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芳菲泣不成聲的樣子隻會讓李雪琴覺得心裏暗爽,她的眼淚能值幾個錢?

還以為她會像那些男人一樣的對她心生憐憫嗎?

不可能!

“我原本以為一個楚黎就已經夠棘手了,所以我花了所有的心思去對付那個狐狸精。沒有想到,你這個小狐狸精才是最陰險的,在我和楚黎兩敗俱傷的時候,你竟趁虛而入,不要臉的biao子!”

李雪琴說著,揚起手用力地在後者絕美白嫩的小臉上狠狠地落下了一記耳光,目光陰鷙得像是亂葬崗中棲息在枯樹上的烏鴉一般滲人。

很快,季芳菲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鮮明的五指印記,映襯著那張白嫩水靈的臉,緋紅了一片,極為可憐。

然而正是這樣一朵看上去柔弱的小白花,害得她敗得如此淒慘。

“我……我沒有,我比你們都要更早的認識她。不管是你也好,還是楚黎姐姐也罷,都是在我後麵來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她們兩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三者。

不過當時的季銘心裏的人是楚黎,所以她選擇了放手成全,要不是季父的阻擋,哥哥不會娶了她。

楚黎姐姐不會死,而她也不會懷著孕遠走國外。

她在選擇懷上季銘孩子的時候,他和楚黎都已經分開了,季芳菲並不認為自己是小三。

因為在季銘的心裏,始終沒有將李雪琴視為自己的妻子!

她的反駁更是惹怒了李雪琴,揚起手又給了她另外一邊臉頰上一記耳光。

聲音響亮,連住在位置稍偏的保姆都聽到了,她躺在小**,害怕的用枕頭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依稀還能聽到外麵傳來夫人的怒喝聲,“你住口!你早出現又如何,你是個小偷!你偷走了我的丈夫,偷走了明月應該得到的父愛。”

季仿佛捂著自己的臉,不管李雪琴如何動手打她,她也不會還手。

若若還在她的手上,她今天會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從這裏帶走若若。

一絲鮮紅的血跡從唇角流出,映襯著女子白皙的下巴,一雙美目淡定而從容。

“你打,我可以忍著。”

“你……”

她這不在後自己安危的樣子更是氣得李雪琴五髒六腑中都在冒火。

就彷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明明是一記重拳,最後全都變成了軟綿無力的花拳繡腿。

這樣的感覺讓她心裏憋屈,她要的可不是這樣的效果!

直到,季芳菲抬起眸子靜謐的看著她,聲音柔弱的詢問:“但是你要告訴我若若在哪裏?你把她怎麽樣了?”

找到了!

她終於找到了最好的報複辦法,不僅可以讓季銘痛苦,更可以讓她的敵人們全都去死。

目光裏的陰鷙被微笑取代,隻是這笑容看上去並沒有到眼底,顯得更是冰冷而虛幻。

她複又走到了沙發前坐下,翹著二郎腿,一派悠閑的拿起了自己桌麵上的咖啡輕呷了一口。

動作優雅,仿佛教科書一般的標準。

這是她刻入骨子裏的禮儀和教養,是她身為名門千金的驕傲之處。

在她的心裏,整個A市也隻有同樣身為名門千金的楚黎才是她的對手!

季芳菲一個父母雙亡、寄人籬下的可憐蟲不管是姿色還是家世都無法與她媲美。

輸給一個比自己強的人,那叫理所應當。

輸給一個比自己弱的人,隻會叫人感到心裏不甘,從而激發出一股更為強大的執念來。

“你現在是在求我嗎?”她目光灼灼,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季芳菲詢問道。

後者一頓,沉聲回答了她想要的答案。

“是。”

“可我絲毫沒有感受到你的誠意,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如果是這樣的話,恕我不奉陪了。”

她冷笑的道,起身準備離開。

“噗通。”

季芳菲當著她的麵起身,雙腿膝蓋處一彎,跪在了冰冷的瓷磚地麵上。

很冷。

膝蓋處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痛意。

她咬牙隱忍著,堅強的模樣映入了一雙痛苦的眸子中。

客廳的一隅,隔著一道玻璃門可以看清外麵的場景,而外麵的人則是看不到裏麵的人。

一名中年男人被迫的坐在桌案後的椅子上,兩名身材高大的保鏢看守著他,麵無表。

隻要他稍稍起身,那兩個男人就會追隨在他的身後,寸步難行。

這是李雪琴那個女人專門請來監視他的保鏢,皮膚黝黑,除了牙齒是白色的之外,連眼珠子都要看不見了。

身高在一米九大約,猶如一座移動的小山似的。

他擔憂的看向玻璃門外,清晰的看到小菲跪在地上,李雪琴那個惡毒的女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麽。

保姆戰戰兢兢的送上來了一隻水壺。

“既是要求我原諒你,至少這端茶敬禮是要的吧。張嫂,把茶壺給姑奶奶。”

張嫂聞言,硬著頭皮將手上的茶壺遞了上去。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東西有多燙手,季芳菲被迫接過的一瞬間,白嫩的手心隔著茶壺的壁被燙得一片通紅。

頓時,兩條細長的柳葉眉凝著,痛苦卻不敢叫喚出來,隻能更加用力的咬緊了唇瓣。

口齒見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還不夠!

李雪琴幸災樂禍的看著她這模樣,走了過來,突然伸出雙手用力的按在了季芳菲的手背上。

燙!

她一時沒有拿好,裏麵滾燙的炭火星子從壺嘴裏滾落了出來,正巧落在了季芳菲的手背上。

雖是一瞬間,可她的皮膚細嫩,這輩子就沒有幹過什麽重活,很快就燙起了水泡。

那粒炭火赤紅的滾落在地板上,李雪琴輕聲一笑,看著季芳菲手背上的偌大水泡,笑得花枝亂顫。

“疼嗎?”

“疼就大聲哭出來,為什麽要忍著?”

她發了狂似的伸手見她從地板上提了起來,扯住她的衣領朝著門外走去。

“我明白了,這些身體上的痛都太小兒科了。”

“我要讓你體味一下喪女之痛。這種心靈上的疼痛才是最為深刻,也最為惹人的一種。”

季銘隻看到兩人跌跌撞撞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急火攻心,一口鮮血突然噴灑出來。

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