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程十鳶醒來的時候。

習慣性地往邊上一看,空空****。

下意識地翻了個身,正準備接著睡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今天是沈明非醒來後的第一個休息。

在往旁邊望去,那裏空落落的,什麽都沒有。

她的龍呢?

揉了揉眼睛,確認**的確是沒有人,程十鳶有些呆滯隨即就反應過來了。

沈明非現在可是個大忙人,不在這裏也是正常的情況。

索性也就不睡了。

今天是她和封罪約好的日子,有些事情還是要盡快搞清楚才可以。

程十鳶戴好帷帽,從後門離開了院子,走了片刻便就見到了早早就在不遠處等她的封楊。

“太子妃還真是喜歡卡點到場啊。”

封楊臉上的傷已經愈合了,但在見到程十鳶還是開始了隱隱作痛。

程十鳶歪頭笑著坦**,“是我趕時間,要不然還不一定能壓上點。”

聞言,封楊的後槽牙驀然咬緊,像是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死眼前的少女。

眼見著程十鳶邁步上了車架,封楊的眸光暗了暗閃過一絲狠厲。

他不知道封罪為什麽要安排他來接程十鳶,但他知道程十鳶這次出行是秘密出行。

龍族的人並不知道。

對於程十鳶這種長期不出門的人來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那扇半掩著的車架門。

“走吧。”

在聽到程十鳶的聲音封楊收回了視線,就像是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

在程十鳶趕路的時候,封罪和整個蜜獾族領地都進行了上上下下的大掃除,甚至連接待室裏麵的東西都已經換成了最好的配置。

“太子妃怎麽還沒有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你瞎說傻?”其中一個弟子瞪了一眼說話的人,“不可能有的事情,派去接人可是封楊。”

“快別說了,就是因為派去的人是封楊才需要擔心好吧。誰不知道封楊和太子妃有仇啊。”

那名弟子若有所思地一拍大腿,“這些人天天的就知道搞些陰謀詭計的,就不能安生點嗎?”

“等著吧,少主和封楊說了,太子妃是秘密出行……但其實帖子是王管家遞的,怎麽可能是秘密出行啊?”

“您這意思是……少主在測試封楊?”

沒有得到回答,但在場的人好像已經知道答案了。

那些弟子說著說著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很快新的話題就開始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龍族的動作屬實的有點大,昨天深夜又派出了兩支部隊去,那聲勢浩大的樣子……”

"按照說龍族是不會做出危害我們的事情,保不齊是封印的事情。"

他的話音才落下就察覺到了好幾道視線匯聚在他的臉上。

“宗叔整個蜜獾族就屬你年紀最大,給我們說說當年的事情唄。”

在眾人的起哄聲之中,宗叔望著天邊高聳入雲漆黑如雲帶般的結界邊線。

歎了口氣還是說道:“想當初,本該有五位天神獻身祭陣,可在關鍵時刻消息被泄露出去,其中一位天神被暗算夾擊提前神魂俱滅……”

說起來當年的事情宗叔還是有些悵然若失。

“原本的五行天方封印陣,少了一位天神的支撐威力大減,就算後麵找到了補救的辦法。”

“可結界也落下了硬傷,每年都需要大量的靈石去鞏固封印維係,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年封印所需要的靈石越來越多了。”

“聽說,今年已經是足足八百萬上品靈石的供給量了,卻還是沒能將封印徹底穩住,不斷有魔修跑出來……”

宗叔說著就要開始跑題,連忙就被人拉回正軌。

“宗叔現狀我們都知道的,我們想知道的當初找到的補救辦法是什麽啊?”

“害,玄武族最後的遺孤剛成年……本隻是神獸,卻也是神啊。”

可宗叔沒說的是,神獸雖有神骨卻無正統神格,所以每年的靈石供給都是給那位玄武大人提供力量。

隻要玄武還活著,結界可能會有漏洞但大部隊是永遠出不來的。

若是玄武也死了的話,他們前赴後繼的全部去送死,都沒有辦法在弄出來一個五行天方封印,到那時候就是世界末日了。

隻是這幾年局勢……那位玄武大人好像是支撐不了多久……

若是想要繼續活下去,就必須找到合適的替代品。

或者說……第二隻玄武,第二個神……

“說起來,這個玄武也是倒黴啊。”

“全族被魔族所滅隻留下一個遺孤,卻還要在那無盡黑暗中看著魔族,不能手刃仇人。”

宗叔本想說五大神獸隻有玄武活下來了一個,其餘全部犧牲……

卻被打斷了。

“人來了!”

話到嘴邊,宗蘇又把話咽了下去招呼著周圍的弟子各就各位去。

宗叔嗓門很大,似乎是在提醒房中的人程十鳶來了。

程十鳶才走進院落就看到了兩隻如同小山般高大的蛇鱗巨狼一左一右的護衛著院落。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到來。

兩條蛇鱗巨狼猛地起身,一雙獸瞳死死地盯著她似乎是在觀察來人是否存在危險性。

程十鳶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手在袖子中已經握緊了武器。

可下一秒,兩頭巨狼就像是評估結束,判定程十鳶毫無危險性。

動作如出一轍的響鼻、趴下、別過頭閉眼睡覺。

程十鳶:……

喂喂喂,你們這樣多少有點不尊重了啊!

即便是這樣想著,麵上也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跟著宗叔往裏麵走。

一路上整個蜜獾族的領地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這倒是和傳聞中蜜獾一族好鬥,每天都在擂台pk有所不同。

這些人看上去還是很不錯的,至少不像是傳聞中的戰鬥狂人模樣。

宗叔上前一步打開了房門,卻發現房間中隻剩下了幾個弟子。

其中一個弟子上前說道:“宗叔,少主去鬥獸場了……”

“那個……喬小姐剛剛也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弟子額頭上都浮現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好像這個喬小姐是什麽不能說的禁忌。

宗叔對程十鳶的映像一般,但卻保持著地主之誼禮貌詢問。

“程小姐,請問您願意去鬥獸場一趟嗎?”

“或者您在這裏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報一聲。”

說起來宗叔對程十鳶的印像一般,但對喬君思的感官就要好上幾分。

“一起去吧,說完事情我就離開,不會耽誤事的。”

程十鳶倒是絲毫不在意在哪裏見麵,隻要能解惑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那……程小姐需要先支付三塊中品靈石。”

程十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