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可能有很多巧合。

但在以沐顏魚塘為中心的魚的身上, 溫瑜相信,從來就沒有什麽巧合。

主角意誌掌控著世界,推動著一切, 往利好沐顏的方向去移動。

一號魚蒲雲憶對於沐顏來說, 是頭號最重要的魚,她寧願跨火盆走一個忍耐的虐文路線,也要像狗咬包子一樣追過來,就說明了他的特別之處。

隻是, 這樣堪比男主地位的魚,為什麽擁有著一張與沐顏的生身父親、上一個主角龍傲天一模一樣的臉呢?

真睡得下去?

即使是溫瑜, 即使她的情感波動已經極其淡漠,即使她對世界不會投入太多感情, 可隻是一想,她也覺得惡心。

“蒲雲憶!”

些微激動的女聲響起, 溫瑜側眸,就見沐顏一身白衣,臉上是失而複得的喜悅,幾乎快要落下淚來。

哪怕兩個台上針對朝朝漣羽衣的討論已經蓋出了不少高樓, 沐顏仍舊穿著這代表女主地位的衣服。

像是還留著空子,等待著去反轉的機會和可能。

畢竟,隻要狼人不親口承認自己是狼人,哪怕是被當鐵狼票出去的,之後,還有身份翻盤的機會。

溫瑜需要的,就是沐顏對機會的渴望。

她冷眼旁觀, 看沐顏激動地靠近, 甚至有點不顧及矜持, 毫不掩飾地訴說著擔心和想念。

“我以為你死了,幸好,幸好,天道有眼,還能讓我再見到你。”

就像是,驟然的離別和生死,讓她知曉了對他的感情,如今再次相見,便再也壓抑不住。

相比於沐顏的激動,蒲雲憶表現得可以說是無動於衷。

他麵無表情。

之前迎麵溫瑜時,他同樣是麵無表情的。

隻是身體微微繃緊前傾了些,目光也是放在她的身上,那是一種隱晦著在意的表現。

現在,他很放鬆,眸光隻是在沐顏身上輕輕一掃,就不在意地移開。

甚至於,他雖然沒有向後看,但心中默認,後麵有一個人在那裏,她的話是對那個人說的。

直到沐顏來到他麵前,甚至想要伸手拉他時,蒲雲憶才動了。

沐顏微微仰起臉,露出了微笑。

可蒲雲憶卻邁步向前,從她的身邊經過,走向了溫瑜。

他本來是在等溫瑜過來的。

在她看過來時,他麵上沒什麽表現,整個人實際上已經僵住了。

屬於噬然獸的威壓,讓旁人無法察覺到他的異樣,隻有一點點微紅的耳尖,泄露了他的謹慎。

溫瑜不過來,還轉開了目光。

蒲雲憶站在那,便有些無措。

不直麵時,他做什麽,便沒有負擔。

可一旦直麵她,就會很在意,很小心,很不知如何反應。

她不來,他便過去。

最終,蒲雲憶停在了溫瑜的麵前。

迎上溫瑜漂亮的眉眼,他目光微微偏移,從她的眼眸落在了她的頭頂。

“我出來了。”

他聲音低沉,卻帶著點緊繃。

然後就乖乖地站在那裏,像是毛茸茸的大型狗狗,等著主人的下一個命令。

眼裏心裏,都隻有眼前的這個人。

“不喜歡吃甜的,就不買甜的。”

溫瑜抬眸看他。

她仍舊是笑著的,屬於妹妹的天真嬌縱展露無疑,在那之中,又有一分審視。

即使有疫魔空間中的一段相處,她也不認為,轉生之後的噬然獸,會一顆心,隻有她。

而且是喜愛,不是厭惡和憎恨。

“我喜歡寶貝。”她突然開口:“極品靈石,萬年靈芝,天級上品靈寶,越珍貴的寶貝,我越喜歡。”

蒲雲憶乖乖點頭:“拿來這些給你的話,你就會開心嗎?”

“不一定。”溫瑜瞥他:“但你的臉我很不喜歡,沒有寶貝,我不太願意和你說話。”

臉?

