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川聽到這個消息,暗暗吃驚:原來古代也有同性戀!同時他想起了之前在天工坊布莊看到的那些跑腿打雜的小男孩。

眾人驚呼之後,都沉默了。

雷玉龍皺起眉頭,不太理解。

雷玉雙與米兒偷偷對視了一眼,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消息是很炸裂的,眾人需要時間調整一下三觀。

“這確實夠流氓的。”諸葛川打破沉默,給了閆老三一點回應。

“不過,他們都隻是普通流氓而已,和我上麵比起來,差得多。”閆老三伸手指了指頭頂上。

“三哥上麵?縣令?”諸葛川問道。

“嗯?”閆老三搖了搖頭。

“差役的上麵是縣尉。”雷玉龍說道。

閆老三沒說什麽,而是豎起的大拇指。

“陳清水,他怎麽了?”諸葛川低聲問道。

“那陳清水在家裏是大王,想睡誰就睡誰,連他兒媳都不放過。”閆老三壓低聲音說道。

“啊?”眾人又驚呼出來。

這次米兒與雷玉雙都羞紅了臉。

“扒灰的?”諸葛川吃驚地問道。

“那陳清水自己四房小妾,又讓他兒子納了四房,包括他兒子明媒正娶的媳婦,讓他睡了個遍。他那兒子身子弱,他幫他兒子把那事都辦了!”閆老三撇嘴說道。

“那老東西太惡心人了吧?”諸葛川皺著眉頭說道。

“嗨,這大戶人家誰家沒點惡心事呢?”閆老三搖頭說道。

這句話說到了諸葛川心裏,他突然想到,自己睡了二伯的女人,雖然是小妾,但也是亂了輩分的,於是湊過去問閆老三:“三哥,那我們諸葛家有什麽事,別說老爺子納小妾的事,其他的。”

“哎,哎,沒什麽,沒什麽,諸葛家在乾縣還是正常人家的。”閆老三滿滿的求生欲,看來他還沒喝多。

諸葛川指著閆老三露出狡黠的笑,搖著頭歎氣。

“真沒什麽,二爺、大爺那些事都是過去許多年了,現在諸葛家正常得很。”閆老三擺手說道。

眾人笑而不語。

吃了許久,天已經暗下去了,眾人才散。

閆老三喝多了,諸葛川安排店家出人扶他回城北的家,然後帶著雷玉龍,雷玉雙返回庭院。

進了院子,鎖好門之後,諸葛川對米兒吩咐道:“米兒,你帶著姐姐先洗漱,你們洗好,我和大哥一會再洗,今天不用你伺候我洗澡了。”

“好。”米兒應了一聲,轉身對雷玉雙說道:“雷姑娘,我帶你去洗漱。”

二人打了水,進了西屋浴室。

諸葛川帶著雷玉龍入了大堂閑聊。

“大哥真有酒量啊,我看你今晚一直在喝,竟然毫無醉意。”諸葛川豎起大拇指誇讚。

“嗯,我們雷家的人都能喝,當年我爹能喝一壇酒然後入那亂葬崗睡覺。”雷玉龍說道。

“夠豪爽,有膽識!”諸葛川豎起大拇指。不過心裏暗想:隻有喝多了才去那地方睡覺吧,正常人誰睡亂葬崗?

這時,米兒走進來。

“你們沒洗澡?”諸葛川問道。

“我給雷姑娘拿一套睡裙,她身上沒帶。”米兒解釋道。

“哦,對了,那牙刷給姐姐和大哥準備兩把,還有牙粉一人一盒,讓他們隨身帶著用。”諸葛川想起這個,囑咐了一句。

“好的。”米兒點頭,進了臥房,取出一套自己的睡裙,和兩把牙刷兩盒牙粉。

走出來後,將一把牙刷和一盒牙粉放到八仙桌上。

“這是牙刷?”雷玉龍看著帶著毛的骨刷問道。

“對,刷牙的。”諸葛川張嘴比了一下。

“切!好麻煩,嚼幾口樹枝就好了,還要刷牙?我不用不用。”雷玉龍一臉嫌棄地推脫。

諸葛川不好強迫他,隻能作罷。

米兒帶著睡袍和牙刷牙粉走進浴室。

雷玉雙正在脫衣服,米兒將睡袍掛到隔斷上,放下牙粉牙刷,走過去幫她。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了,我不習慣別人幫我的。”雷玉雙笑著說道。

