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看安玲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憫,畢竟根據調查報告來看安玲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隻是早些年創業挺成功,在改革的時候成功拿下電子廠,卻因為經營不善,導致工廠出現危機。

安玲對人的眼神非常敏感,注意到他的這個表情,立刻就敲了一下麵前的桌子,“你們是不是查到什麽,你們盡管說,我肯定可以接受的。”

隊長:“不好意思,這一切都在保密之中,等調查結果出來,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安玲:“那我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還需要等上頭的通知!”

“我又不是犯人。”

“很抱歉!但涉及到我們的機密,必須要小心謹慎一點調查。”

“行。”

安玲沒有繼續追問,隻是她內心深處多了一抹不敢深思的想法。

就在她發呆走神的時候,門就被人推開了。

看著門口走進來的人,她下意識揚起頭,露出一抹笑;“你好!”

來人對著安玲露出一抹笑,“不要緊張,安女士,組織已經查清楚了,你是無辜的,我現在就是過來送你回去的。”

“好!”

走進來的男人在前邊帶路,這個時候安玲才發現她被人關在大牢裏頭。

對比其他人的居住環境,那她就是換一個地方居住而已,沒有其他的小動物鄰居。

等出了牢房,她發現自己的小兒子和弟弟都等在門口。

“媽太好了,你沒事了,我就說你是冤枉的!快走吧,我給你煮了豆腐和豬蹄麵線去晦氣。”老四哭得稀裏嘩啦地說:“你瘦了。”

“我就進去兩三天的功夫,瘦倒是沒有,不過,你姐他們又回來過嗎?”

老四糾結了,他們沒有回來過。甚至是他過去找他們幫忙說幾句好話,他們都沒有搭理他。

特別是他的大姐,話都沒有等他說完,就直接說:“你別說了,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會管的。”

倒是工廠的人特別團結,對於其他人的打探消息全部都擋回去了。

有人想要欺負他,都被他們打回去了。

安望祖自從經曆過被父母拋棄的事情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格外的安靜。

他沉默地跟在安玲的身邊,一直到了家裏,跳過火盆之後他們又陪了安玲吃飯。

等時間差不多了,安望祖讓老四先出去。

老四:“不是,小舅,我們哥兩還有什麽秘密嗎?”

“不該你問的,你別問!”安望祖沒有和這個外甥嬉皮笑臉,表情很嚴肅。

“行吧,你幹嘛擺出那種表情,真奇怪!”老四無語嘀咕了,求助地看了一眼安玲。

安玲就是笑笑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什麽話都沒有說,但表明自己的態度了。

老四明白了,就走出去了。

等飯廳裏頭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安望祖問:“姐,你這個事情是不是和姐夫有關係?你別誤會,我就是發現程家老太也被帶走了,而且傑克也不見了,我就聯係在一塊了,傑克是不是姐夫派過來的?想要將你的錢財騙光,再汙蔑你出軌?”

“是!安望祖,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呀?”安玲的眸光一閃,不確定自己的這個弟弟的目的,就幹脆順著他的話說。

“是,我知道一點,但是不多。”

“你說。”

“恩,姐夫出國之前好像是回老家一趟,我當時和朋友在街上玩,剛好遇到他了。我好奇詢問他為什麽回來,他讓我什麽都別問!但是我看到一個挺年輕的女人站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姐夫對你一直都挺好的,我也沒有多心,現在國安他們居然找人調查姐夫的事情,那他肯定不簡單的。”

“你的意思是你姐夫不但出軌了,還在外頭有一個家?”

“姐,我倒是不清楚,算了,國安他們已經出手了,肯定什麽都瞞不住你的,你到時候看情況吧。”

安玲笑了;“他要是真的出軌,我心中還舒服一點!你怎麽擺出那麽驚訝地表情?很奇怪嗎?我就是一個正常的女人而已。丈夫出軌,但他這些年的確是對我挺好的,隻要我們在一會兒,家務活不需要我操心,長相身材都是一流的,但我相信他不會出軌,背叛我和他的感情,畢竟結婚多年,感情已經比父母還要親了,他要是告訴我,他心中有屬,我肯定二話不說就答應離婚。”

更別說給她留下了一大筆錢。

不過她總覺得自己的丈夫出海的原因越發成謎。

“行吧,姐,你還真的是非常樂觀呀!”安望祖經曆過父母的拋棄,他對於人的感情一直都是很懷疑的態度。

安玲說:“等你真的遇到一個願意托付一切的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婚姻之中的男女之間的感情非常複雜,有愛情,也有友情和親情,甚至是恩情。

我也曾經是父母的獨生女,不說和你一樣寵溺著長大吧,但是別的,肯定不差的。

可是呀,他們有一天知道自己命中有一個兒子之後,整個人就變了,積極備孕,也不管我當時已經懷孕,準備生老二,一腦門心思就想要離開他們家,免得以後和他們的寶貝兒子搶家產。

戶籍都要被重新遷回你姐夫的村裏,是村長看在你姐夫的麵子上才給一個破廟給我們住的,這也是你媽他們明知道我掙錢,他們也不敢鬧的根本原因,他們都知道他們當年的行為有多傷我。”

安望祖沉默了。

他有記憶的時候家裏已經發家了,不敢說多少身價吧,但衣食無憂肯定是有的。

他原本以為自己獲得父母的偏愛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他可是男孩子,可當下他也被父母拋棄之後,他也開始清醒過來。

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麽應不應該的!

他沉默地往外走。

半年過去

安玲都從大西北那邊回來了,國安他們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

她都已經習慣了。

半夜

安玲睡醒,家裏的房門突然有人在敲。

用的就是她和丈夫的暗號,她二話不說就立刻從**跳起來,往房間外衝。

結果看到自己的丈夫沒有死的時候,安玲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你……程解?你沒死?你真的沒有死?!”安玲從驚喜到憤怒也不過是三秒鍾的事情。

“你趕緊給老娘解釋!”

“媳婦!”程解先是給了安玲一個大大的擁抱:“對不起,這一次……我差一點就以為我永遠回不來了!我這一次出國是因為我的親生父親找過來,說有一件牽連國家的大事打算和我聊,

我當時聯係了一些特殊部門的兄弟一塊兒過去,誰知道等我人到了,他們就扣下我們,給我下藥,而那些兄弟全部都殺了!

那個男人的確是我的親生父親,這些年一直在外頭利用貨船做一些不幹淨的生意,他盯上我們家的工廠,希望我能成為他在國內的傀儡,我不聽,他就給我下藥……還是能讓人忘記曾經一切的藥,想要洗掉我的記憶控製我,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但是好在特殊部門的兄弟找到我,立刻就和他們打配合……”

“這……”安玲有點不敢相信。

“我知道你懷疑什麽。明天我們就去找他們問個仔細,但是我們今天能不能讓我抱著你睡一個好覺!我真的好累好累!”

“好!”安玲原本還打算再問一點,可是她突然注意到麵前的男人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大片,心一下子就軟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麵前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