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求婚誓言太過於慎重,安玲連忙將人從地上扯了起來。

“大哥,就當是我求你了,趕緊對我的小心思全部收斂起來,第一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第二我現在就想要搞錢,智者不入愛河。

更別說像你這樣背負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婚姻大事上肯定更加謹慎,我要是腦袋一熱就和你在一塊兒,我都不敢想那場景有多可怕!”

傑克不甘心追問;“安玲,我們兩個人是真的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嗎?”

安玲盯著他的眼睛,“是,沒有!”

“我寧願你是那些對我另有所圖的女人,起碼我們還有機會在一塊兒。”

“我是那種人你還敢許下那麽大的承諾?行了,成年人還是給彼此留一點體麵,在你還沒有能搞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之前就別找我!”

傑克也明白自己剛剛告白,留在這裏非常不像話。

他憋屈地往外走。

看到門口的元輝,他還惡狠狠地瞪著他:“你究竟什麽時候來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出去造謠影響到安玲的名聲,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元輝很無辜地說:“我剛來,什麽都沒有聽到,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傑克冷哼一聲就快步離開。

他這會兒心情很差,要不是場合不對,他一個大男人都想要當場哭出來。

這輩子第一次那麽喜歡一個人,卻要被對方懷疑自己的真心。

安玲莫名感覺煩躁,今天事情怎麽那麽多?

她本來就沒有睡好,火氣就挺大的,傑克又來給自己添亂。

元輝不是故意偷聽的,他就是那麽不湊巧的全部聽到。

他原本想立刻就走的,可他想到調查出來的報告上說她絕對是清白的,不是特務,他現在就有點懷疑他們的調查有問題。

誰知道聽到安玲毫不猶豫地拒絕的時候他都有點愣住。

傑克的資料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麽秘密,他這會兒還沒有繼承家產就已經擁有一千萬美金的流產資金和國外數不清楚的房地產。

招商部那些人挖空心思想要討好這位祖宗,就是希望他手指縫一鬆,讓他們多掙一點外匯。

畢竟他們國家是真的太窮,太需要外幣去外頭做生意了。

“你在看我,信不信我將你的眼珠子挖下來?”安玲冷冰冰開口。

元輝聞言立刻笑眯眯地說:“倒也不需要那麽暴躁!安玲,其實我是你,肯定就答應他了。你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才拒絕的那麽幹脆……”

“行了,你想要賣身別拖我下水!”安玲一點都不客氣地直接打斷他的話!“我這個人就沒有發橫財的命,就想要老老實實掙點錢。”

元輝:“你以後會後悔的!像是這種頂級的金龜婿,可遇不可求!安玲你丈夫都已經去世,沒有必要替他守著。”

“元大少爺打算改行做老鴇了?”安玲諷刺反問。

元輝說不下去了,“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提議,你至於有那麽大的敵意嗎?”

安玲煩了,將手上的衣服往地上一砸:“夠了,有話說話,否則老娘就將你打出去!我之前就覺得你的腦子有問題,果然對人的第一觀念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你……”元輝氣得差一點就想要往外走了,他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研究人員,不過,那也是子承父業,不能丟了父親的臉麵,他一直端著人模狗樣,實際上他本人性格更大膽跳脫。

否則也不會看上外表柔柔弱弱,內裏卻十分大膽的趙星。

“我過來是因為我爸聽說你遇到的事情,讓我過來問問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安玲冷漠地哦了一聲:“不需要,我真的需要叔幫忙,我肯定會親自登門拜訪,求他老人家跟底下的人說一聲。元先生,請你回去吧,我們兩個孤男寡女……”

話還沒有說完房間門就被人暴力踹開。

“掃黃的!拿出你們的證件……”一排民警踹開門,直接大聲嗬斥。

後邊還跟著一整排的記者。

而這個時候一個挺著個啤酒肚的地中海男人湊過去,對民警說:“就是這個娘們,我懷疑她在做那個生意,這一段時間我看到她到處串門,還和各種形形色色的男人舉止親密地走在一塊兒。”

而安玲腦子就一個想法:煩了,讓這個世界毀滅吧!

怎麽一天天的,那麽多事!

安玲拿出自己的證明,交給民警說:“這是我的身份證明,我有自己的工廠,而這位是青綠基地的研究員元輝同誌。”

“哦,我之前是在那裏頭工作,不過已經被調崗了,調到了經濟特辦處!”元輝補充。

“那也是搞破鞋!你們年紀也不小了,還要亂來,想過家裏的老婆孩子了嗎?

老子最恨你們這些出軌賤人了,同誌,你們趕緊將他們抓起來問話!”

地中海一聽這話就更加生氣了,唾沫星子亂飛:“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破破鞋,換到早些年,你們就是搞破鞋耍流氓,是要吃槍子的!”

民警:他有時候真的很想要報警!這兄弟能不能不要一直對著自己的臉亂噴口水。

民警檢查過安玲的身份,但是元輝就拿不出來。

“行,你們都跟我一塊去去派出所做個筆錄,再通知你們家裏人來接!”

安玲看向還在拍照的記者,腦袋更疼了,問:“同誌,我們是清白的,我不怕你們查,就一個,你能不能讓記者不要再拍了?”

記者聞言立刻就收起相機,很認真地對安玲說:“這位同誌,我們也是配合上級做好宣傳工作,請你理解我們。”

得,這就是沒解了!

安玲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掃黃大隊抓回去。

很快就通知元老他們過來接人。

安玲那邊原本是要通知街道辦或者是她的子女,但是元老那邊放話了,民警那邊就沒有另外通知。

但安玲看著不遠處還在奮筆疾書的記者就腦袋疼,她湊過去問:“同誌呀,不如你開一個價格,我將這個報道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