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沐行讓她別走,留下來陪他一起住。

“這哪裏行?病床就一張,我睡哪裏。”要是讓前來換針水的護士看到了,她的臉往哪裏擱?

“你當然是睡我——的身上。”他故意拖慢了語氣,一本正經的免扣下,說著這曖昧的話語。

唐蘇若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後者這才急忙改了口。

她這一眼,更是將秦沐行心底的火焰都勾了起來,要不是現在身體情況不予許,他真的很想嚐一嚐她的美味。

“你別胡說八道了,不然我現在就回去。”

“別走,我是真的想要你留下來陪我。”秦沐行伸手抓著她的手腕,手腕稍用了一點力,讓她坐在床沿。

那雙黝黑明亮的眼睛,更是灼灼的看著她,像是獵人盯著自己徐某許久的小兔子一樣,充滿了勢在必得的架勢。

唐蘇若避開了他的目光,背對著他側身躺在了床沿。

她小小的身體像是一隻小蝦米一般蜷縮著手腳,這模樣,和家裏麵那隻小白倒是有幾分相似。

感覺到身邊的床塌陷了一角,緊接著秦沐行身上那股子冷冽淡雅的香味傳來,讓唐蘇若的心髒開始不規律的開始跳動著。

她緊張得緊握雙拳,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往外麵挪了挪。

突然,一隻大手將她摟人了懷中,後背抵上他溫熱而寬廣的胸膛,那溫度燙得嚇人。

“睡吧。”

避免撞到傷口,他是側躺著睡的,因為想要看著好她入眠,秦沐行一直睜著一雙鳳眸看著她。

少女的秀發又黑又濃密,細密柔軟,他忍不住伸出一隻手去把玩。

柔順的發絲在他的指尖,透著一股子屬於她的淡雅香味。

他像是一個孩子找到了樂趣一樣,不停的把玩著她的發絲,愛不釋手的任由它門在他的掌心纏繞著。

唐蘇若覺得頭發被他拽的有些疼,於是不滿的回首看了他一眼,紅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你真幼稚。”

聞言,秦沐行卻是笑了,那張原本就俊美的臉,因為這笑容變得更是耀眼起來。

他讀幼兒園的時候,也看到同桌的一個胖子拽了前麵小女孩的辮子。

那小姑娘也是這般的轉過頭來,說了句“幼稚。”

早熟的秦沐行本來也想和同桌小胖子學一下的,因為他從沒有拽過女同學的辮子。

被那聲“幼稚”給刺激到了,他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不能這樣。

一直到剛才,他才重新童年的這件事,也想試試拽女孩子頭發是什麽感覺。

唔,還不錯。

雖然被罵了。

簡單的小插曲過後,唐蘇若很快就睡了過去,可能是因為他的緣故,這一覺醒來便直接到了天亮了。

走廊外麵吵吵鬧鬧的聲音將睡夢中的兩人驚醒了。

少女猛的睜開了眼睛,眼底的驚恐之色未定,她呆呆愣愣的看著麵前放大的俊美容顏,這模樣讓秦沐行心疼之餘更是覺得她真是可愛。

“別怕。”他嘶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而耳邊響起,下一刻,薄唇也寵溺的吻著她的臉頰。

他的吻,給了她一股莫名的安穩力量,唐蘇若緩緩地回過神來,臉紅如玫,有些惺忪的睡眼變得清澈起來。

很快,病房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一記高亢而尖銳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她大聲喧嘩的道:“唐蘇若,唐蘇若!你給我滾出來!”

她說是誰呢。

原來是張琴啊。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門口,赫然出現了幾道令人厭惡的人影。

唐蘇若轉首看去,隻見張琴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裙,頭發燙成了卷發盤在腦後,脖頸上帶著一串瑩潤十足的珍珠,顯得氣派十足。

但是因為她此刻的猙獰叫喊,那張原本還算秀氣精致的臉變得猙獰起來,看上去恐怖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母夜叉。

而她的身旁,還有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正是許久不見的渣父——唐思明。

緊接著,是唐夢跑了過來。

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穿了件米白色的抹胸小禮裙,麵上全是焦慮之色,“爹地,媽咪。我都說了,九爺他需要靜養……你們別……啊,九爺,真是對不起,吵醒了你。”

唐夢這才看到病房裏的場景,唐蘇若竟然還睡在他的**,這一幕生生的刺痛了唐夢的眼睛。

秦沐行可是從不讓女人近身的,包括她,最親密的舉動無非就是挽著他的胳膊了。

而現在竟然光明正大的讓唐蘇若睡到了他的**。

這叫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而張琴更是極為誇張的大聲叫喊著,“天啊,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竟然勾引到九爺的頭上去了,真是給我唐家丟人。唐思明,你快看看,你養的好女兒真是自甘墮落。”

說著,她大步走到了病床前,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唐蘇若,往下拽。

秦沐行大手一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聲音更是冷得出奇,“她,是我的。可容不得你在這裏撒野。”

說著,伸手推開了張琴,雙眸裏透著關心的看向了唐蘇若,“你沒事吧。”

少女搖搖頭,黑眸中光亮一片的看著他,“我沒事。”

而張琴則是被他那一推,身子一下子失去了中心,撞到了唐思明的身上。

後者一陣驚呼。

“九爺……我們這都是為你好啊,這小野種從小就惡跡斑斑,哪裏配的上您這高貴的身份呢。而且,她還偷過東西,對,她偷我錢。”張琴的話音落下,走廊上的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好幾個護士,看著唐蘇若的眼神都變了。

似乎都在說,看著漂漂亮亮的,怎麽還是個小偷呢。

唐蘇若若因為她這汙蔑的話語,氣得眼眶微熱,咬著一口銀牙從**走了下來,走到她的麵前。

“你,你想做什麽?”張琴緊張的問道,往後退了幾步。

這小野種怎麽突然間變得這麽膽大起來,那目光,冷得滲人。

“你說我偷你錢?我隻想問,有證據嗎?如果沒有,那你就是誹謗,根據法律規定隨意的誹謗他人,處以三年以下的刑罰。”

話音落下,張琴明顯的心虛了,一陣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