蒲雲憶微微側過臉,避開了溫瑜的目光。

“看到這張臉,沐道友沒有什麽感覺嗎?”溫瑜轉頭,看向因為蒲雲憶變化而怔愣無措悲傷憤恨的沐顏。

她問得隨意,眼眸卻細,沒有放過沐顏一絲一毫的變化。

沐顏的反應沒有什麽明顯的破綻,她隻是一副被傷到心的模樣,一雙眼更多的是看向蒲雲憶。

就連聽到溫瑜的問話,她的回應,也是向著蒲雲憶說的。

“之前從來沒有看到過你的模樣,因為你遭受了那樣不公平的對待,我也從未敢提過治療的可能,也是怕你傷心。”她聲音低低的,是完全的對蒲雲憶的顧念。

“如今你重新回來,就連臉上受的傷都好了,我真的很為你開心。”

“即使你不記得我,也沒有關係。”

溫瑜笑笑:“隻看身型影子就能將他認出,沐道友好毒的眼睛。”

沐顏一滯,她委委屈屈地看過來,又看了蒲雲憶一眼,完全是欲言又止的模樣,表現出來的樣子,是我自己將委屈吞下去。

但凡對她稍微有一點在意的人,在聽到沐顏這般說話時,都會對這樣一個人,多了一些在意。

即使失去了記憶,也會好奇,這個人和過去的自己,有著什麽樣的關係。

可是蒲雲憶不。

他的柔軟和緊張,隻有麵對溫瑜的時候才有,如今聽了沐顏的話,他是完全沒有任何觸動,就連看過來的眼神,都很冰冷和無情。

而看過來,也隻是因為沐顏占據了溫瑜的注意力而已。

這樣冰冷的態度,還是在沐顏意識到蒲雲憶在她心中的分量之後,這認知讓沐顏幾乎站不住,一滴眼淚滑過臉頰。

係統:【現在開始改火葬場劇本了嗎?】

溫瑜:【我可以直接把她火葬了。】

她喜歡蒲雲憶對沐顏的無情,也喜歡主角意誌給沐顏玄鑽的新劇本。

蒲雲憶越無情,沐顏便會越發無私奉獻的舔,而她的舔狗——一直將沐顏當做神女供起來的徐恒一,在看到沐顏委屈求全的舔狗模樣之後,應該就可以自我消解,努力貢獻冰晶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設崩塌。

效果堪比當年16號現代世界中的娛樂圈裏的Y照門事件,大眾的嘩然和崩塌,也在於心心念念供起來以為純潔無比的人,私下裏竟然是這幅模樣,反噬便來得越發凶狠。

此刻,在禦獸宗中,直麵這一切的徐恒一,目前情感很複雜,但更多的是憤怒。

憤怒於蒲雲憶竟然如此對待沐顏,而那微小的複雜情感,是為沐顏是否也會如此在意他的安危,也是為沐顏竟然也會如此委屈求全,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退讓。

這樣會讓他覺得,也許,他與沐顏之間的距離,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遠,也許他們本質都是一樣的,都會為了在意的人,去做委屈自己的事情。

水汽逸散而出,從禦獸宗中,向著遙遠的懷玉城而去。

溫瑜一直在觀察沐顏。

當初在禦獸宗中,沐顏明明也看到了那個雕像的樣子,有眼睛的人都辨別出來,雕像所畫的模樣,就是蒲雲憶現在的樣子。

而雕像最終被定性為邪物,沐顏見到蒲雲憶,卻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連這唯一的阻攔,就像是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沐道友,你怎麽哭了?”溫瑜雖是笑著,眼眸卻暗:“你可從來沒有為哥哥哭過。”

沐顏再次一滯。

往常類似的時候,她與那些男人相處的時候,從來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當然,那些時候,也從來沒有一個第三人,在這處處抓她的漏洞。

