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俏姐肥弟荒村圍
山丘上,梁山開始緩緩打伏牛拳,很快莽牛神駕臨,梁山渾身上下顯現出元嬰期初階的威力。
打了一通拳,梁山身心舒暢,感到滿意。伴隨著吽音雷聲,莽牛神的威力更能充分的發揮,且不像過去那般千裏之遙的伏牛山也跟著跳三跳,可以截然分開。
這又是一喜,隻要再鞏固一段時間,梁山可以無礙地發揮元嬰期初階的威力。
梁山心中得意,總算在花月影麵前能再次直起腰來。梁山又想到娘子祝輕雲,不知道她突破元嬰期沒有,若是沒有,嘿嘿,他這個金丹期中階就可以大振夫綱了。
到日暮時分,梁山終於結束此輪戶外短期閉關。
成果斐然啊,梁山心道。
三百殘典猶如魔女,一直懸於心中,吽音徹底鞏固下來之後讓梁山明白一個道理。這個道理很通俗,很實在,那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什麽情況之下都有辦法對付。
吽音並不隻是針對《三界蠱經》,如若修煉到大圓滿境界,即便是天雷劫雷梁山也可以做到哦完全一體的話,那麽三百殘典當中大多偏陰偏邪的上古、中古修煉法門梁山修煉起絕對不會迷失心性。
至於啊音,是生長之意,自然是克製偏死亡類的修行法門。
事實上,《白骨經》的修煉與其他法門比起來磨難多多,生出棄世之感都是輕的,嚴重的會自我放縱,永生沉淪。所以修煉這法門必須要大智大勇,更要看破一切都心態。
梁山並不具備這些條件,但重生一次的經曆很好地彌補了這一點,而獲得啊音種子符,更是讓身體煥發出勃勃生機。若非如此,體內黑僵珠一味的吸收下去,身心漸受影響,到某個階段爆發出來必然走火入魔。
而就方才的有刹那,梁山忽然領悟了唵、啊、吽音聯合起來,威力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大許多。
這真是身有寶而不自知啊。
下的山來,群鳥撲棱棱飛起落下,一路追隨著梁山頗有相送之意。
飛鳥鱗蟲之類,飛鳥更多一份直覺,懵懵懂懂中知曉方才在山中人猶如神靈的所在,一路跟隨也就自然而然。
梁山身心舒暢,並沒有飛行,而是上了一條山路向建康城方向走去。
到建康城,又是一堆俗事纏身,加緊做功德,用黑僵珠治療僵病,天龍寺質庫讓其快速運轉起來,金陵宮醫藥館開始在每個月的初一十五、二十五加大力度的免醫免藥,喬佳宜孤獨園的擴大事宜等等。
除此之外,梁山還要進宮給劉義隆去除僵氣,不能為增壽命,讓他在有生之年如健康人一般,梁山也算是盡力了。
當然,境界有所突破之後,元嬰期初階的戰力穩定下來,梁山就可以安心等史無前長老與他匯合。
此次出外修行,可謂圓滿,唯一覺得遺憾的是,梁山之前所領悟到箭意還是沒著落。
彈指弦通再往上走,最強攻擊起身其實就是上古箭修的手段。
這是在與陸伯年決戰時領悟到的。
在這個修真時代,後羿射日不是傳說,而是真實的史實。
箭修統一的沒落,斷了傳承,不斷箭意的領悟比劍意要難上百倍,箭修的口訣及法門更是無法尋找。
梁山隻是粗粗評估了一下,若是自己身具箭修的手段,恐怕就是逍遙君親來,他都有一戰之力。
箭修之道雖然徹底斷絕,但在世俗界的戰爭中,箭依然是犀利無比的戰器,有時候甚至決定戰爭的勝負。
這樣說來,軍營之中人或者會有一些射箭高手,或可以借鑒一二,然而梁山在建康城打定了政事與軍事絕不摻和,這就是個矛盾。
梁山心知肚明,箭修的事宜,隻能看自己福德氣運如何了,卻是強求不來的。
梁山走得很慢,每一步都用上彈指弦通,看似能覺察其軌跡,其實無法捉摸。
很快,梁山就沉浸在奇異的步伐當中。梁山心中一動,加上些許箭意上去,周圍的空氣立刻就像是被撕裂開。
箭意,原本就是奮勇直前之意,撕裂一切之意,若是加上箭意的飛行,哪怕就是在巨大的都市上空,都能飛行無阻。
梁山心頭一喜,箭意並非是束之高閣的無用之物,就等若對身法的加持,這樣一來,自己在世俗界就可以充分發揮。
感謝掌教崔機,感謝慕容博啊,現在就是調他回去當掌教,梁山都不答應。
到梁山這個境界,自然能隱隱感覺到未來的危機,恐怕在聖劍堂內還更威脅,不如呆在建康城內保險。
一個個消息都傳回去了,相信聖劍堂內伏牛大殿中又經過一番口水飛濺。
