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僵持(1)
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
大閘幫軍師老二萬萬沒有想到這起謀劃周密、萬無一失的攔車報複方案遭到了塑機公司經警的阻止和還擊,而且還是曾慶才帶的隊。
“叫你個小狗日的盯著廠裏,你做麽事去了?經警出廠你都不知道?”老二坐在標準間休閑椅上衝著混混二大發雷霆。
“媽的個叉,失職欠揍。”鐵頭躺在單人**罵道。
混混二萎縮在另一張單人床角不敢支聲。
“有幾個兄弟受了傷?”老二向虎子問道。
虎子是大閘幫的四大打手之一,列為首席,是鐵頭老大的貼身保鏢。曆次群毆中他都衝鋒在前,有時甚至是以一對二、以一對三,很少有吃虧的時候,由於好鬥善打,在群毆時常被委以領頭大哥,帶領小混混們衝鋒在前,沒想到這次領頭中卻吃了大虧,不是曾慶才有意放他一馬,他是刑事處罰在劫難逃。
“狗日的們都閃了,沒有詳細的數字。估計有五、六個兄弟頭是破了的,內傷情況不清楚,我們最後閃的四個人內傷肯定是蠻重的。”
“唉…喲…!唉…..喲……!”虎子護著痛輕聲地挪動著嘴唇向老二回話,突然間感到遭棍棒擊打的頭部劇烈地疼痛,不由叫出聲來;這一叫又扯動了受到重拳擊打的下齶骨,疼痛更是難忍。
虎子的滿臉橫肉變成了煙熏豬頭。鼻青臉腫的他躺在標準間的另一張單人**呻吟著,試著側過身都感到周身疼痛。
“你個*日的沒有一點用,這大一幫人打不過幾個小經警,還有臉跟老子叫?”聽到虎子的叫聲,鐵頭罵道。
“媽的,跟你們說了,就是不聽。這不是道上兩股勢力糾集在一起聚眾鬥毆,砍殺個痛快,對方是一個組織,我們要采取策略和方法。”
老二繼續教訓說:“目前我們的目標是猴子和姓曾的,叫你先不要跟你媽經警打,你狗日的不聽。這不?吃虧了吧?這些經警是武警部隊特警隊的,個個都有武功,而且目前還是現役軍人,跟他們鬥不是明擺著吃虧。辛好他們沒人受傷,否則老子們大家都吃不完要兜著走,部隊不會饒過我們,公安也不會放過我們。”
“麽樣?照你這麽說,老子們就怕這些小狗日的了?老子們就白吃虧了?”老二的說法讓鐵頭氣從心起,躺在**幹抖著狠。
“怕?怕個*。在閘南地頭上老子們怕過誰?我說的隻是策略。”老二解釋道。
“那麽辦呢?”虎子忍著疼痛問道。
“麽辦?先養好傷,再找機會,目標首先還是猴子和姓曾的。”老二說。
“再找機會?等到猴年馬月?不行!不行!這樣搞把老子還氣死了,老子不能等,老子就是拚個魚死網破也要這些狗日的知道老子鐵頭的厲害。”鐵頭叫嚷著不甘心失敗。
“急個逑!老子也不會就這是跟他們幹休。”老二說。
“那怎麽搞呢?”鐵頭急切地問道。
“我自有打算。”老二說:“媽的。這次幹脆就捕他們的車或者在他們家門口捕著,砍了就閃人。”
老二向坐在另一張休閑椅上身材武墩的混混問道:“三苕,你的傷怎麽樣?要不要緊?”
“頭上挨了幾棍子,有些疼。休息幾天,問題不大。”三苕答道。
“好!休息幾天後,你帶幾個弟兄捕猴子,一有機會就動手,砍了就閃人,不要戀戰久留。”老二布置道。
“虎子,看你鼻青臉腫的,身上的傷沒問題吧?”老二問道。
“媽的個叉,現在就是痛,應該沒有蠻大的問題。”虎子答道。
“那就好。姓曾的交給你,傷好後帶幾個人等他回家或下車時動手,還是那話,砍了就閃人,不要蠻戰久留。”老二繼續布置道。
“姓汪的麽辦呢?那一個去對付?”鐵頭問道。
老二說:“姓汪的是老板,也就是說姓汪的是他們老大,沒有直接與我們發生衝突,現在暫時不要動他。”
“嗨!去他娘的!老大就不敢動了?老子偏要動他個小狗日的。”鐵頭嚷道。
老二說:“還沒到動姓汪的時候,一旦動了姓汪的,這冤仇就結深了,沒有了調解的餘地。”
“跟他調個卵子,在老子的地頭上,除非他不辦這個廠了。”鐵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為大的架式。
“話不能這樣說。人家既然敢拿這麽多錢接這個廠子,就說明他們是不怕事的。他辦他的廠,我們混我們的飯,隻要不侵占我們的地盤,不侵占我們的利益,河水不犯井水多好,何必多結一個仇家呢?”老二勸說道。
“那兩個*姓曾的和猴子是他的手下,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個王八日的。”鐵頭仍然是不服氣,不肯幹休。
“猴子和姓曾的不是安排了嗎?當然不能放過。對於姓汪的設法逼著他給我們賠錯補償就行了。”
“他們要是不賠錯,不補償怎麽辦?”鐵頭仍不甘心地問道。
老二說:“我們不是摸清了姓汪的行蹤嗎?到時再動手也不遲。”
“唉!媽的個叉,不如痛痛快快地幹他一場,這樣搞把老子煩死了。”鐵頭無奈地罵道。
“煩有卵子的用!兄弟們都要混飯吃,不到萬不得已,最好是不要硬碰硬。”老二繼續說道:“這樣吧!姓汪的交給我來辦,你們就不要管了。”
老二的理智使他顯得猶豫,內心對塑機廠的懼怕及希望逼汪健談判的想法更使他不敢輕易地采取大規模報複行動。
選準目標,尋找機會,點菜吃飯,砍了閃人也隻是一種主觀上的想法,隻能起到心理安慰的作用。捕車捕人,江南江北若大個城市,曾慶才和袁炳乾又是趨車而動,談何容易,何況虎子和三苕現已受傷,一時無法行動。
大閘幫的報複企圖客觀上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