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季逸寒和江景淩坐在了一起。

兩人麵麵相覷,同樣氣場強大。

季逸寒的目光冷得出奇的看著後者,冷聲詢問道:“你接近她到底有什麽目的?”

江景淩麵色淡然一笑,伸出一隻修長而好看的手,抬起了麵前的紅酒輕嘬了一口。

聲音備懶十足,“你有什麽資格問這句話?你又是算若若什麽人?”

他的目光看對上了一旁的坐著的白靜萱,後者也對他淺淡的笑了笑。

淑雅而端莊。

江景淩對這女人不太感冒,所以很快的收回了目光。

而女人則是在心裏不斷的感慨著,這江少長得還真是豐神俊朗,器宇軒昂。

季逸寒西裝長袖下的手緊握成拳,終於擠出了一句話來,“我是她的朋友,我有資格爾問。”

“朋友?”

江少十分諷刺的笑了,“你對她,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若若把你當朋友,而你呢季逸寒?你敢說你是真的把她當朋友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秦沐行在海島外治療腿時險些被人誤殺,其中可有你的手筆在。”

他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

季逸寒的目光裏閃過一絲慌亂,這件事情,可是他和秦沐言之間的協議。

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對了!

唐夢,一定是唐夢和江景淩說了。

相比較他此刻的坐如針氈,江少卻是神態幽然的淡雅一笑,站起身。

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記憶韓,擲地有聲的道:“我尊敬秦沐行,因為他是我此生唯一承認的對手。”

“當然我也很嫉妒他,因為他得到了我喜歡的唐蘇若的愛。”

“可我永遠不會像你一樣!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這就是我江景淩和你的不同。”

“季逸寒,你他媽別表麵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背地裏卻專做一些惡心人的勾當。”

“你是和唐蘇若十年的青梅竹馬不錯,可你捫心自問,你陪在她身邊的時間有多久?每次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又有幾次為她挺身而出過?”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你親手設計的那一場爆炸,她也不會前往機場而險些一屍兩命!”

“我鄙視你這種偽君子!”

連江景淩都知道的事情,秦沐行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實際上他早就知道了那次爆炸是自己的“朋友”和“兄弟”所設計。

之所以沒有出手,不是看在季伯父的麵子上。

否則,季逸寒又怎麽會安安全全的坐在這裏?

季逸寒麵上一片死灰,下意識的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兩人,目光遊離。

那是不是她也知道了?

所以才對自己如此冷淡!

不可能!

若若不會知道的,他堅信秦沐行不會將此事告訴她。

輕緩了一口氣,沉聲的道:“江少,我不想和你成為敵人。”

江景淩卻是極為不屑,“你這種人還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我警告你,你要是在做那些傷害唐蘇若的事情,我就會站在秦沐行那邊。”

誰不知道他和秦沐行是十幾年的宿敵了,現在為了一個女人,他竟然選擇和敵人成為聯盟。

白靜萱為自己聽到的這個巨大的消息而感到震驚。

同時也看向了江少,之前也想過和江家聯盟。

可她嫌棄江景淩名聲在外,花花公子的形象讓她不喜,於是選擇了季家。

沒有想到正是這花花公子讓她見到了情深不壽的一麵。

江景淩離開了。

季逸寒的目光也開始冷靜了下來,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唐蘇若和秦沐行,讓人甜蜜蜜的坐在一塊。

秦沐行拿起了一塊水果,喂到了她的唇邊。

女人一口吃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厘米,可見平時的相處也是多麽的甜蜜溫馨,

他不禁把自己帶入了秦沐行,想象是自己和唐蘇若恩愛的畫麵浮現在眼前。不,這不是唐蘇若,她隻是一抹靈魂。

季逸寒的腦海裏閃過了一絲惡毒的想法,如果他把這麽靈魂抹殺掉,那深愛著他的唐蘇若是不是就會回來了?

這個想法剛剛閃過,他就被自己嚇到了,他怎麽能有這樣的想法!

太恐怖了!!!

麵色冷硬了幾分。

過了幾分鍾,季逸寒站了起來,冷聲的對身旁的人道:“我出去走走。”

白靜萱想跟上去卻被他一聲冷喝住,“別跟上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女子當即委屈地站在原地,淚光閃閃的點了點頭,聲音溫柔的回答道:

“那我就在這等你。”

她已經如此卑微,可季少還是不喜歡她。

皺著劍眉眉頭吩咐說:“你別亂跑待會,我會回來找你的。”

白靜萱聽得他的承諾這才高興了起來,可她明白自己還是沒法走進他的心裏。

這可怎麽辦呢?

突然,她想起了自己來之前哥哥給他她的那一瓶東西。

猶豫的想了想,白靜萱還是決定用上它。

趕在季逸寒回來之前,她鬼鬼祟祟的跑到了大廳中間的桌子麵前,拿了兩杯酒。

大廳的另一邊,唐蘇若和秦沐行坐了一會兒,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勝酒力。

“我想去陽台吹會風,有些醉了。”

“陽台有些冷,別冷著。”

秦沐行說著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給她披上。

這衣服上還帶著專屬於他的香味和溫度,讓她感到安心。

“那你呢。”

“我是男人,穿襯衫就可以了。不冷,可你不一樣,你剛出月子沒多久。”

他的話語中滿滿的都是對她細心的關懷,唐蘇若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

正準備往陽台走去,迎麵撞到了白靜萱。

隻見那女人鬼鬼祟祟地從包裏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往酒裏水裏丟了下去。

無色無味的白色藥丸很快就融化在了水裏,連泡都沒有一個。

她在酒水裏下藥!

這是要做什麽?

唐蘇若不動聲色地躲在了布幔的後麵看著白靜萱端著那兩杯酒走了,悄悄地跟了上去。

白靜萱走到了季逸寒的身旁,風情萬種的道:“季少心情不好,那不如喝一杯酒吧!酒能讓人忘記憂愁。”

她把手裏的紅酒遞給了季逸寒。

後者此刻的心裏一片煩躁,並沒有設下防備,下意識的便接過了酒杯。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