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五位娘子同意嗎

梁山高舉雙手告饒,道:“切莫再開玩笑了。”

劉俏兒嘻嘻一笑,收起笑容,轉而對喬佳宜道:“佳宜妹子,你我一見傾心,你可要看牢你家相公啊。”

“謝謝郡主關愛。”喬佳宜連忙說道,心中卻浮現疑雲若幹。

咦,梁山心中一動,鐵捕頭與百多號衙役捕快在左近梁山知曉,這會子卻集體轉後,逐一離開,看來是六皇子與太子登門起到效果。

眼前麻煩事一了,梁山心中的大石頭自然放下,對劉俏兒道:“郡主既然這麽抬愛,佳宜,不若今夜請郡主到寒舍一坐。”

喬佳宜當即微微萬福,道:“不知郡主是否願意?”

劉俏兒聞言一愣,旋即咯咯笑道:“久聞妹妹琴藝天下無雙,昨日雙琴合璧,卻未聽聞,正願一聽哩。”

“不知道小王是否有這個榮幸?”劉明武當即湊過來笑嘻嘻道。

“有你們什麽事啊?你們一出動,房上房下都站滿了侍衛,那還有何趣味?”劉俏兒立刻說著。

“那就這樣說定了。”梁山笑道。

劉明基哈哈一笑道:“六弟,這等熱鬧我們就不湊了。”說罷,神色一整,輕聲道:“我皇陛下聞聽梁先生醫藥館開張,特提了一幅字。”

“哦?!”梁山眉頭一揚,道,“那就多謝陛下美意了。”

劉明基一招手,一個侍衛過來,摘下背後的卷筒,徐徐展開。

梁山一看,很普通的四個字——妙手回春,但是蓋上皇帝玉璽就不一樣了。

梁山臉現笑容,立刻招呼馬德意,大聲道“找最好的裱匠,裱起來!”

之前策劃,熱鬧了一通,其實都比不上名人題字這一項。

當今皇上題字,妥了!

馬德意立刻興奮地應道,接過這幅題詞忙去了。

太子劉明基辦完了差事,又坐了一會,然後起身告辭。

劉明基一走,劉明武也起身告辭,倆兄弟前後腳離去。

“他們走了,我也不久呆了。”劉俏兒起身,說道,眸光卻在梁山身上流轉。

“郡主記住今夜之約。”喬佳宜道,嗓音淡然。

“放心,我會來。”

“我去送送郡主。”感覺到二人目光又來一次溫柔的碰撞,梁山連忙說道。

梁山送劉俏兒出金陵宮,下了台階。

劉俏兒吐氣如蘭:“留步,免得嬌妻多心。”

“郡主說笑了。”梁山麵色訕訕。

劉俏兒抬步欲走,卻又停住,轉過身,忽然低聲道:“不知梁先生娶喬大家的時候,可曾知會你那五位美嬌娘?”

梁山半張了嘴“啊”了一聲,腦海一閃而過昨夜跟花月影在攬翠畫舫的場景,嚴格算來,他倒是跟花月影說過。

這娘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劉俏兒卻不再說話,抿著嘴轉過身,身影搖曳,纖手擺擺,揚長而去。

梁山猶在發呆,劉俏兒話裏話外有未盡之意。

到底是什麽意思?

梁山想了想,卻想不出什麽名堂來,遂轉身回了金陵宮。

一日無事,金陵宮各項事業步入正軌。

下午,喬佳宜與吳媽一同去了孤獨園。

梁山原本打算跟著,不想來了幾個長年癱瘓在床的病人,梁山走不開。喬佳宜就與吳媽先去。

她們去孤獨園也就隻能呆半個時辰的功夫,之後就要回喬家宅院,準備晚上郡主的到來。

金陵宮的喧鬧終於停歇,之前的免醫免藥,建康城同行的抬轎子,皇子郡主拉聲望等等這些都給金陵宮帶來不小的聲勢,但這些加起來,都比不上梁山抬手就把多年臥床不起的病人治好給人來到震撼。

梁山體內有黑僵珠,對凡是犯了僵直之症的病人都能達到手到症除的驚人效果。

這玩意太厲害了,來人躺**跟半死人一般,轉眼間就能落地行走,病人的家屬那是噗通跪倒在地,一個個直稱活菩薩。

黑僵珠對去僵氣、病氣有特效,但不治本,一年之後還得再犯,但是趁這個時間,開幾方藥,好好調理,注意飲食,心誌放寬,勞逸結合,還是有希望治本。

一個治好了,第二個自然就過來,當梁山治到第五個的時候,忽然就愣了。

他想起長樂郡主反複向自己說過的“五位娘子”的事來。

不對啊,昨夜他跟喬佳宜交代的時候,隻有四位:祝輕雲,陳四娘,花月影,瑛姑,加喬佳宜才五個啊。

這劉俏兒為什麽口口聲聲說自己已經有五個娘子呢?

忽然間,梁山腦海裏就好像劈過一道閃電,許久沒想起來的刺三忽然就冒了出來。

這女人,嘖嘖,當初去伏藏洞遇到這家夥也刺殺自己,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而為了調戲刺三,梁山當時跟這女人打賭,若是刺三次都刺不中,這女人就要嫁個自己。

雖是個賭約,但到最後刺三也沒成功。

如果那次也算的話,那他就有五個娘子。

梁山眼睛一翻,露出大白眼了,心中一顫,不會吧……他心裏忽然翻騰著一種奇異的可能,不會這劉俏兒就是……

梁山強大的小心髒居然開始砰砰亂跳起來。

不會,梁山立刻否定了這種想法。

這太不可思議了!

記得第一次見劉俏兒的時候,梁山心中就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熟稔感。

但這種感覺太過模糊,並不提供任何直接依據,而事實上,現在的劉俏兒與刺三有太大的不同。

刺三是殺手,善於掩飾自己是沒錯。但是,以梁山現在的眼力,怎麽會可能沒有識出?

但是,又怎麽解釋她有意無意提到自己“五位娘子”的話頭?

想了半天,梁山想不出明堂來,決定放下。

不管如何,這個劉俏兒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複雜。

王子牙終於失望了,人群散去了他也沒看到有什麽熱鬧。

他感覺內心有什麽正在抽打著他,英俊的臉龐變得更加陰鬱而僵硬。

“走!”從他喉嚨裏低低地喝出來,就像是野獸的低吼。

王子牙一轉身,看到一個女人。

女人盤頭,有一把小七齒梳作為頭飾扣在黑亮緊密頭發上,身著清布衫、班布裙。

女人的臉型很好,眉宇之間有一種難以言表的韻味,即便以王子牙現在的心境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女人一直是看向金陵宮的。

當王子牙想細辨女人的表情時,女人卻一轉身。隨女人一同走到,還有四個人,一樣的奇裝異服,落地無聲,一眨眼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