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愣住了,這個東西在她的記憶中當然是非常深刻的,隻是這個記憶又是與薑衍澤相關,當時她為了欺騙薑衍澤自己命不久矣就是靠服用染唇液來維持假象。

“你在想什麽?為什麽你的眼睛裏沒有我?你還在想薑衍澤嗎?醒醒吧,如果他真的愛你為什麽將你擄去了齊國這麽久都沒有給你一個名分。他隻不過是把你當做他後宮裏隨處可見的女人罷了。而我把你當做我的一切,我唯一的妻子!”蘇青墨擺弄著季晚的臉頰,看她像一具精致的木偶般沒有生氣的樣子頓時怒上心頭,看著她空洞的眼神質問道。

季晚冷冷的看著蘇青墨有些癲狂的樣子,隻覺得對方不可理喻。

“青墨,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表姐就趕緊放了我。你讓我覺得很陌生。”季晚歎了一口氣,平淡地說道。

蘇青墨卻將季晚橫抱起來,堅定地朝著床榻走去。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季晚被扔到了大**。蘇青墨欺身壓過來捏著季晚的臉頰道:“我早就沒把你當做我的表姐了。我隻想讓你做我的女人,等今晚過後你就知道我已經是個男人了,不是從前那個小孩子!”

說著,蘇青墨便俯身胡亂地親吻季晚的脖頸。季晚頓時有些慌了,一邊掙紮一邊說:“住手!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

但是回應的隻是男人更加急切的掠奪,蘇青墨甚至直接將季晚掙紮的手按到了枕頭上方。堵住她的唇,將她的驚呼和不甘都吞咽下去。

季晚感覺自己要溺死了,她完全掙脫不開,好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砰砰砰!” 忽然,門外傳來了劇烈的拍門聲。

蘇青墨有些急躁地抬起頭來嗬斥道:“滾!”

但是門外的響聲依然在持續,並且急切地說道:“陛下,前線傳來急報。魏國攻破甘州城,向大將軍戰死了,您之前派過去的三名將領也戰死兩位!軍情緊急,還請陛下立刻做定奪啊!! ”

蘇青墨這才麵色凝重,翻身下床。季晚也被這話震驚的直接坐了起來。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季晚看著往外走的蘇青墨追了上去說道,“你才剛即位,這種情況首先要安撫群臣的,有我在,你會順利一點。”

看著季晚發絲淩亂,臉上還帶著潮紅的模樣。蘇青墨心中一暖,握住季晚的手,柔聲說:“嗯,有你在我會更安心一些。”

兩人脫下了喜服,換上朝服,連夜召集群臣到大殿上商討對策。

“陛下,魏軍凶猛,已經突破甘州。再越過潮州就可直達奎京了。咱們還是早些離開奎京南逃吧。 ”

“咱們一開始就不該激怒魏國,本來合作的好好的,突然就撕破臉了。要不是因為某些人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要我說之前撕破兩國聯盟的人就沒有安好心!”

“聽說如今齊國也在往我國境內逼近,如果齊魏兩國又臨時合作起來的話,那周國不就完了嗎?現在到底該怎麽辦呢? ”

蘇青墨才剛踏入殿中,群臣們唧唧喳喳的聲音,幾乎都要將大殿屋頂都掀開了。 所有人都是或焦急或憤怒,好像下一秒魏國就會攻進奎京一般。

季晚跟在蘇青墨的身後,她才剛露麵,大家的情緒更加激動了。尤其是之前說是因為季晚毀掉了周國和魏國的合作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麵的人,見到季晚之後,恨不得直接過來撲打一般。

“放肆,天子在上!爾等豈敢這般喧嘩? ”季晚走到群臣的最前方,揮袖嗬斥道。她那淩厲的眼神和不容置噱的語氣讓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整個大殿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見大家都安靜過來了,季晚跪在了蘇青墨的麵前,恭敬的說道:“如今軍情緊迫,還請陛下想出萬全之策。臣倒是有一策建議,既然現在齊國和魏國已經撕破臉,不如咱們趁勢和齊國臨時合作,將魏國驅逐出去渡過難關再做別的打算。 ”

和齊國合作的建議季晚已經跟蘇青墨提過很多次了,之前被他否決了,但是如今已經是火燒眉毛,所以她又將這個提議給提溜了出來,並且當著群臣的麵,算是逼蘇青墨做出一個決斷。

“你果然別有用心。之前周國和魏國合作,你強行殺了魏國的將領,撕破了兩國間的協議,導致了如今兵臨城下的局麵。現在又勸陛下和齊國合作,齊國比魏國還要凶殘,我們跟他們合作難道不也是與虎謀皮嗎?所以你到底是何用心? 莫非你是跟齊國國君商量好的故意回來做奸細的嗎? ”之前就對季晚不滿的朝臣站出來指著季晚的鼻子罵道。

麵對這樣的指責,季晚麵不改色站起身來回過頭冷冷道:“你要算什麽東西?別忘了當初魏國不止一次到周國來趁火打劫,被驅趕之後這才求和。這種人談什麽合作又算什麽盟友?齊國雖然確實比魏國強盛,但如今已經跟魏國撕破臉,而且齊國的版圖已經夠大,就算他們真的有什麽想法也心有餘而力不足。與其等著齊國到周國這邊來驅趕魏國,不如我們主動提出合作,先把魏國趕走,再緩緩圖之。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麽好對策嗎?”

那人被堵得無話可說,隻好訕訕閉嘴。其餘朝臣也隻好將目光投向蘇青墨,畢竟季晚還是百官之首,能反駁她的意見的唯有皇上一人而已。

“季愛卿說的有理,隻是甘州那邊的情況刻不容緩,在齊國那邊同意合作之前可有誰願意守住潮州?”蘇青墨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季晚的意見,接著又目光巡視了朝堂一圈。

潮州和奎京相鄰,一旦潮州失守魏軍就直達奎京,到時候可就著兵臨城下了。

“陛下,微臣請求掛帥鎮守潮州!”這時,一個響亮的女聲在大殿上回**。季晚一愣,竟然是向婷瑤的聲音。

大家似乎都是沒想到一般將目光投向了向婷瑤,蘇青墨也是一臉的震驚,向婷瑤卻是不卑不亢的直接走到了季晚的身邊,跪下對著蘇青墨說道。

雖然向婷瑤家中是武將世家,但是她已經做了將近五年的文官,如今突然棄文從武本來就很怪異,其次,她才剛剛上午便直接請求掛帥,這種意誌和決心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

季晚看了向婷瑤一眼,見她果然麵色慘白,眼眶通紅。想必是忍著巨大的痛苦才能保持現狀。季晚忍不住悄悄地拍了拍向婷瑤的後背想要安撫她,但向婷瑤卻回過頭來堅定地看著季晚一眼,似乎是在說自己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