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與傅瑾珩在沈家吃過豐盛的午飯後,莫氏又硬給兩人車上塞了一大堆的山貨,兩人推辭不過,隻好將東西都收下了。
回家後,兩人便按原計劃,打算收拾東西回縣城。沈氏知道傅瑾珩要帶林萱去天度山玩後,心裏暗暗高興,覺得兒子總算是開竅了。
為了支持兒子的戀愛事業,沈氏也收拾東西,帶著幾個小的一並回了縣城。
第二天一早,傅瑾珩與林萱,帶著沈氏特別準備小點心,以及鋪子裏拿到各樣小零食,慢悠悠地搖著馬車去了天度山。
天度山雖然離安陽縣不算遠,但也要走一個多時辰。
到了天度山腳下,傅瑾珩找了個農家,把馬車寄存好後問林萱,“你想走上去,還是坐滑竿上去?”
因為傳言天度山上的寺廟很靈驗,所以很多人都特意去山頂上拜佛,但是因為天度山山勢陡峭,並沒有修建上山的馬車道,人們隻能走台階上去。
有些腿腳不便的,又或者是不願走的富家老爺太太們,就會花錢請人抬上去。久而久之,便有不少為了掙錢的漢子,抬著滑竿等在山下,等著生意上門。
林萱搖頭道:“不用了,我覺得還是自己走上去更有意思。”
傅瑾珩伸出手,牽著她往山上走道:“那你走不動了記得告訴我,我背你。”
林萱心裏跟吃了蜜一樣,嘴上卻是道:“我現在每天都有運動的好不好,不過是爬個山而已,小意思啦!”
自從上次與張明珠發生衝突,發現這具身體的身體素質太差後,她基本上每天都有堅持健身。
這樣堅持一段時間後,不光是體型更優美了,身體素質也提高了很多。再不是多走兩步路,就氣喘如牛的渣渣了。
雖然林萱這般說,但傅瑾珩還是不自覺地放緩了腳步。每走一段,就體貼地停下來問林萱累不累,渴不渴,然後把背包裏的水杯拿出來喂她喝水,林萱覺得自己被照顧得跟個小寶寶一樣。
這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旅行體驗。
溫熱的涼白開,像絲絲蜜露一般,從她的口腔到喉嚨,再到胃……順著她的血液,慢慢地浸透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讓她整個人都像被浸泡在蜜罐裏一般,連呼吸的空氣,都有一股甜膩的香味。
等兩人登上山頂的時候,已近中午,兩人在天度寺裏吃了飯後,傅瑾珩找主持要了兩間廂房,“先到房裏歇一歇吧!等晚點了,我再帶你四處走走?我看這兩天天氣都挺不錯的,我們晚上在寺裏住一晚,明早帶你去看日出。”
雖然身體她現在的素質比之剛穿來的時候,要強了許多,但到底走了一上午,林萱也確實有些累,點頭道:“那行。”
傅瑾珩把她房間的床鋪收拾過一邊,又將背包裏她常用的東西拿出來擺放在一旁後,才道: “我就在你隔壁,你有事就叫我。”
林萱本來以為累了一上午,躺在**就能睡著,但真躺在**,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就像喝了酒一樣,整個人都亢奮得不行。
林萱閉著眼睛再**躺了一會,實在是覺得心理想表達的太多了,她幹脆拿著自己裝著炭條和宣紙的牛皮袋,準備出去找個地方坐著寫生,平複一下內心的心情。
因為想著去寫生,而且也不打算走太遠,林萱便沒卻叫傅瑾珩,包著牛皮紙袋,慢慢地往外走。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一出院子,就有兩道身影,鬼鬼祟祟就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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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完全相信了張明珠的話之後,張老爺一直在想辦法除掉林萱。不過林萱平日裏隻在縣城裏活動,出入還常有傅瑾珩相伴,他實在是不好動手。
不過他也不急,找了兩個常幹殺人放火勾當的地痞,給了兩人一筆錢,讓兩人偷偷跟著林萱,慢慢找機會動手。
答應事成之後,再給兩人六千兩銀子。但條件是行事要周密,不能讓人懷疑到他頭上去。
兩個地痞幹過不少壞事,沒怎麽猶豫就答應了。
為了那幾千兩銀子,兩人過年也沒有歇著,一直偷偷地跟著林萱。但跟了這麽長一段時間,兩人的耐心都耗得有些差不多了。
就在兩人的忍耐達到了極致,打算鋌而走險的時候,見到林萱和傅瑾珩趕著來到了天度山。
兩人頓覺找到了機會,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要在山上除掉林萱,把錢拿到手。
看到林萱一個人出了門,兩人更覺得是天賜良機,忙悄悄跟了過去。
因為怕被林萱發現,兩人很謹慎,隻遠遠地綴在她身後。但因為天度寺並不大,再加上過年,寺裏香客並不多的關係,兩人雖然跟丟了一陣,但很快又找到了她的身影。
兩人找到林萱的時候,她正拿著炭條和宣紙,聚精會神地畫對麵的險峰,而離她坐的石凳不遠的地方就是懸崖。
兩人對看了一眼,幾乎同時想到了,將人推入懸崖這個辦法。
林萱畫畫的時候很專注,起初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兩人悄悄靠近,直到有一道力,突然向自己襲來的時候。
她下意識側身躲避,堪堪躲過漢子的襲擊。
漢子沒想到她的反應這般靈敏,竟然能躲過他的襲擊,頓時滿臉猙獰,抽出藏在腰間的短刀捅了過去。
林萱頭皮發麻,一麵躲避,一麵大聲呼救。
漢子聽見林萱呼救,頓時大急,對站在遠處放風的另一個漢子道,“還不趕緊過來幫忙?等她把人叫來了,我們都要玩完。”
“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你們想要什麽?別人能給你們的,我也可以給你們,你們別衝動,我們先談談。”
林萱想跑,但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還給擋住了。她隻能拖延時間,希望有人聽到了她的呼救聲,過來救她。
林萱的長相極其漂亮,完全是那種可以持美行凶的級別,這樣的美人軟語相求,兩漢子的目光不自覺地就纏在了她身上,心中有一瞬間的動搖。
正在長臉漢子要開口的時候,另一個漢子突然製止了他,“不行,她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