“溫城主為誅殺疫魔而犧牲,我自然是敬佩萬分……”沐顏當即接上,一臉認真地說著。

唯獨在“敬佩萬分”後麵,她是想跟上一句“恨不能以身代之”的,可看了看溫瑜,沐顏平白生出一種危機感,硬生生地將這話給吞了回去。

以溫瑜的性子和能力,聽到這話,說不定真的能叫她以身代之。

沐顏不會給她這樣的漏洞。

“但我對溫城主,與我對蒲雲憶的感情,是不一樣的。”沐顏繼續說,她眼眸中有一絲嬌羞,她看向蒲雲憶:“蒲雲憶,我心悅你。”

蒲雲憶還是沒有回應。

他甚至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煩。

“我不認識你,也不記得你,你再說這樣會引人誤會的話,我不會再客氣留情。”

他手輕抬,向上一指。

天空之上厚重的雲層猛地炸開。

“便如此雲。”

係統:【合理懷疑蒲雲憶打雲朵,是怕碰了懷玉城的東西,惹妹妹生氣。】

【很合理。】溫瑜:【但他這張臉,不太合理。】

係統:【宿主,我也受不了,他的臉,比金蟾滿身的小疙瘩,還叫人不舒服。】

溫瑜:……

這個類比,是真的很妙。

現在,她更加不舒服了。

她確認道:【這就是蒲雲憶的真實樣貌,對嗎?書中故事的結尾,沐顏就是和有著這樣一張臉的蒲雲憶,一起隱居了嗎?】

係統:【宿主,雖然不想承認,雖然我也很困惑,但確實是這個樣子。】

奇怪。

世界是被主角意誌所驅使的,可為什麽會把擁有這樣一張臉的蒲雲憶選定為一號魚呢?

而且,蒲雲憶的臉,為什麽是這樣的呢?

沐顏最後也和一號魚在一起了,這樣真的不是□□嗎?

主角意誌,怎麽會惡心自家主角呢?

蒲雲憶的樣貌,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沐顏還在繼續委屈求全的表演:“你不記得我沒關係,你不喜歡我說,那我就不說了……”

甚至她已經開始看向溫瑜,將她也拉入到互動中:“溫小姐,我不會惹人厭的,能讓我留在這裏嗎?”

在這段關係中,誰是那個頂層,誰是那個底層,很明顯。

溫瑜笑著看她:“沐道友,空手來請求,很沒有誠意。”

“我說過,我喜歡寶物,沐道友的誠意,要要看你能拿出多少寶物來。”

沐顏緊咬嘴唇,最後將自己的儲物鐲交了上來:“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這個誠意,溫小姐覺得夠嗎?”

“勉勉強強吧。”溫瑜不甚在意地接過來,她瞥著沐顏:“你可以留下來,但是不要讓我看見你。”

“我看見你,容易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便不會願意你繼續留在懷玉城了。”

這其實很刻意地為難人和羞辱人,簡直是惡毒女配的標配,係統在頭腦空間中鼓掌到飛起,在這種時候,果然還是有錢大小姐的惡毒女配人設,比委曲求全的忍耐小白花女主人設,更爽更帶感。

沐顏低了頭:“溫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叫你滿意的。”

她沒有抬頭,完全遵循著不露臉不被看到的原則,最後看了蒲雲憶一眼,欲言又止,眼神悲悲切切,這才轉身離開了。

還挺下本。

隻是,對著這樣一張臉,本真的下得起來嗎?

溫瑜也沒有搭理蒲雲憶的心情。

尤其是那張臉,與過往的所有都連接到了一起。

夢魘之魔慕容婉的無奈,禦獸宗中鷲鳥的悲慘,不周城裏折堂的無望。

即使溫瑜知道,蒲雲憶的行為舉止,那些小習慣,與夢魘織夢中看到的那個阿麥完全不同,他們完完全全的就是兩個人,可她看不下那張臉。

溫瑜的冷淡幾乎標在明麵上,蒲雲憶肉眼可見地落寞,他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時,水向上前來稟報。

他遞上來一個拜帖:“城主,魔尊岑樓求見。”

聽見岑樓名字時,蒲雲憶抬眸看過來一眼,他的眼眸如同寒譚徹骨,深不可測。

明明隻是普通的一眼,並沒有什麽壓力,可水向上卻覺得支撐不住,呼吸困難,甚至都不敢往那個方向上去多看一眼。

這不是靈力和修為外放的壓製,更像是一種絕對的由上到下的壓迫。

“你在做什麽?”少女聲音清越,含著不認同:“你在欺負我懷玉城的人嗎?”

