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聲嘈雜,屋子裏的妻子哭聲不斷。
公司近日來連連遭受到秦氏集團的報複,秦沐行從他手裏搶走了好幾個項目。
更是把唐家在東百商場的專櫃取消了。
之前那些合作了很多年的老顧客,都因為害怕惹到秦家,紛紛撤資。
唐氏企業的股票在一周裏下降了百分之一百三十五,眼看著就要成為了一條死線……
唐思明很煩。
同時,女兒唐夢下落不明。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讓他束手無策。
偏此刻張琴還不管不顧的在他耳邊絮絮叨叨的大聲罵著:
“都怪你,要不是你和那個賤人生了野種,咱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唐思明自覺理虧,沒有回答。
這,也就讓張琴更是囂張了,她站了起來,雙手叉在腰間,架勢十足。
“肯定是那個小野種偷偷綁架了夢兒,她從小就惡毒!”
“還有秦沐行,肯定也也是那個小野種教唆著對付我們唐家的。”
“唐思明,你這個女兒真是好樣的啊!”
……
後者也很冤枉,唐蘇若雖是他的女兒,可他們兩人見麵的次數少之又少。
說起來,他分明把那個孩子丟給張琴來管,她們兩人見麵的時間才是最多的。
張琴就把唐蘇若就管成這樣?
不貼心不說,更是成為了唐家的仇人。
說起來,罪過最大的就是她張琴了!
現在還有臉來倒打一耙,唐思明真的要被她氣死了。
可他是個男人,更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即便再氣也不可能對妻子下手。
隻能冷著一張老臉,試圖和她講道理:
“你也別忙著蓋棺定論,我聽說她生產時候差點死了,哪裏有時間去對付夢兒?”
這話剛落,就被張琴跳起來指著鼻子一陣大罵:“你懂個屁!”
他一直以為張秦是一個富家小姐,基本的素養還是有的。
不然當年也不會被她勾引到。
雖然婚後她變了許多,蠻橫無理,卻也沒有出口成髒的習慣。
今天這是怎麽了?
就像是吃了槍藥一樣,見人就噴。
“你以為秦沐行是什麽人?他最是記仇了,夢兒設計差點害得唐蘇若流產,一屍兩命。”
“按照他那護短又霸道的性格,能不找咱們的麻煩?”
張琴一時有些激動,就把心裏的話也說了出來。
完全忘記唐夢之前囑咐過她,這件事情不能對唐思明說的。
後者也震驚了。
目瞪口呆,眼鏡都掉在了鼻梁上,好在他及時伸手扶住。
麵色鐵青一片,氣得也毫不顧忌形象,“你說什麽?夢兒她到底做了什麽?”
為什麽說是夢兒差點害得唐蘇若一屍兩命?
唐思明也不是什麽老糊塗,聯係到最近這母女兩人的舉動,心裏頓時有了一個猜想。
所以,是唐夢先設計了唐蘇若,而後秦沐行對他們唐家展開了瘋狂的報複!
這也不難理解,為什麽他會一改常態的搶走唐氏企業的項目了。
按照秦氏集團的實力,這種兩三百萬的訂單,壓根看不上眼的。
秦沐行漏個手指縫都是他們一年的盈利收入。
“蠢婦!”
“真是蠢婦!”
“你們兩真的要害死我老唐家呀!!!”
唐思明“啪啪……”的拍打著麵前的玻璃茶幾,手心都拍成了赤紅之色。
因為太過氣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大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不斷的咳嗽著,一張老臉更是紅得像是猴屁股一樣。
張琴乍然聽見他罵自己“蠢婦”還有些心虛。
可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女兒,為了唐家,為了他唐思明!
她就沒什麽好心虛的了,據理力爭的道:“那你怎麽不反省反省自己?”
“按理說,你在這行的資曆比秦沐行還要老。可他能將秦氏力挽狂瀾,而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要不是因為我們唐家不夠油錢,不夠實力,夢兒也不會想辦法去討好白安雅母子。”
“更不會落得這下場!”
試問,他這個當人丈夫和父親的難道就沒有責任了嗎?
張琴這一番連哭帶罵的控訴也戳性了一直攪稀泥的唐思明。
他的心裏也不好受。
“夠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咱們當務之急,是要把夢兒找回來。”
“其次,是想辦法讓秦家那邊息怒。”
“我現在就去打電話給老爺子,讓他從小島回來。”
唐思明僅僅有條的安排著,卻是讓張琴聽得有些暈乎,皺了下眉。
“你叫爸回來做什麽?”
“你以為憑借咱們兩家現在的關係,他秦沐行還會見我們嗎?”
隻怕連大門都進不去!
而婦人則是一如既往的自以為是,她冷冷的哼了一聲。
“怎麽說你也是那個小野種的爸,我是她繼母,她敢不見我們!”
唐思明嗬嗬一笑,妻子怕是還活在夢裏呢!
她真當現在的唐蘇若還是以前那個任她拿捏的小孩子嗎?
秦太太!
那是什麽身份?
隻要秦沐行在A市一天,她唐蘇若就會一直尊貴下去。
“我去找夢兒的同學詢問一下,她那邊有沒有消息!”
張琴被唐思明這一記嘲諷的眼神看得窩火,不服氣的踩著高跟鞋上樓去了。
她關上了房門,拿出手機找到了夢兒的好朋友——安然。
那姑娘好像也很久沒有動靜了。
安然最近正在忙著拍戲呢,她跟著鬆風一起去了大西北。
雖然才九月,可這邊已經冷到結霜了。
戈壁上晝夜溫差大,她白天穿著薄紗的古裝都覺得熱,晚上穿了棉襖依舊寒冷。
之前因為醜聞的事情,鬆風欠了她一次人情。
所以讓她做了這次的女主角。
兩人協議,拍完戲之後,安然不準再找他各種借口要資源了。
而後者也果斷的答應了。
因為她攀上了另一顆大樹——靜子!
靜子本名熊英,說起她的身份,那絕對也是娛樂圈數一數二的存在。
她之前帶的藝人,十個裏麵有八個都火了。
比如影後容宣,就是她手裏的王牌。
可惜,最近容宣毀容了,據說連整容醫生都束手無策。
她廢了,靜子自然不會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想要吸收新鮮的血液。
通過一場宴會,她認識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