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的主意,我擔著!反正都打了,林公公,四十八個,湊五十,好了!”,張昭昭一跺腳,“誰敢找你麻煩,就說我讓的!往我身上推!”

天底下,居然有這種好事!

林公公差點就想去伺候張昭昭了!前提是張昭昭今天以後還受寵!

王公公可是皇上用慣的人,離不開的人!

“小橘子?帶路!快點,再磨蹭連你也打!”

小橘子不敢再求情,拎起花籃子,追上張昭昭。

快到了門口,張昭昭接過花籃子,低語著,“能不能讓聖上再想起來他,可是要看你本事!本宮不幫無用之人!”

“帝姬恩德,奴才銘記在心,王公公帶奴才不錯,事事提點奴才,他的活計奴才都清楚!”

“以爺爺的年紀想要做你姐夫,是對你不錯!安排一個和你要好的太監,陪王公公一同出宮!本宮不允許,他再回來!”

眉宇間的神情和聖上發怒時一模一樣,小橘子不由升起敬畏之心!

“爹爹,你想我不?”,張昭昭夾著嗓子,挎著花籃子跑進大殿,“哎呦!啊!”,門檻子太高,她差點摔地上,“哎呦,呦……”

小橘子目光敬畏,帝姬深不可測,那日帶小安子去宣政殿的決定沒有錯,自己和姐姐都有救了!

“就沒人扶一下本宮!”,張昭昭擦著額頭的汗,東倒西歪晃了進去!

皇上目光陰沉,板著臉,張昭昭看了眼四周,人真多,秦驍也在!

秦驍凝視著張昭昭,半個月了,上次她去偷偷去看張昭昭還是半個月前!

這半個月……,發生了很多事,但張昭昭隻念叨他十次,隻有十次!她隻想了自己十次!十次中有三次夾帶著沐銘!她可以從沐銘那裏得到內力,便不需要自己了!

秦驍妒火中燒,他恨不得立刻去東宮扭斷沐銘的脖子!

【這麽恨我?我怎麽招你了?我都小一個月,沒見到你!我也沒騷擾你,你至於看見我就……,我想你,我就是狗!】

“秦將軍出來了!我今天突然想起,你還在牢房,特意來求爹爹放了你,原來你早出來了!”

張昭昭朝秦驍走了過去,剛轉身,便有一個女聲嬌笑著,“都說月寶寶帝姬愛慕小秦將軍,現在看來所言非虛!”

張昭昭猛回身,“你誰啊?離我爹爹那麽近?你站起來!”

皇上坐在主位,女子坐在離皇上最近的春凳上,她風姿卓絕,妖豔動人,十指纖纖帶點紅。

張昭昭都能想到,沒人的時候,她指定用這雙手拽著皇上的衣襟撒嬌,那可是自己做女兒的權利,這個老妖婦,孩子的活計也搶!

“這是陛下……的薛貴妃!”,一旁的太監尖聲說著!

張昭昭就等這一句,太監還沒說完,她就罵了,

“不就是妾嗎?皇後娘娘在此,你也能坐下?你給我站起來!這麽多人,你這麽大年紀,坐得這麽近,儀態二字,你不知曉!皇後娘娘,你說我說得對不對?我想把她拽起來!皇後娘娘!”

張昭昭語速又急又快,皇上還沒罵出聲,她就已經罵上了!

皇上不能跟她搶話,有失身份,但張昭昭邊罵邊給皇後使眼色,皇後也看出來,針對薛貴妃,太好了,機不可失!

張昭昭往前走了兩步,“皇後娘娘,我想把她拽起來,應不應該?”

“應該!”

說時遲,那時快,張昭昭扯著薛貴妃的胳膊薅了起來,“你站好!我鬆手了!你摔倒了,別怪我!”

踩一腳,再別一腳,推了一下,“啊!”,薛貴妃撲在地上,眾人都傻了!

沒想到,沒人能料到,禦前有人敢如此!

“貴妃娘娘!”

“哎呦!陛下,您要為臣妾做主!”

“手怎麽了?”,皇上震怒,薛貴妃哭腔著,“臣妾的手……臣妾的指甲都斷了!”

“說話呀!朕問你,怎麽回事?誰打的?”

“爹爹!這麽多人!小聲些!”

薛貴妃聞言望過去,皇上捧著月寶寶的手,合著不是跟她說話,“陛下,臣妾的腰……”

“蕭大將軍在這兒!還有晚輩,你不應該回避嗎?”,張昭昭收回手,藏進袖子裏,“你也太不懂規矩了!皇後娘娘的仁慈不是放縱!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張昭昭坐在春凳上,訓斥著站在一旁的薛貴妃!

薛貴妃是薛家嫡女,可是她能放下身段哄皇上,皇上一直很維護她!

今日,她來此,就是為了求皇上給四皇子和梁清宣賜婚。

可是皇上即將要答應的時候,皇後來了,還帶來了蕭大將軍和秦驍!她慢悠悠,就是想賴著不走,想給皇後添堵,結果……

“陛下,請為臣妾做主!月寶寶帝姬,目無尊長!陛下,臣妾服侍您將近二十年,育有兩子一女,臣妾可以不要臉麵,可皇子皇女需要,求皇上,為臣妾作主!”

薛貴妃身段婀娜,俯身叩拜在地,雖然上了年紀,看起來,還是玲瓏有致!

“陛下,臣告退了!”

“大哥,阿驍的事,還沒說呢?”,皇後還沒看夠,但是正事要緊,“薛貴妃,你還不退下?”

都是來求娶梁清宣,憑什麽她要退,“陛下,請為臣妾做主!臣妾剛要起身離開,帝姬卻將我推倒在地,令臣妾殿前失儀,今日之事傳揚出去,四皇子六皇子如何做人?福樂公主如何自處?”

“陛下,臣請罪,臣不知薛貴妃在內,請陛下賜罪!”

“阿驍,跟你有什麽關係?是某些人賴著不走!”,皇後起身將秦驍拉起來,“你什麽錯都沒有!平白無故進了天牢!這兒薛騰整不明白的事,非得讓你去!”

“皇後娘娘,陛下的旨意,您也敢質疑?”

再吵就跑題了,張昭昭正襟危坐,雙手相交放在膝上,皇上掃了一眼,瞪大眼睛,“這隻手怎麽了?”

張昭昭換了個手放在上麵,微笑著:“沒呀!”

“那隻是燙傷,這隻是抓傷和劃傷,還有咬傷,舊傷剛結痂,新傷……是今天的傷,手心也有,手指也有!”

秦驍跪在地上,恨不得立即衝過去,“是”

“哎呦,小秦將軍看得可是夠仔細!”,薛貴妃揶揄著,“看來帝姬不是單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