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秦沐行在門口頓了一下,暗示性的看了她一眼。

唐蘇若終於明白了,咬著唇瓣站在門口半天沒動靜。

“我要去上班了。”

這沉沉地目光看著她,竟然有幾分像小孩子等著要糖果一樣。

一時間,唐蘇若覺得他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哪裏還是之前那個冷酷無情的商場帝王。

分明就是一個渴望得到讚賞的幼兒園小朋友。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小跑到了他的身旁。

在他的目光中,猛的用力拉住了他的衣領,彎下了身子在他臉上印了一下。

“嘭。”

直到關門的巨響聲將他從震驚中拉回,秦沐行忍俊不禁勾唇一笑。

隻因為她剛才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我會想你的。”

翌日,秦沐言剛剛陪著唐夢逛街回來,累死他了,比處理了一天的公務還累。

剛回家就踢掉了鞋子換了拖鞋,扯開了領帶往二樓走。

“回來了。”

白安雅突然叫住了他,她邁著優雅而妖嬈的步伐走到了他的身旁詢問,“怎麽樣?”

他的話落,秦沐言清俊儒雅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嘲諷之意,“還能怎樣?不就那樣!”

一個故作矯情的女人罷了,他不過是給她送了點東西,又答應介紹個導演給她,就樂不可支的答應了和他一起去S市。

隻要到了S市,那還不是任他為所欲為。

白安雅忍不住揚唇,為了自家兒子這魅力而感到自豪。

不愧是她生的。

“好了,那你自己看著辦就好,我要出門去聚會了。”她今天約了於太太一起做水療。

於家最近在A市的名聲很大,於珍珠和季家走得很近。

要是讓於家和季家連城一起,按照季銘和秦沐行的關係,那豈不是如虎添翼。

不過,據她所知季銘的夫人一直在暗中培養季逸寒,試圖打敗秦沐行。

當年,季銘和楚黎之間的那段曖昧不清的感情,她也聽說過,隻是楚黎一直不肯承認。

到底是怎麽樣,誰也不知道。

但是秦建山對楚黎的恨,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嫉妒。

這點,白安雅不得不承認。

秦建山,隻是不肯承認自己嫉妒季銘罷了。

而她的目的就是通過於家母女從而接觸到季夫人,這次的聚會,大家就是商量一下到時候季銘的六十歲生日宴會的時候。

秦沐言點點頭,看著母親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才走上二樓。

剛準備去洗一下澡,手機就亮了起來,是楊秘書給他發來了一張圖片。

是他傍晚的時候在西餐廳陪著唐夢吃飯時候,被人偷拍了下來,至於為什麽照片會在她的手裏,秦沐言心裏也有些疑惑。

他很不喜歡女人吃醋或者擅作主張,要是以前的話,他壓根不會解釋直接就說分手了。

但是楊秘書跟在秦沐行身邊多年,對集團的業務和客戶比較熟,他還有很多地方需要這個女人的幫忙。

暫時不能甩掉她。

想通之後,秦沐言耐心的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寶貝,睡了嗎?”

楊秘書這會正在酒吧買醉呢,她喝得迷迷糊糊的,耳邊傳來嘈雜的笑聲和DJ的躁動音樂聲,她聽得並不真切。

隻是發泄著情緒,電話一接通就開始哭訴,“你這個騙子,你還敢說身邊隻有我一個人,你和那個唐小姐又是,嗝……怎麽,怎麽回事?”

秦沐言隔著電話都聽得出來她喝了許多酒,下意識的緊蹙著濃密的劍眉,有些不太高興,“你喝酒了?”

“對,憑什麽不能喝,你……你騙我,你說隻要我把那幾個項目搞黃了。就帶著我回去見父母,結果呢?嗚嗚……好傻,我竟然相信了。”

楊秘書這會情緒失控,瓶酒瓶子直接對著嘴巴灌,酒液和眼淚順著嫵媚嬌豔的臉頰一路流淌到她的胸口上。

她穿著紅色吊帶的低胸洋裝,這一淋濕,領口的雪白風景更是顯得勾人至極。

纖細修長的**被黑色絲襪包裹著,配著紅色細跟的高跟鞋,翹著二郎腿斜坐在高腳凳上。

這姿勢,將她的身體曲線展露得淋漓盡致,她本身就有著四分之一的德國血統,身材也比一般女人高大一些。

但是五官卻很立體精致。

這會,引來了無數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出來玩的大部分都是為了尋求開心。

“美女,你沒事吧?”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伸出肥豬手一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楊秘書哭也哭過了,掛斷了電話,雙眼迷離的看向了來人。

隻見他長相平平不說,還長著一雙很小的眼睛,看上去就不懷好意。

在職場浸**了那麽多年,她早就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第一眼看這男人她就打心眼裏感到討厭。

“滾開。”

誰知,那人卻像是甩不開的狗皮膏藥一樣,一直圍在她的身旁。

“小妞,一個人買醉多沒意思,還不如哥哥陪著你喝兩杯啊。服務員,上酒。”

楊秘書怒瞪了他一眼,這一眼,更是看得男人心裏一陣火熱,他忍不住湊了過去想要一親芳澤,結果卻被狠狠地扇了一記耳光。

這一巴掌,響聲不小。

周圍人的目光全部匯聚了過來,那男人感覺自己丟了麵子,於是惱羞成怒的想要強行去抓她。

一個醉醺醺的女人,一個是中年的猥瑣男人,不用猜大家都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是,看熱鬧的人那麽多,卻沒有一個主動出手去幫助一下她的。

“臭女人,大爺我也是你能打的麽?待會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眼看著這細腰胸大的美人就要被那中年男人抓了,大家心裏開始替她感到惋惜。

就在這時,一隻古銅色,肌肉分明的大手橫空伸了過來,男人一把抓住了他,抬腳一踹。

上一秒還在獰笑的中年那人,下一秒就被狼狽的癱坐在地上了,捂著胸口發出了豬叫般的慘叫聲。

“啊,你是誰?”

迷離的燈光照射在了男人的麵容上,那道刀疤,顯得極為恐怖。

他冷酷得像是一把刀,鋒芒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