“雷姑娘家裏沒有下人?”米兒問道。

“有,但隻是洗衣,打掃,做飯,跑腿這些,我沒有貼身丫鬟。”雷玉雙解釋道。

“好吧,我不伸手了,不過雷姑娘自己洗頭不方便,我一會兒幫你洗頭梳頭吧。”米兒說道。

“好啊,我真的好久沒仔細洗頭了,住客棧,不方便。”雷玉雙笑著點頭應道。

“對了,雷姑娘可以先刷牙,然後再洗澡。”米兒從新將牙刷,牙膏舉過來。

“這是什麽?”雷玉雙看著米兒吃驚地問道。

“刷牙的牙刷,還有牙粉。”米兒解釋道。

“好精致的東西,怎麽用的?”雷玉雙好奇地問道。

“將牙刷弄濕,蘸一點牙粉,然後這樣刷來刷去。”米兒舉著牙刷,呲著牙,演示了一遍。

“哇,難怪你和弟弟的牙看起來那麽白,就是因為用這牙刷牙粉,所以那麽白麽?”雷玉雙驚叫著,指著米兒的牙問道。

“對的,這個可好用了。”米兒點頭。

“乾縣竟然有這麽好的東西,我之前怎麽沒見過呢?”雷玉雙接過牙刷,仔細看著問道。

“這個是少爺做的,外麵沒有。”米兒擺手說道。

“啊?我那弟弟這麽有才?”雷玉雙讚歎了一句。

“嗯,少爺會的可多了。來,我教你刷牙。”米兒將牙刷弄濕,蘸了些牙粉,然後握著雷玉雙的手,輕輕教她刷牙。

刷完之後,雷玉雙對著大銅鏡,呲著牙看了一陣,舉著牙刷說道:“這麽黑的東西竟然能把牙刷白,真是個好東西,這把能送我麽?”

“嗯,姑娘用過了,就是姑娘的了,還有這盒牙粉。”米兒笑了笑說道。

“你這丫頭好幸福啊,跟在萬能少爺身邊,什麽都有。”雷玉雙滿眼羨慕。

“嗯,是啊!”米兒一臉驕傲地點頭。

雷玉雙刷完了牙,開始脫襯衣,準備洗澡。

米兒蹲在浴桶邊上,調淘米水和皂莢汁。

脫完了襯衣,雷玉雙又將長長的束胸帶解開。女人行走江湖,隨時可能要禦敵,穿肚兜是不方便的,所以用了長條束胸將胸部緊緊纏住裹起來。

等雷玉雙將束胸摘掉,米兒見到那一對兒,露出驚訝的表情。

雷玉雙邁步進浴桶,米兒伸手扶了她一把。

雷玉雙羞澀地側過身,用一隻手擋住身前,一隻手扶著米兒雙手。

“雷姑娘這身段,後麵看苗條,前麵看可人啊!”米兒看著雷玉雙的身子,誇讚道。

“是麽?”雷玉雙覺得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不禁羞紅了臉,趕忙蹲下去。

“我先幫姑娘洗頭,你靠到後麵,頭發露出來。”米兒坐在小木凳上,對著雷玉雙招手。

雷玉雙靠過去,仰身扶著木桶邊緣。

米兒握住雷玉雙的頭發,潤濕之後,開始一點點塗抹皂莢。

“米兒弄得真舒服。”雷玉雙誇讚道。

“少爺弄得更舒服。”米兒隨口接了一句,說完發現說錯了話,紅了臉。

“啊?弟弟還幫你洗頭梳頭?”雷玉雙問道。

“嗯。”米兒羞怯地低聲回道。

雷玉雙想象著是諸葛川在幫自己梳頭,不禁也紅了臉,趕忙輕輕晃了一下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怎麽了姑娘?弄疼了?”米兒就見她晃了腦袋,趕忙問道。

“沒有,沒有,迷了一下眼。”雷玉雙找了個借口。

洗完了,米兒舉過棉巾,輕輕幫雷玉雙擦幹頭發。

“姑娘的身子真白,水水嫩嫩的。”米兒一邊幫她擦拭一邊誇讚道。

“弟弟幫你擦身子?”雷玉雙扭過身問道。

“嗯,每天我幫他擦,他幫我擦。”米兒點頭,隨口應道。

雷玉雙想了一下那畫麵,又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