蒲雲憶無聲地看過去,搖了搖頭:“沒有。”

水向上的內心:你有,你明明就有,現在這壓力還沒落呢。

蒲雲憶抿唇,像是解釋,也像是委屈:“我隻是看了他一眼,我什麽都沒做。”

水向上:可你看的這一眼,就讓人支撐不住啊!這人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嗎?

“你若是收斂不好,就不要進懷玉城。”溫瑜毫不留情。

沐顏不在的時候,麵對這張臉,她也不想給什麽好臉色。

麵對這麽個深不可測的人,雖然溫瑜同樣深不可測,但她這樣說話,水向上的心裏,還是打了個突的。

畢竟,真要打起來,說不準誰吃虧,總是沒必要的。

而這黑衣男人壓迫感這麽強,顯然不是能咽的下這口氣的人。

可誰知,在水向上戒備的眼神中,蒲雲憶看也沒看他,安靜地往遠挪了幾步。

他似乎很聽話?

水向上控製不住地冒出這念頭,發現自蒲雲憶遠離和挪開視線後,身上的壓力小了很多,便將拜帖遞給溫瑜。

岑樓那樣囂張不羈的性子,竟然會規規矩矩地遞拜帖來,倒是有趣。

溫瑜接過拜帖:“請他去會客廳吧。”

“是。”

