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十多天,所有人都歸心似箭。

在經過連續三天三夜負重高強度奔跑或飛翔,祁牧一行人已經有些疲憊,但在野外絕不可以放鬆警惕。

利用雷電異能阻攔偷襲的毒蛇,祁牧連忙砍掉蛇頭,甩出一把骨刀把還在大張著嘴的企圖咬人的蛇腦袋釘在地上,“都小心點!”

“是。”其他人一邊回應,一邊警惕周圍,眼神銳利如刀掃過眼前的叢林,絕不放過任何潛在的威脅。

終於走過這一段危險的叢林,抵達了部落日常狩獵的範圍,在這裏危險性大大降低,祁牧找到一片空地揮爪示意眾人在這休息。

趴在地上方便背上的人下來,耐心等待各種獵物被挪下來,祁牧這才變回人形迅速穿好衣服,“輪流休息一下,補個覺,我們再朝著部落走。”

“啊?”樓煩失望萬分的癟癟嘴,泄氣癱倒在地上,“祁牧哥,離部落就半天的路程,不能一口氣跑回去嗎?”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想了想又給他腦袋一巴掌,“你倒是有勁,也不看看其他人情況怎麽樣。我們好胳膊好腿的當然能撐住,可你看看左溪臉白的跟雪似的,你不怕他死在路上啊!”

樓煩這才反應過來,對方蒼白的臉讓聯想到生死未卜的父親,他臉色唰的一下變了,咬住嘴唇囁嚅著說:“對不起!”

“沒事的,孩子。”左溪躺在獸皮上扯著幹裂的嘴溫和笑笑,“你隻是太年輕了,沒經驗,這畢竟是你成年後第一次狩獵,我當年也是迫不及待想要盡快趕回去呢。”

“嗯。”樓煩眼眶發紅,噙著淚幫左溪擦擦臉上不斷冒出的冷汗,心中更是愧疚不安。

明明左溪家裏的情況很糟糕,家主衛羽失去左臂殘疾,左溪外出捕獵養家卻意外摔斷腿,右腿不正常地扭曲,斷裂的骨頭戳破皮膚露出森森白骨,傷處紅腫不已顯然有些發炎,這樣的情況下未來肯定會瘸腿再也無法捕獵,還安慰自己別自責……

祁牧在一旁冷眼看著樓煩偷偷抹眼淚,幼崽總是需要現實磨礪才能成長,不過是受傷至少命還在,想要成為戰士就得學會接受送別戰友親人。

至於左溪……

唉——

翻找出剩餘的傷藥給他傷腿換藥,祁牧又拿最嫩的肉以及僅剩的麥子一起煮出來麥肉粥喂給他吃,對方欲言又止的眼神他看在眼裏,卻始終沉默。

祁牧明白他是想問祭司能不能治好他的傷,可骨折這種柳雪沒治過他無法保證,給了希望再打碎容易讓人心生怨懟,這會給柳雪造成壓力。

任何可能對她不利的事情,祁牧都不會幹,所以他什麽也沒說。

等到隊伍裏麵的傷患臉色好轉一些,祁牧帶著隊伍繼續朝著部落前進。

“嗷嗚!”

“喵嗷!”

“嚦嚦!”

越是靠近家的位置他越興奮,控製不住抬頭嚎叫,其他人也一樣興奮跟著叫喊。

在嘈雜的聲響中,祁牧已經開始想像柳雪在部落外圍迎接他,兩人手拉手帶著他捉的獵物慢慢走回家,他再烹飪一頓美食兩人在黃昏下就著微光享受晚飯,等到了晚上就可以久違的……

餘瀲還在睡,眼底一片青黑,他皮膚本就白皙瑩潤如羊脂,對比之下更襯得他黑眼圈明顯,顯然是這段時間累慘了。

柳雪倚靠在床頭,披著件無毛皮外套,被子搭在腹部半遮不遮,隱約露出點點紅痕,連續好幾天的運動並不讓她疲憊,反倒是精神奕奕感覺還能再戰。

啊——

媽媽,爸爸,這獸人世界真的震撼我了。

**期,恐怖如斯。

沒經曆過的人真的不懂,真的,感覺腦子空空,褲子飛飛,隻想瑟瑟……

就算是現在,她吃飽了不那麽饞,理智已經回籠,可是吧,身體殘留的渴望讓她蠢蠢欲動。

可惜了,餘瀲現在不行。

……

算了,忍一忍吧。

瞥了眼乖巧窩在她旁邊睡覺的餘瀲,柳雪頭一次感到棘手。

嘶,她該怎麽辦?

難道瞞著不說?

可祁牧那個狗鼻子肯定能聞出來他們倆在一起了,而且睡了不負責任的話,那她不就是個渣女嘛!?

她可不想當渣女。

想不出來怎麽辦,又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

柳雪果斷掀開被子下床換衣服拎起鋤頭出門,跑到農田怒種三畝土豆,整套動作一氣嗬成不帶停歇,看得祁月她們一愣一愣的。

這個餘瀲怎麽回事,這麽弱的嗎!?

竟然讓祭司跑到這裏發泄!

祁月受不了一個不斷散發魅力的女性在這背朝黃土麵朝天,吭哧吭哧挖坑埋土豆。

拜托!

不要這麽老實了好不好,隨便抓個單身男獸人回去解決下不就好了!

又不是睡一覺就得負責,星月部落才不是那種腐朽的老古董部族,看重男性的貞潔,要求必須把第一次獻給伴侶,不然就吊死。

真的是急急國王,急死她了

轉著腦袋打量周圍的單身獸人,祁月飛快地鎖定了一個黑發年輕獸人,他身形健碩肌肉飽滿,八塊腹肌紋路分明看起來腰就很有力量。不再猶豫,祁月直直朝人走去,“小子,想不想伺候祭司?想的話就行動起來,還愣在這幹什麽,沒點眼力勁兒。”

黑發青年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能落在他身上,能夠伺候祭司一次,那是莫大的榮幸,可他沒祁牧戰鬥捕獵能力強,長得沒有餘瀲好看,他真的可以嗎?

黑發青年有些不自信,可看到祭司的背影,他忍不住心動,於是鼓起勇氣上前搭話,“祭司,那個,您累不累,要不要喝點水休息下?”

“不了,謝謝。”柳雪回以一笑,便準備繼續忙碌。

沒想到對方突然靠近抓住她的手臂,拉著她的手一下子按在他自己挺著的飽滿胸肌上,放鬆的胸肌軟軟,柳雪腦子懵懵。

“啪!”

黑發青年的手被狠狠拍開,手腕上肉眼可見的泛紅,他慌亂地看了眼來人,意識到什麽漲紅臉朝後退了幾步,趁著動靜沒鬧大趕緊跑遠。

祁牧轉過身麵對柳雪,臉色陰沉無比,胸口劇烈起伏,顯示出他不平靜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