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筷子沾了一點酒液送到了小葡萄的唇邊。
小家夥也是真的好奇心很重,更沒有想到無良父親會給兩個月大的自己喝酒。
下意識的就張開了小嘴,粉嫩的小舌頭伸了出來。
舔了舔筷子上的**。
一瞬間,小葡萄就變成了小籠包了,小臉皺巴成了一團。
月牙一樣的小眼睛緊眯著癟著小嘴巴要哭了的表情,溢出了一道哼哼的聲音。
奶聲奶氣的,像是小奶貓一樣蹭著主人的胸口。
原本白皙精致的臉更是一片紅暈。
醉了!
秦沐行看得一楞,這芝麻一點的酒就醉了?
果然酒量什麽的得從娃娃抓起。
也不看看人家才多大……
坐在他對麵的江景淩目睹了某無良父親坑兒子的完整過程。
一陣無語,同時也很羨慕秦沐行能有一個香軟可愛的兒子玩玩。
不像他,隻能喝酒。
江景淩的心裏突然升起了一個想法,要不,他去秦宅偷孩子如何?
這個想法剛起來,就被他打消了,還是算了吧,他怕唐蘇若一天看不到孩子就會擔心。
別說,唐蘇若還真的有些坐立不安。
這幾天的生活不是帶孩子就是去公司,現在突然什麽都不用做,她閑著反而有些覺得人生無趣。
也不知道秦沐行一個人帶孩子能行嗎?
看了下牆壁上的鬧鍾,已經差不多下午三點半了。
小葡萄估計該餓了……
他那什麽同學聚會的,三點多也該結束了吧!
怎麽還不回來?
剛想著秦沐行呢,窗外又開始下起了雨。
“滴答。”
“滴答。”
……
水聲規律而不間斷的從屋簷上滴落下來。
緊接著就變成了斷線的珍珠那般“唰唰唰……”節奏加快。
院子裏的樹木在狂風下搖擺著頭,早上剛掃幹淨的院子又落下了一地的樹葉。
“下大雨了。”唐蘇若喃喃自語。
快速的走到了樓下去,秦老爺子同樣杵著拐杖站在門口。
狂風將他花白的頭發刮得肆意飛舞,老爺子目光看著布滿烏雲的天空,劍眉懸著。
走近一聽,他正在小聲的罵著秦沐行呢。
“這混小子,自己去參加宴會幹嘛非要帶著我家小葡萄?”
“這下好了,台風來了。他淋濕了不要緊,孩子還小呢。”
“回來非揍他一頓不可。”
唐蘇若聽得一陣好笑,上前扶住了秦老爺子的胳膊,柔聲勸道:
“爺爺,你也別擔心。應該沒事的,我現在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在哪裏。我去接他吧!”
一聽唐蘇若要去接小九,秦老爺子心裏還是很高興的,這孩子賢惠又貼心。
麵上還是一副高冷的模樣,“接什麽接,他出去玩不帶你,還要你去接,不像話!”
唐蘇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噗嗤一笑,“爺爺,我不是接他,也得接小葡萄回來。這雨,不知道要下多久呢。”
曾孫子啊,那是當然得接的,秦老爺子點了點頭,“行,要不……我去?”
話音剛落,就被唐蘇若勸住了,“這不成,爺爺你年紀大了,外麵雨那麽大,淋濕了更不好。”
“行吧行吧,那我叫徐聞送你去。”
“嗯。”
酒店包間裏,桌麵上的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大家吃得酒足飯飽,隻剩下一片狼藉。
“服務員,買單。”江景淩大手一揮,主動要買單。
見狀,秦沐行和霍銘也沒有和他爭。
這麽一點小錢,江景淩付了也是一樣的。
“這……這怎麽好意思,還是讓我來吧!”陳總站了起來,搶著要付錢。
江景淩眉頭緊鎖,這人是真的讓他覺得厭惡。
行,既然他要買單,他就讓他來吧。
“服務員,買單!”陳總這一洪亮的聲音連外麵的雨聲都蓋過了。
一名服務員走了過來。
陳總喜笑顏開,大手指著隔壁桌,“一起算吧,我全包了。”
“先生您好,一共三百九十七萬零八千六百。”
一頓飯而已!
怎麽會接近四百萬了?
陳總嚇得臉上的橫肉一抖,不可置信的看著服務員。
“你確定沒有算錯?”
周圍人的目光看了過來,江景淩的眸光中更是含著赤luo裸的鄙視。
夏雲麵子險些掛不住,隻好跟著丈夫一起質疑。
“對啊,怎麽會這麽貴?”
那服務員將單子遞到了她的麵前,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小姐您看,這波爾多紅酒一瓶十一萬,你們一共點了十五瓶,就一百五十萬了。”
女性那邊喝的香檳最便宜也是三萬一瓶。
“還有澳洲龍蝦和頂級小牛肉……”
都是昂貴的東西。
十五瓶紅酒,江景淩一個人就包了一瓶。
陳總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要返回那不是“啪啪”打臉嗎?
他隻能硬著頭皮的掏出了這四百萬,匆匆的把賬單結算了。
背對著眾人,他狠狠的刮了一眼夏雲,那目光似要將她活吞了一樣。
賬單結算了,其餘的同學們心裏慶幸著今天那三位大佬來了。
不然,這錢要是他們平攤的話,接下來好幾年都要拮據了。
“外麵下雨了,也暫時回不去。不如我們去樓上ktv唱歌?”胖子得了便宜,喝得醉醺醺的還想繼續玩。
無非就是想著這群富豪們有的是錢,不會在乎。
江景淩倒是無所謂,霍銘拒絕了,他待會還要去接侄女放學。
秦沐行,他們就更不敢邀請了。
九爺是一個眼神都能讓他們震懾到。
“不去!”
冷冷的兩個字,讓全場的氣氛都尷尬了下來。
夏雲見秦沐行不去,她當然也不去了。
陳總跟她坐在一起,四目相對,都是一片無奈之色。
雨聲浩**,醉酒醒來的小葡萄又餓又想媽咪了。
他開始扯著嗓子哭了起來,這一哭,讓想去Ktv的江景淩也不去了。
走到了秦沐行的身旁,見他一動不動跟木頭似乎的,忍不住伸手推了推。
“你兒子哭了,你怎麽都無動於衷?”
秦沐行抬起頭,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薄唇輕啟:“他是餓了。”
餓了?
也是,他們都酒足飯飽了,可小家夥還沒有吃呢。
江景淩也一臉的苦大仇深,“那怎麽辦?要不叫服務員熱點牛奶來?”
“嗯,我試試吧。”
一旁的霍銘一臉見鬼的樣子看著兩人。
什麽時候阿行和江少可以這麽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