水向上退下,溫瑜便往會客廳走過去。

蒲雲憶遠遠跟著,一路上,沐顏遠遠窺探,唯獨溫瑜的心情最隨意。

現在,蒲雲憶、沐顏和徐恒一三者組成的局,簡直就是冰晶靈氣自動榨取機,她什麽都不用做,他們自己已經開始貢獻了。

很好。

會客廳中,沐顏自然是不敢跟上來,遠遠退後,隻是後麵在看到被侍女引來的岑樓時,眸光微微彈跳了下。

蒲雲憶想跟,但是他不敢,隻停在了門外,見溫瑜沒有叫他進去的意思,眼神暗了暗,等門關上後,他也站在那裏,像是宣誓著對這門口的主權。

畢竟,他知道岑樓是誰。

岑樓到來時,一抬頭便迎上了蒲雲憶的目光,他眼神立刻變得警惕和凶狠,像是野狼相爭地盤時的氣勢之爭。

在這個小叔叔身上,岑樓嚐到了難言的苦澀。

從小將他帶大,一力推舉他成為魔尊,並護佑他至今的長老酌一,對小叔叔忠心耿耿,仿佛,小叔叔才是他新的魔尊。

甚至,魔宗之中,也有流言傳出。

說當初酌一之所以強調“唯有噬冉獸才能成為魔尊”,並且推舉和維護岑樓的魔尊地位,可又放任他任性妄為,桀驁不馴,沒有成長,是因為他一直在等小叔叔。

岑樓,隻是暫時地占著這個位置而已。

等小叔叔複生,魔尊的位置,整個魔宗,都是他的。

魔尊的威嚴不容挑釁,雷霆手段處置了散溢流言的人,耳邊清靜後,岑樓卻不敢去問長老酌一。

酌一對於他,是近乎於父親的存在。

過往的一切,讓他依賴酌一,可同樣,岑樓也害怕,那些流言是真的。

酌一對他,隻是利用。

這樣的情況,讓岑樓迫切地想要去見溫瑜,是因為心之所向,也是因為想要逃離眼前這個環境。

沒想到,從蘇醒開始就帶著酌一不知所蹤的小叔叔,竟然也在懷玉城。

他還守在會客廳的門外,守著溫瑜。

縱然都說岑憶是最強的噬冉獸,縱然岑樓曾因為流言心情灰暗覺得這位置讓給他又何妨,可涉及到溫瑜,他不會讓。

氣流在空氣中無聲地對衝,兩人彼此不讓,明明劍拔弩張,可卻又都分外小心,生怕魔氣和攻擊泄露出去,惹少女不開心。

水向上這次毫無所覺。

兩人鬥魔氣鬥得不可開交,水向上卻像個傻大個一般,引領著岑樓上前。

推開門時,他覺得周身一寒,但那感覺很快消失,快得就像是錯覺,他便也沒有當回事。

而岑樓,則是很認真和正式地深深看了一眼旁邊的蒲雲憶,近乎炫耀地邁步走了進去。

蒲雲憶隻是看著。

待門關上,水向上站在門的另一邊,看著蒲雲憶低頭,莫名覺得他被關在門外的樣子有點可憐、

而他現在身上也沒有此前那般威壓,水向上本來就帶點自來熟,如今也沒了畏懼。

想著安慰安慰他。

“兄台——”水向上剛開口叫了一句,因為身形晃動,他看見了蒲雲憶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枚儲物骨戒。

就在剛剛,這骨戒還在岑樓的手上戴著。

而蒲雲憶低頭把玩著骨戒,很快笑了。

\"我送得更好。\"他聲音低沉,說出來的話和語氣,倒像是個想要爭奪注意的孩子。

“而且,他現在也沒得送了。”這像是使壞的孩子。

水向上:……

他突然覺得,此前對眼前這人深沉強大的印象,好像是完完全全地錯了。

強大是強大,但這哪是深沉,明明就是蔫壞。

隻怕那可憐的樣子,也是裝的。

“噓。”

蒲雲憶看過來,他指指腦袋,不是威脅,卻勝似威脅:“別亂想。”

水向上:……

他咽了咽口水,機械式地移開了目光,看向了正前方。

這個安慰和兄弟,他消受不起,還是躲遠點吧。

可很快,就有一枚玉簡,伸到了水向上的麵前。

蒲雲憶的聲音依舊平靜:“兄台,這是我此前遊曆,收集到的靈食的菜譜。想來在兄台手中,更能發揮作用,就送於兄台吧。”

水向上:……

他眼睛直直地盯著那玉簡,滿腦子想著不能被糖衣炮彈所收買,可猶豫不過三秒,他就抓住了那玉簡,一臉笑地轉過去:“不必如此客氣哈哈哈。”

“在這懷玉城,兄台如果有什麽事,盡管找我哈哈哈!”

蒲雲憶看著笑得隻有牙沒有眼睛的水向上,若有所思。

玉簡是岑樓骨戒中的。

他隻不過是借花獻佛。

但看水向上如此高興,再看岑樓準備的一應對應名字的禮物,蒲雲憶從那上麵看到了四個字——

——投其所好。

隻有投其所好,才會被喜歡。

溫瑜說她喜愛寶物,越珍貴越喜歡。

溫瑜說她不喜歡他的臉,看到都不想說話。

而身後,會客廳內,隱隱傳出溫瑜的笑聲和說話聲,隻聽她的語氣,蒲雲憶就知道,她很開心。

是那種近乎雀躍的開心。

而岑樓……

岑樓不知何時幻化出了本體,是縮小的毛絨絨的一團,他想要上前靠近溫瑜,卻被一隻金點玉蟾攔腰擋住,直接一隻玉色的爪爪按在了岑樓白絨絨的腦袋上。

蒲雲憶注意到,那一刻,溫瑜的眼睛都亮了。

她一錯不錯地,盯著岑樓的本體。

蒲雲憶繼續若有所思。

原來,她喜歡這樣的嗎?

作者有話說:

蒲雲憶的臉和龍傲天的臉一樣,算是比較重要的一個點吧。從這一點考慮的話,原書劇情中,女主沐顏最後和有著龍傲天臉的蒲雲憶在一起,其實是很奇怪的,但為什麽主角意誌還會驅動著這樣的結局呢?

嗯,暗示就給到這裏,解開了這個,基本上就解開了這整個世界的秘密。

以及,不要看臉,看毛絨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