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的事我說了算。”
“就那逆女敢殘害手足,就罪不可恕。”
“我要讓她明白任何選擇都是有代價的,嫁給畜生隻是她贖罪的第一步。”
蘇揚哪裏忍心讓嬌妻落淚,連忙上前擁住低聲安慰。
聞言。
程嬌嬌眼中閃過一縷精光,嘴裏卻還在不斷地勸慰為程十鳶說話。
“可是十鳶那丫頭能接受嗎?哎,這事也怪楠楠落入寒潭傷了根本昏迷不醒。”
“若是楠楠不落入寒潭,又怎麽會有替嫁一說?”
說到這裏。
程嬌嬌望著程婭楠無聲落淚,這個角度是她最美的,也是蘇揚最愛的嬌花模樣。
“是啊,父親是我身子骨弱,是我對不起姐姐……”
眼前的一出大戲還在上演,可把蘇揚一顆心碾碎揉化了。
“錯的本就不是楠楠,楠楠本就身子骨弱,按理說那逆女還要給楠楠道歉呢!”
“她倒好還裝委屈了,去把那逆女叫回來,我要讓她給楠楠道歉!”
見蘇揚怒目圓睜,明顯是真的動怒了。
程嬌嬌母女對視一眼,很快就達成了共識。
“蘇朗,十鳶那孩子本就對楠楠有意見,你這樣十鳶要恨死你了!”
“對啊,父親,這件事本就是我的錯,還是我去給姐姐道歉吧!”
“父親我一點都不委屈的,我不想破壞姐姐和你之間的感情。”
望著從始至終都在為他著想的母女倆,蘇揚鼻尖一酸,感動得一塌糊塗。
“哎,若是無霜也能這般善良,也不會生出那種惡毒的逆女了。”
“我斷不會讓你們受這種委屈,我就不是不辨是非的人。”
見程婭楠還是一臉內疚委屈卻強裝鎮定的樣子,和程嬌嬌掩麵抽泣還在為程十鳶說話。
蘇揚心中一軟,想到和程無霜越來越像的程十鳶,他眸光一冷。
“你們都別勸了,楠楠,你去把那個逆女叫回來!”
"看在你們的麵子上,隻要逆女知錯就該低頭認錯,我勉強可以原諒她。"
聞言程婭楠一步三回頭,似乎在等蘇揚改變心意。
卻並未有這樣的事發生,空中傳來的隻有蘇揚召集宗門長老的聲音。
他勢必要在眾人麵前懲治殘害手足的程十鳶。
此時主峰之上最偏遠的柴房之中。
北風呼嘯,大雪蓋頂。
木板嘎吱作響,似乎隨時都要隨風而去。
程十鳶坐在地上的草窩之中,手中摩挲著一塊刻有烙印的玉佩。
閉眼詢問靈魂深處的原主,“你是想保護現在這個宗門,還是想保護你母親的宗門?”
一句話直接把原主弄懵了,雖然不知道程十鳶是什麽意思。
卻還是淒淒慘慘的開口說道:“我想要保護母親的宗門。”
碧水宗不就是母親創建的宗門嗎?
這有什麽區別嗎?
“你的願望我知道了。”
“接下來,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你的母親,你母親的宗門。”
見原主懵懵懂懂地點頭,程十鳶滿意地睜開眼睛。
接下來要看的就是這個宗門被蘇揚同化了多少,十年時間不長卻足以改變太多東西。
等解決完這邊的事,就要去瘋狂刷男主團的好感!
按照男主的有恩必報,有仇百倍奉還的性格來說,隻要她堅定地站在他身邊,很快就能安穩躺平了。
至於渣爹一家的死活。
程十鳶掃視周圍這個破柴房,就連這麽一個柴房都是原主一點點建起來的。
還有身上洗到發白還有的衣服。
幹脆豆沙咯。
都說愛要一碗水端平,可原主連碗都沒有。
原主性情陰鬱冷漠也是情有可原,就算她哭倒長城也不會有人愛她,她隻能愛自己。
踏雪的聲音響起。
旋即就是那個熟悉甜膩的聲音響起,“姐姐,父親要你給我道歉呢。”
對於這個綠茶婊,程十鳶根本不想理會,自顧自的將玉佩收入袖中。
這個人並不在原主的心願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懶得計較了。
反正在不久後,她也會死於逃婚。
搶了原主的婚約卻不願意嫁,最後被未婚夫削掉腦袋丟到亂葬崗。
見程十鳶不理會自己,程婭楠暗暗咬牙。
她故意拖長了過來的時間,一會見人不過去的一定會有人過來。
“姐姐,你是在收拾房間嗎?我和父親說吧,讓你搬去主殿柴房吧!”
“還有剛剛父親給了我不少靈植丹藥,等煉丹之後我把藥渣給姐姐送來如何?”
“不過,你的未婚夫我有點不滿意,還在那麽遠的地方……”好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她猛地捂住上揚的嘴角,“這個是姐姐最寶貴的東西吧?”
“我不是故意嫌棄的。”
無論她說什麽,程十鳶都是一臉冷漠。
程婭楠心中皺眉無數次,麵上的偽善快要維持不住。
這個大傻子有點不一樣了。
她皺眉看著程十鳶的背影,有一種事態超出控製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
如果這個是之前陰鬱易怒的程十鳶,受到這種挑釁早就開始頂嘴動手了。
到時候她就故技重施,等人來了往地上一躺,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這招百試不爽,怎麽這一次就不起作用了呢?
“好狗不擋道。”
見程十鳶準備離開,程婭楠頓時急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再拖下去那些人過來就得不到她想要的大戲效果了。
那她還要怎麽樹立受害者的人設?
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實在是讓她心中不安,她著急地想要把一切拉回正軌。
在程十鳶路過程婭楠的時候,猛地抓住她的手。
“你給我站住,你怎麽敢無視我?”
她一改之前柔弱的樣子,態度極其囂張,臉上還帶著一絲嘲諷,“程十鳶,嫁給一個廢物的感覺不好吧。”
“在我設計之下嫁給一個隻等死的廢物畜生,你心裏恨死了我……”
“啪——”
話剛說了一半。
程十鳶眸光冷冽,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給你臉了是吧?”
“說我無所謂,但你敢說我救命恩人丈夫,信不信我真的殘害手足?”
當程十鳶打完之後,她的餘光掃向了角落狂風肆虐卻依舊有痕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