篷。

短暫的意外過後,導演臉上掛起了肆虐的笑容,“這臭婊子還真敢回來,讓她馬上滾進來見我。”

他停頓了幾秒,又道:“等等!你去把那幾個家夥叫來,然後找理由把其他人全部帶出營地,不到三個小時不許回來。”

“可她不是一個人,是一男一女開著越野車給送回來的”,助理這才有機會說明情況。

“你確定是隻有一男一女?”

“是的”,助理知道導演那點癖好,特意加了句:“那女的看起來很帶勁。”

導演會心一笑,猥瑣道:“看來是自駕遊的小兩口,那就帶進來一起玩唄,我最好這一口了。”

“不用那麽麻煩,我自己來了。”

池北北邊說著,掀開蓬布走進帳篷內,梅九和劉夢可緊隨而入。

他看了一眼導演,誇張道:“你就是我家可兒口中的猥瑣導演吧?長得跟曾自偉似的,確實有夠猥瑣。”

導演臉色一變,“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從他入行的那一天起就用了藝名,二十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出他本名來。

池北北眼睛一亮,頓時樂得不行,“我去!你還真叫曾自偉?看來寫這本小說的作者確實有點小變態。”

曾自偉雖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但也知道他言語中盡是嘲諷之意。

當即火冒三丈,氣得忍著劇痛站起身來,指著劉夢可的鼻子罵道:“你個小賤人,還有膽子回來見我!”

池北北擋在劉夢可身前,一臉懵圈道:“喂喂喂,你丫的有選擇性眼盲症嗎?是我嘲諷你,你罵她幹嘛?”

曾自偉還是不願意搭理他,轉頭對助理說道:“還在等什麽,趕緊去給我叫人啊!”

等助理離開帳篷,他這才衝著池北北發狠道:“識相的就趕緊跪下認錯,或許我還能看在美人兒的麵子上饒你一次。”

說這話時,他的眼光停留在梅九身上。

池北北笑得一臉單純,“九兒聽到他剛才說什麽了吧,要不然咱們陪他玩玩?”

“行。”

梅九不露絲毫表情,她快步上前,隨手把曾自偉推倒在躺椅上。

曾自偉正想誇她一句,突然感覺一陣劇痛。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持續了好一陣。

直到有幾個工作人員衝進帳篷,梅九這才把靴子挪開,還一臉嫌棄地用蓬布擦了擦鞋跟。

剛才還隻是蛋蛋受傷,這會他整個**都被碾碎了,血淋淋的格外嚇人。

別說劉夢可和女一號被嚇得不輕,就連幾個工作人員也都嚇傻了。

他們就是些普通人,平常老老實實拍戲,何時見過這等凶殘場麵。

池北北這才上前,伸手拍了拍曾自偉臉蛋,“怎麽樣導演,好玩嗎?我也最好這一口了,要不然咱們接著玩?”

曾自偉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一個勁兒搖頭。

“唉!才幾分鍾就玩不起了,說好的玩夠三小時呢?”

池北北轉頭看向劉夢可,“他之前不是欺負過你嗎,要不然你再陪他玩玩?”

“不,不了。”劉夢可結巴道。

她這一天的心裏可真能用七上八下來形容。

原本還擔心自己這邊隻有三人,會不會被欺負,結果呢?

在她眼中什麽事都聽池北北安排,人美心善的梅九,這會兒卻冷漠得像電視劇裏的女殺神。

甚至連電視劇都拍不出她這種冰冷之氣。

眼見導演都變成這副鬼樣子了,她哪還有什麽想報複的念頭。

見她如此膽小怕事,池北北無趣道:“既然都不想陪你玩了,那我交代你個事情。”

他取出自己的玉佩在眾人麵前晃了晃,“讓你的人去昨天外出拍攝地,給我找一塊這樣的玉佩回來。”

曾自偉拚命點頭。

助理見狀趕緊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找,他自己則拿來藥箱替曾自偉上藥。

池北北也不阻止,自行打開一旁的保鮮櫃,拿了些飲料和水果分給二女。

“你這猥瑣男倒是挺懂得享受,來到這麽深入的沙漠裏拍戲,竟然還有新鮮水果可以解渴。”

曾自偉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臉上不露絲毫恨意。

他和劇組裏的其它人不同,很早就有接觸到武者層麵。

當梅九雲淡風輕地把他徹底廢掉時,他就清楚自己今天碰到硬茬了。

(都怪我自己蠢,怎麽沒早點看出來這兩個人是武者。武者經常一言不合取人性命,我現在一定要忍,不能惹怒他)

(暫且讓你們得意著,我表弟可是龍魂殿的紅人,等我過後聯係上他,定會讓你們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