逍遙君有化身之事足夠他們驚駭的啦,至於域外地魔的事情,梁山還沒有匯報。
這事太大了。
不過卻也沒什麽好怕,前世自己追逐情場,算來是情魔附體,現在妻妾雖也一個接著一個,但水月堂棒喝之後,梁山心念一轉,對眼前女子發自內心的珍視、愛護,情況自然不一樣。
梁山並沒有挑大路行走,而是走一些偏僻小道,趁到建康城這段距離,好好領悟。
時不我待,須臾不離,梁山沉浸其中。
不久,夜幕降臨,梁山抬頭忽然見遠處一陣法力波動,禁不住站住。
法力波動大概有十多裏範圍,煙雲籠罩中,卻是一個荒僻的小村。
梁山走了幾步,上了一個山坡,雙目透過夜幕,就看到居然有上百號散修把兩個人圍在當中。
梁山欣喜,這麽多散修,且實力都不低,若是都籠絡到金陵宮門下,那是相當強悍。
被圍那兩個人是一清麗少女,還有一肥嘟嘟的,胸、腰、臀等寬的肥少年。
少女站立著,目光清冷,肥少年卻是蹲著,旁若無人的拿著一物件正在一張張草紙樣的東西不停地打著。
那物件上一印章。
這一個少女與肥少年周圍圍堵統共有六夥人。
山坡下就是法力籠罩的盡處,能看到空氣泛起奇異的波紋,梁山正要去看看熱鬧,就聽到有人高呼道:“寧姑娘,隻要你答應做我的小妾,這些人我都幫你打發了。”
梁山定睛瞧去,說話者是一個高大帥氣的文士,頭戴龍珠冠,身穿白袍,腰係纏龍玉帶,富貴驕氣逼人。
“你們東海係雖然勢大,我們太湖係卻不是孬種。”有人惱怒地喝道。
“你們太湖係盡是是些小魚小蝦,也敢在我們東海係麵前稱老大。”那文士旁一張牙舞爪的人物譏笑道。
這兩撥人是妖獸,東海係應該就是來自東海的,而太湖自然是太湖的妖獸。
這些妖獸自然沒有妖蠻山的有名,但是東海係再往東就有蓬萊係,那的妖獸之凶名不亞於妖蠻山,隻是離陸地太遠,所以名聲不顯。
除了這兩撥妖獸之外,其他都是人類散修,卻沒有說話,隻是眼睛死死盯著被圍在中間的少女與肥少年,像是盯著兩頭肥羊一般。
那肥少年卻是依然不斷地在敲,像清晨秦淮河岸勤勞洗衣婦一般不斷舉棒槌敲衣。
梁山看得清楚,這肥少年手裏有一個缺了一個角的小印,非常粗燥,他的動作看起來像是在蓋印,準確地說是蓋一個個符籙。
這就奇怪了,符籙的紙必須是特製的黃紙或者黃帛,絕不會是隨意大路貨的草紙,而且書寫最好是用朱砂,功力深厚可以用墨汁甚至是虛點,這方麵跟墨家連字符書寫規律是一樣的,但是這胖子卻是等於在蓋符籙。
符籙所寫,溝通天地之力,書寫著必須全身心投入才行,說白了這東西精致得很,但肥少年所為,好似在批發符籙。
在場的人似乎卻沒有察覺,隻是眼睛盯盯著那少女。
當然不是因為少女的美色,而是少女的厲害。
梁山知道,這少女是金丹期中階的境界,那肥少年就要差許多,築基期高階而已,跟小七水平一致。
梁山現在眼力不同往日,自然比那些人看出些不同了。
其實不用眼力,兩個人被這麽多人圍著,卻沒有驚慌失措,這點就很可疑。
梁山隱去身影,身子悄悄摸去,心念電轉,打的主意自然是這裏麵看哪些能被金陵宮拉攏過來。
“諸位前輩,難道就見到妖獸欺淩我茅山係嗎?”寧欺雪冷聲道。
“寧欺雪,隻要你說出任盟主的寶庫所在,我們王屋山絕對保護你們的安全。”
隱在夜色中的梁山心中一動,所謂的任盟主應該就是任自在,原來這麽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打的是寶庫的消息。
修真界探尋任自在寶庫最早的發起人是史無前,他所掌握的才是最全麵的資訊,為什麽這群人不去找史無前去找眼前這兩個看起來很無辜的少年?
梁山轉念一想,這就是沒門沒派修士的悲哀,史無前身後有水月堂,妻子是元嬰期初階,突破中階有望的高手,還有兩個厲害得邪乎的女兒,誰敢惹?
這什麽茅山係,顯然屬於軟柿子了,但是,他們怎麽知道寶庫的具體下落呢?像是知道梁山心中的疑問一般,一個老者啞聲道:“你們的師傅從任盟主出道以來就跟隨他,是他最信任的部下,散修中早有傳言,任盟主的寶庫就是交由他看管的。”
“那又如何?”少女寧欺雪冷聲道。
“世人都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更何況我們修士?寧欺雪,你雖然厲害,但是你小弟才築基期高階,你能照顧周全?”這已經是**裸的威脅口氣了。